唇齿相點,她甚至感受到了他舌尖都在颤抖,看来这次是疼犯了。
片刻的犹豫后,她缓缓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任由着他在她唇瓣上狠狠蹂躏,发泄着伤口蔓延
的刀割腐蚀般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股撕心裂肺般的痛意渐渐退去时,他才缓缓松开了她,用着沙哑暗沉的
声音道:“这种法子比麻醉剂要管用多了,等会继针的时候我就一直这么吻着你,就感觉不到疼
痛了……
江酒的嘴角狠狠抽搞了两下,瞪眼道:“老娘的医术虽然十分精湛,但也没法做到一边跟狗
接吻边给狗缝台。
这毒舌女人。
别乱动,伤口已经消毒了,我现在给你止血,然后缝合。
陆夜白松开了她,上半身往椅背上一靠,缓缓闭上了双眼。
江酒睨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她刚才居然没有反抗,还主动配合他的动作,任由着他放肆侵犯,在她唇齿间留下属于他的
烙印。
她,真的对这男人产生了好感么?
伤口的位置太特殊,缝合起来极其不顺手。
无奈之下,她只能跪在地上,俯身贴在他腿间。
就这姿势,能引起无数的遐想,她也是在尽可能的忽略这性尬的一幕,摒除脑海里所有的邪
恶念头,如此一来,神经倒绷得很紧。
局部麻醉起了效果,落针的时候头顶的男人倒没有整什么幺蛾子。
只不过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他的肌肤,次数越来越多,终是有了反应。
他的心跳似乎加快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用抬头,她都能清晰感受到头顶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注视着她,犹如野兽盯上猎物一般,
充满了掠夺性。
在这种煎熬下足足撑了五分钟,伤口总算是缝合完毕了。
正当她准备在他伤口上涂药时,胳膊被他给摁住了。
她下意识抬头,对上那双充满了情湖的目光时,整个人狠狠哆嗦了一下。
这男人,已经彻底失控了,看着她时,眼里充满了野性的占有。
“陆,陆夜白,你冷静点儿;别逼我对你动手。”
陆夜白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了扶额,然后指向远处的房门,哑声道:“你去给我弄点吃的,剩
下的我自己来处理,再让你这么撩拨下去,我非得爆炸了不可。”
江酒下意识抽回了自己的手掌,起身后退了几步,将掌心的药瓶往他怀里一扔,转身就走。
“涂药,包扎,伤口不深,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步,你自己叫外卖吧‘
陆先生微微眯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升腾起一丝悔意。
这么好的机会,干嘛要装逼,直接暴露本性将她扑倒不就行了么?
江酒回到盛景公寓,在楼下碰到了秦行。
他正站在路灯下,昏暗的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远远看着,显得格外的萧条。
脑海里不自觉的冒出了陆夜白吻她时的场面,心中升腾起一-丝愧色。
以前她没有动心,可以毫无压力的答应秦衍的求婚。
可如今,陆夜白以强势的姿态闯进她的世界,将她的生活搅成了一团糟。
她已经看不懂自己的心了,徘徊犹豫踌躇等-系列情绪接踵而至。
想要与秦衍组建家庭的念头似乎也没那么浓郁了。
心里甚至产生了-丝排斥。
“秦衍,你怎么站在外面,随意跟随心不在家么?”
秦行迈步在月色下,姿态优雅,走到她跟前站定后,用着她看不常的复杂眼神凝视着她。
“酒酒,你真的不愿意与我成婚么?你是不是对我表哥动心了?”
江酒微愣,转念一想,不禁苦笑。
秦衍是谁?她的行踪又怎能瞒得过他?
“秦衍,我不希望你们兄弟为了我反目,陆夜白对我只是一时兴起,过了这个热乎劲,他大
概也就收手了。”
是么?
秦行唇角勾起了-抹牵强的笑。
只是一时兴起么?-
时兴起会做出以命相搏的事情?
他不傻,看得出来陆夜白对酒酒的势在必得,也看得出来酒酒与他之间微妙的变化。
“像你这么优秀的女人,受异性的青睐很正常,酒酒,我能给你平静的生活,而表哥他,不一定给得起。
江酒微微颂首,淡笑道:“我知道,选择你表哥,等于选择了一条布满荆棘的路,这与我的
初衷背道而驰了,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我跟陆夜白之间的关系。
秦衍静静凝视着她,沉默了好半晌之后,悠悠道:“你很理智,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时候不早了,你赶紧上去歌着吧,我也得回去了。
江酒抿了抿唇,试着询问:“秦爷爷在晚宴上没有宣布咱们的婚事吧?
秦衍低低一笑,俊脸上划过一抹苦涩,“被我劝下来了,酒酒,在没有得到你的默许之前,
我是不会向外界透露半句的。
“多谢。“江酒伸手拉着他朝停车位走去,“你这段时问一直守着秦爷爷,身体透支严重,赶
紧回去歇着吧,你放心,事关几人的终身,我会谨慎考虑的,绝不做草率的决定。”
好……
陆夜白为江酒打通制药厂的关系后,江酒便-头扎进了新药物的研发之中。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她研究的抗癌药物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不过离研发成功还差-小步,
得慢慢临床调试。
这期问,江酒去过监狱几趟,每次与唐静茹单独相处的时候,她都试图用催眠术唤酲她被抹
除的记忆,但最后全都以失败告终了。
她本想研发-种刺激胸部神经的药物,助唐静茹找回那段丢失的记忆的,可鲁英却给她打了
一个电话。
“师妹,静茹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也得知了你正在给她治疗,试图找回她丢失的记忆,不过
师姐想请求你,求你别再继续追查下去了,我怕查到最后静茹的小命不保,我担心她会被人灭口
江酒再三斟酌后,同意了她的请求。
对付江柔,她有的是法子,无需仰仗唐静茹所掌握的那个把柄。
“行,师姐难得开这个口,我自然得给你这个面子,唐静茹入狱本就因我而起,如今她受到
应有的惩罚,足够了。
“多谢师妹,有空记得回顾门看看恩师。
“好。
陆家公馆,卧房内。
陆墨正趴在床上给江随意打电话。
“我说狗东西,让你调查江柔查得怎么样了?她跟白灼之间到底有没有奸情?”
话筒里传来嗤笑声,“她都半个月没出陆家的门了,我上哪儿查去?真是难为你装疯卖傻了
只可惜,白费心思了。
陆墨额头上的青筋突突了几下,牙齿咬得咯咯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