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乔木想着这么好的事情,大小姐应该不会拒绝,可谁知道,林繁却摇头了。
“你虽然是个黑道,但是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把人家的闺女给要过来,这事儿还得看他们自己的缘分。”
林越不以为然:“既然看的是缘分,那你在瞎搀和什么?”
林繁一时气结:“我……我不管,我都已经办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让我去玩。”
林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看说什么别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好玩,是吧?”
“你就当我是为了好玩吧!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
“想去那就去吧!林思凡要是保护不好你,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繁刚刚还想赌气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笑脸。
“还是兄长对我好。”
林越淡淡的说道:“可是要是让人看见了你的脸,一定还是能够把你认出来的。伍知府培养沈映雪,很大的概率就是要把她送给上头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必须让她有些名气,这一次的宴会,伍知府要是舍不得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出来弹琴,很大可能是要把这个沈映雪推出来的。”
林繁神色幽深的说道:“伍知府想要把你白月光送给上头的人,你就这么放手让他送出去吗?”
什么白月光?林越有些不解,但是他只是看了林繁一眼,并没有问出口。
“如果是伍飘瑶那个小妮子,她一定会给你瞒着,讨好未来的小姑子嘛。可是沈映雪就不一定了。”
“不是不一定,她是一定会揭穿我,只要我不好了,她心里就舒坦了。”
“苏姨娘过不了几日就是死路一条了,伍菱悦自己本人是知道害死他娘的,罪魁祸首是沈映雪的!就凭这个伍菱悦和沈映雪,又怎么可能和平相处?”
“不得不说,我还真是佩服她的这份本事。”
林越淡淡的说道:“咱们的知府大人要培养他的儿子,必然也会带着他一起出席。沈映雪既然让知府大人付出了心血,那就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放弃。”
“伍菱悦极有可能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既然如此,难免就牵连了你两个哥哥,他们在这一场宴会上只怕有些不好过。”
林繁乐了:“看来兄长和我还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嘛,我就是因为害怕这件事情,所以才拼命的要求跟着。我就怕两个哥哥没有提防,被那个倒霉蛋给陷害了。”
林越并没有觉得任何惊讶,林繁这一阵子的表现足够优秀。要是连这点事情都考虑不到,那才叫真的有问题。
“好了,反正那个宴会上也有我的人会好好照看你的,你要去玩,那就去玩吧。”
林繁乐了,只不过原本娇美的面容已经被掩盖了。
“这个东西给你!”
说完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递给的林繁。
“这是什么呀?”
“你拿着就是了,自己好好研究研究。”
林繁打开一看,是一张像是人皮一样的东西,看起来恐怖极了。
林繁自己本身就是医生,这种东西解剖室里又不是没见过,只是林越送他这么恶心的东西干什么?
把里头折叠的人皮摊开来,居然是一张面具,做的极其精巧。
这东西要是完美的贴合在自己的脸上。人的面容一下子就能改变,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这是好东西呀,不过兄长这不会是活生生的人皮被你弄下来的吧?”
林越脸黑了,这该死的臭丫头,是把他当成了杀人狂魔了吗?
“这是自己配置的,看起来虽然像是人皮,可实际上这个人皮一个关系也搭不上,不知道你这颗脑袋都是想的什么?把死人的皮弄在自己身上,你也不嫌恶心。”
“这可是好东西,兄长还有吗?不如再多给我一些吧。”
林越更是气结:“你当这东西是大风吹来的吗?废了过多少功夫才得来这么一块?”
说完黑着一张脸,转身就要走。
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就停下了脚步。
“你要不要趁早想个借口,免得你家这个老太太动不动的就催你嫁人。”
林繁乐呵呵的说道:“这还用你说呀,早就想好了。中午不是想让我嫁个好人家吗?就凭我限制的身份能嫁个什么好人家呀,唯一让别人能够忽略我名声的,那就是我的家世了。”
“林家再厉害那也是商户,人家在别人看来是充满了铜臭味的……所以虽然现在是有了那么一些功名,但是绝对还会有很多人看不上。”
“但是将来我要是三个兄长都考上了进士,谁还会惦记我的名声不太好?到时候就算是达官显贵,也未必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林越恼怒的瞪着林繁,看来这丫头就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嫁出去。怎么听着这话这样自己这么揪心了?
“所以说到底,将来你还是要嫁给那些达官显贵?”
林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眼前这个人未免太喜怒无常了。之前她说要嫁给贫寒学子,你不乐意现在说要嫁给一个有本事的,你又不乐意,你是想怎么着嘛?
林繁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说话。
“我这不是为了哄着老太太吗?她肯定巴不得我嫁的更好……兄长在考上进士之前,我不都是安全的吗?”
林越冷哼了一声,他也察觉到自己最近这一天的情绪有些不太对,甩手就赶紧离开了这里。
林繁当然是看不懂的,就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乔木也看不懂了。
今天的少爷实在是太过喜怒无常,太难伺候了。
林越停下的脚步,仿佛听见了乔木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心中又在说什么坏话?”
乔木连忙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少爷,冤枉呀,我哪里还能想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挺多管闲事的?这丫头要嫁给谁,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是吧?”
“没有,没有,你已经认了她是妹妹,这当兄长的管妹妹的事,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林越仿佛也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做哥哥都不管,还有谁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