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块胎记外,她五官生得并不丑,甚至能称得上精致。
一旁的方梓蓉见大姐看到水中自己的脸后,面上神情骤变,便轻声安慰着:“娘说过,那块黑记来得蹊跷,应是能除去的,姐,你别太难过!”
从原主那儿接收到的信息,并未有关于那块胎记的任何记忆,因此,当她忽然看到时才会被惊到。
女孩子都会在乎自己的容貌,她也不例外,可转念一想,能活两世本就是造化,现在只是丑了点,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她还是赚了!
想通后,她嘴角微微勾起,反而安慰起方梓蓉,“去不去也没啥,姐最多就不嫁人了。”
方梓蓉却将大姐安慰她的话,当成对方心情不好而说的气话,担心她想不开,急忙说:“姐不嫁人我也不嫁,我陪着姐……”
方梓灵揉了把二妹的脑袋,笑道:“傻丫头,别说傻话了!”
忽然想到方梓蓉刚才说的话,便不解问:“梓蓉,我脸上的黑记不是从小长的?”
方梓灵所接收的记忆,只是原主最近两三年间的,再往前皆一片空白无处可寻。
她见方梓蓉面上僵了下,怕对方怀疑她的身份,便一本正经地解释:“不知为啥,自从醒来后,姐总觉得以前的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方梓蓉认为大姐一定是之前磕到头,才会记不清,她并未多想,而是耐心解释道:“你这块黑记是七岁时落下的,当年,娘带你到镇上看灯会,去时还好好的,回来时,黑记就出在了脸上。”
方梓灵听后也吃惊不小,那么大的一块黑记,怎么说长就长出来的?
看来方梓蓉也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她不再纠结黑记的事,她清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离开林子的路。
她摆摆手,才道:“先不说它了,咱尽快找到出山的路才是最要紧的。”
方梓蓉见大姐面上不像之前那样沮丧,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随后向四处张望着,只是眉头拧起,心忧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跟来时的路不一样啊?”
方梓灵也环顾一周,颇有把握道:“这里的树比来的时候稀疏不少,应该离大路不远了,只不过我对这儿没一点印象,也许是出山的另一条路。”
方梓蓉只是个九岁的女娃,如今她早没了主意,见大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将走出林子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她身上。
她们在溪边稍作休整,方梓灵也将手臂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下,两人就又重新上路了。
她们顺着溪流向前走了很久,当太阳高高悬在头顶时,她们爬上了一座三、四百米高的土山。
站在山顶顺势远眺,只见一片开阔地带出现在前方。
方梓蓉揉了揉眼睛,惊讶问:“大姐,我们真走出山林了?”
方梓灵手搭凉棚放眼四顾,很快就看到山下有条一米多宽的小路,那条路蜿蜒伸向目不所及的远方。
路是因人走得多,才被踩出来的,可见这里常有人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