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上古时期,‘凌思凉’还能找到好的素材,那个时候人人修炼,既有法修又有体修。
厉害的体修者,能把身体修炼得比钢铁还要强硬,如今的人却没有这般能耐。
因此这些活尸再多,也不够杀的。
众人感觉就挺懵的,他们已经做好了苦战的准备,结果这些看起来无比凶残的活尸完全不堪一击。
“她要逃走!”有人注意到‘凌思凉’的动作,连忙大喊一声。
众人齐唰唰扭头看去,果然就看到‘凌思凉’正命令一具十分魁梧的活尸扛起小棺材,正要从别的通道离开。
余夏儿一看,下意识就丢了个萝卜过去。
砰!
小萝卜变大萝卜,撞在了魁梧活尸身上,魁梧活尸没站稳往前一扑,撞到‘凌思凉’身上,把‘凌思凉’撞倒了,它自己也倒了下去,肩上扛着的棺材飞了出去。
‘咣当’一声响,棺材摔到墙上又掉回地上,盖自动打了开来,从里面掉出来一只看起来毛绒绒的东西。
看起来压根就不像人,反倒像只狗。
大白萝卜吓得大声尖叫,拼命往回跑,又醋溜醋溜往余夏儿身上爬。
眨眼功夫又从五百斤的大萝卜,变成了二两重的小萝卜,躲到余夏儿怀里瑟瑟发抖。
众人:……
有点一言难尽。
不过众人只是看了萝卜一眼,又将视线放在那毛绒绒的东西上面,很想把‘凌思凉’喊起来问一下,棺材里掉出的这玩意是啥。
可‘凌思凉’竟然晕过去了,晕了。
众人(⊙o⊙)…
余夏儿又把萝卜丢了过去:“你去看看是怎么东西弄出来的结界。”
萝卜ε(┬┬﹏┬┬)3
它不敢变大,怕目标太大引来注意,两条白白的萝卜腿捣得飞快,一会跑这里,一会跑那里,不过片刻就将阵眼找到,从里面挖出来几块看似玉石的石头。
“这是能量晶石。”昭华说道。
“萝卜,放晶石的东西,你把它挖起来看看。”余夏儿却心中一动。
萝卜扭头朝魁梧活尸看去,见它还躺在那里不动,跟傻了似的,又飞快地刨了起来。
要论挖土本领谁家厉害,自然是它萝卜。
没多会就给挖了一个阵盘出来,而阵盘拿出来的一瞬间,本就因失去晶石而黯淡的结界消失不见。
萝卜抱着阵盘往余夏儿那里跑,本来是蚂蚁扛大树,跑到跟前就变成一般人端饭碗。
阵盘是圆的,六星芒,每一个星角应该对应着一个阵点。
余夏儿就算不懂得阵法,也看得出来一点点,又让萝卜去挖。
还真让它挖出六个子阵盘来,所以她手中的是母阵盘。
此阵已经破损严重,不修复的话恐怕难以再使用,不过余夏儿更看中的是它的本质。
有它在,大徒弟应该能个参照物,学习阵法应该更容易一些。
余夏儿果断地把它们收进空间里。
她家徒弟如此厉害,说不准很快就学会这六星阵,再延伸为十二星,二十四星……光想着就挺激动的。
余夏儿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问昭华:“你会布阵吗?”
昭华嘴角微抽了下:“不会。”
却下意识看了陌凌容一眼。
余夏儿立马扭头:“你会阵法?”
陌凌容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诡异状态,浑身飕飕地往外冒着冷气,不是雪域那种寒冷,而是九幽地狱的阴冷。
刚余夏儿说什么,他没听着,明显陷入了回忆当中。
“他要入魔了。”昭华皱起了眉头。
“入魔?”余夏儿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对着陌凌容脑袋一巴掌抽了过去。
“汰,快回神了,你爹喊你回家吃饭。”
“!!!”
这一巴掌力气可不小,直接把陌凌容抽墙上去了,差点就抠不下来。
众人刚杀了那只魁梧活尸,将凌思凉五花大绑,正要去看看那棺材里掉出来的玩意,听到声音齐唰唰扭头看了过去。
就看到他们太子殿下脸都贴墙上去了,等退回来的时候,墙上还出现了个人影,甚至还有点可疑的血迹。
哦,不可疑。
他们家俊美无双的太子殿下流鼻血了。
昭华看得眼角直抽抽,突然就觉得这人有点惨。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那点魔气被一巴掌给抽没了,又是正经八倍的人崽。
太子殿下摸了摸鼻子,看着一手的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起来。
众人:……
他们家太子傻了?
“还没有发生那些事情之前,她的脾气也是这样的。”蔫坏蔫坏的,有时候明明是在帮人,却让人恨得要死,哪怕被她救了性命,也想将她大卸八块。
余夏儿张口想说点什么,忽然感觉不对,扭头朝那只毛绒绒看过去。
咔咔!
一阵听起来像缺钙很是严重的骨骼响声传来,在这安静的墓室里面,显得格外的诡异,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毛绒绒一点点站了起来,每动弹一下,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我从未见过这么丑的毛绒绒。”余夏儿睁大眼睛喃喃道。
这只毛绒绒看起来像极了泰迪,却不是小泰迪,而是如羊驼般大的,浑身黑浚浚的,却又不像丑狗那般黑得发亮,而是像烧黑了的铝锅底那种黑,还带冒黑烟的。
不知它长这么大个,是如何被塞进那么小的棺材里的。
“哈哈!我儿醒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很快我儿就会送你们下地狱了。”
‘凌思凉’就在这时候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绑住心头猛地一惊,然而很快就得意了起来,因为她的孩儿醒了过来。
“苟儿,快杀了他们!”‘凌思凉’喊道。
那只背着对他们,正冒着黑烟的泰迪猛地扭头,冲‘凌思凉’哇哇哭了起来。
众人只觉得,顿时间魔音刺耳,头晕目眩,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只有少数几人因为神魂强大而不怎么受影响。
他们奇怪地看着这个被称为狗儿的人魔,发现他除脸是人脸以外,无论从哪方面都看不出来是个人。
长成这个样子不是他的错,可滥杀无辜就是他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