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安排
周恒硬着头皮将乐平和采莲带到了书香阁,而自己则去了另外一间屋子。
周木含的这处宅子并不小,是她母亲生前留给她的。她有时觉得国公府住的乏了就会来此小住,这边的仆人不多,规矩也少,所以都散漫的很。
这书香阁已经打扫过了,直接就可以入睡,乐平心中颇为感激。虽然不曾亲自迎接,但是这周小姐却是上了心的,真是个不落俗套的人。
采莲一边给乐平铺床一边道,“小姐,我看那个周公子人挺好的,就是那小厮木头目脑的,真不知道怎么选了个那样的随从。”
乐平笑道,“怎么说人家呢?我看那小厮还不错,人挺实在的,有什么说什么。”
“哪有,你不知道,每次都要经我提醒他才能做事。就和那算盘珠子一样,不拨不动。”
“我看他是被你吓到了,他看到劫匪那个惨样,和你在一起做事的时候自然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惹了你。”
采莲不好意思道,“小姐,我有那么凶残吗?听你这么一说倒和母夜叉似的。”
乐平笑道,“刚和你开玩笑的,你那么做,我觉得很好。被人欺负了,自然要狠狠的还击。
好了,先睡觉了,今天实在是困。”
天黑了没多久,韩良就知道乐平出事了,他一边安抚接近崩溃的萧如之,一边派上自己的得力手下出去寻人。
待来人回报说乐平在京中小路被劫了,护卫都被杀了的消息后,在千军中来去自如的大将军也快崩溃了。
他是最疼乐平的,从她出生一团软乎乎的到现在终于成了半大的姑娘,他不知道多呵护。如今却被人劫走了,他难以想象有任何人对自己女儿不利,他觉得每一秒都有刀子在刮自己的心,恨不得死了算了。
萧如之哭的快断气了,她抽噎道,“良哥,谁这么没心肝,会和孩子过不去。咱们小宝只是个小女孩,碍着谁的事了?怎么的会被人给劫了?”
韩良稳住心神,安慰萧如之道,“一定会没事的,想来就是要点钱财,没事的,没事的。”
不一会沈小刀走了进来,他凑到韩良耳边说,“大人,外面有人来访,说是有五小姐的下落。”
韩良连忙说道,“快,让他进来。”
不一会来山就进来了,韩良见他小厮打扮,穿着也不错,想来是哪个贵公子的小厮,心下十分疑惑。
来山的口才不错,三二下就说了乐平的下落,也告诉他们乐平如今很好,只是碍于名声,明日白天才会回来。
萧如之道,“照这么说是你家小国公救了我们家的乐平?”
“正是。”
“你替我好好感谢她,崔妈妈给我拿五百两银票来,赏给这位小哥。”
“五百两?天,这么多。”来山对着突然的暴富有点不适应连忙摇手道,“不行,不行,我家少爷知道要打死我的。”
萧如之笑道,“你一定得收下,放心,若是你家公爷打你,你就让她来找我。”
来山揣着巨款满意得走了,这笔意外之财可够他娶媳妇了。自己有一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是一定要在少爷之前娶媳妇。
因为自己处处不如少爷,只能在娶亲这方面来超过他了。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正是他的表妹杨柳儿,他越想越开心,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待来山走后,萧如之皱着眉头问道,“良哥,你怎么看?”
“刚刚那小厮说了那些歹人的老巢,我一会带着人亲自过去一趟。不管是谁,但凡是想伤害我宝贝女儿的都要付出代价。
如之,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我会在天亮前回来。”
萧如之点点头道,“那你小心一点,晚上天冷,把这大氅穿着。”
韩良接过大氅,带着十多人,匆匆的走了。萧如之已经知道乐平无事,也就歇下了。
京城的夜生活是丰富的,即使是晚上,也是热闹非凡。
京城的大街小巷已经开始传出了镇北侯府嫡女被歹人劫走的消息。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下,一下子飞的到处都是。
这京城最大的茶楼此时灯火通明,不少的吃客在这里聚集、聊天。
“听说了没有,听说镇北侯的嫡女被歹人劫走了。那女子听说貌美的很,那贼人肯定不会放过,现在指不定在受什么罪呢。”
“真的假的?谁人这么大胆,那韩家跺跺脚,这整个北方都不稳。这韩府听说连小厮都会舞刀弄枪,敢动韩家小姐?有几条命?”
“哎,所谓空穴来风。听说有人看见那韩家嫡女坐着轿子去了红袖坊买了布,可是到了晚上也不见那侯府的轿子抬回来,可不就是出了事。”
“此事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堂表哥就是道上混的,他那的消息一般错不了。”
“那这韩家嫡女算是毁了,这名声若没了,女子的命也就少了一半。听说那嫡女生的很漂亮,还颇有才华,韩良将军疼她和眼珠子一样这几乎在北地人人都知道。”
“哎,若是真被歹人侮了,倒不如一头撞死的好。若是活着回来,怕是整个侯府都会蒙羞。”
“算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次日清早,崔妈妈连忙跑进萧如之的屋子。
“崔妈妈,什么事?那么急?”
“夫人,如今京城到处都传着咱们家五小姐被贼人掳走的事情,连侯府的下人都知道了。”
萧如之怒道,“这些人好狠的心,这是要小宝的命,完了还要喝她的血。崔妈妈,你也不用操心。只要小宝安全出现,这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乐平因为前一天累了,睡得太香了,一直就没起床。周恒倒比他还着急,一会去她房前,一会去姑姑房前,就等着她们出来,商量一下,怎么回侯府比较好。
周木含倒是先起来了,周恒见周木含门开了,等了片刻不见她出来干脆就就跑了进去。
周木含吓了一跳,她瞪着眼睛看他道,“干嘛,恒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