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官的大部分都有一些黑历史,那么这位知府大人的黑历史是什么呢?
要么就是为了钱,要么就是为了女人,左思右想,他一个知府大人,后院里想藏多少个女人都行,那就只能是钱财的问题了……
一个锦盒装着的难道是什么秘密的账本吗?
所以,林越是拿出了知府大人贪污的秘密,所以才保住了自己吗?
不过就像林老太说的,这不是嫌自己命太长?拿这个东西是威胁知府,人家能这么乖乖的被人威胁吗?
“祖母先不必着急,就算真的是威胁了知府大人,但他现在也应该会忌惮,一时之间绝对不敢贸然动手……咱们还有时间商议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老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你要记住你的承诺,你一定要尽量保住林家。至于别的,我自然随你怎么折腾……”
林繁这是心知肚明,要是换了是原主,只怕老太太一定心疼的不得了吧?
即使是同一副面孔,即使她本人更加懂事,但是在老太太的心里,就都比不上他的孙女。
林繁不由得觉得有些悲哀,但是他也不可能真的丢下林家不管。
“祖母,放心,我就是那个拒绝了林家的人,你觉得他要是真的动手,能放过我吗?”
“无论如何,在这件事情上,我的命和邻家的命是连在一起的,我自然不敢拿我自己的命开玩笑。”
林老太心里终于安稳了一些,刚刚的惊慌失措似乎消失了。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林繁回头就去了梨园,因为之前的事,林越待遇并不差,所以现在的梨园也跟往日的寒酸不同了。
“林越!”
林越悠哉悠哉地坐在窗前:“有用的时候就叫兄长,没用了就叫林越了是吗?你可别忘了,你最头疼的事是我给你解决的。”
“可是我也不想留下这么大个后患呀!知府被人威胁了,他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整个林家都要被拖累的。”
“所以你来质问我就是为了护着林家吗?你并不是真正的林繁,你这么护着他们干什么?”
林繁紧紧的皱着眉头:“就因为我占了人家的身体呀!虽然我也不怎么相信因果报应,但是得了他们的好处,总不可能把人家丢下不管吧?”
“再说了,林家的几个兄长对我还不够好吗?不管是为了什么,我不能丢下林家不管。”
“兄长觉得若是林家遭到报复,首当其冲的不是我这个拒绝他们的人吗?”
林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放心吧,不会找你报复的,稍后我就去知府家中解释清楚。”
还能这样操作的吗?人家正在气头上,你这样送上门去,不是在送死吗?
林繁在乎林家,但也没必要把林越推出去。
“你还敢上门,人家不把你直接杀人灭口才怪了!行了,你也不去了,最起码他有个忌惮,总不好轻易的下手。”
林越微微的挑动了一下眉头,刚刚的那点不爽已经完全退了下去。
“我一想到这些事就恨不得撕了沈映雪那个贱人,我一想到你居然还想帮着他,我就恨不得拿刀把你砍死算了。”
说完一跺脚不管不顾的离去。
乔木无奈的在旁边摇着头:“少爷,你这是何苦呢,就算帮了人家,人家也不见得这里情。要我说你就该让她吃吃苦头,让他嫁给了个什么知府家的公子算了。”
“兴许人家高攀上了知府家的公子,在里边要是能够混的如鱼得水,还会怨恨公子毁了她的好事呢。”
林越突然又开始暴躁了起来,甚至都忍不下那股嗜血的冲动。
为什么一听到林繁要嫁给别人,他的心就抑制不住的愤怒。
林越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突然发现从前的恨似乎已经早就消失了。
那丫头说接近他是为了什么来着,是为了抱大腿吗?
也许吧……既然抱大腿,那就得好好的抱紧了,就是一不小心撒了手,就是浑身碎骨……
伍知府气呼呼地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就喝了一杯茶。
伍飘瑶从外头走进来,脸上还挂着担忧。
“爹……您这是真的去了林家了吗?”
伍知府狠狠的瞪了一眼伍飘瑶:“你管着自己的事就成了。”
“可那位林家小姐到底救了我母亲……兄长那边,也早就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心上人,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心上人吗?这样的话说出来都叫做不知廉耻!”
“放心吧,如了你的愿,人家林家大小姐不会嫁到咱们家来,还是赶紧回去陪着你娘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吧。”
伍飘瑶这眉头并没有松开,她能够感觉得到父亲的心情很差劲。
伍菱悦看着那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离开,随后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父亲,不知道那锦盒里装的到底是何物。”
“林家的这位大少爷……当真是不简单呀,我藏的这么隐蔽的账本,居然都被他发觉。”
伍菱悦明显是知道他爹干的这些勾当的,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大惊失色。
“怎么会?”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这里边字字句句全都是我那本账本里的东西,而且还是被人手抄出来的……”
“就算把这本毁了,人家能抄第一本就能抄第二本……当真是可恨之极。”
伍知府是本地最大的官员了,虽然旁边也有人掣肘,但是最起码没有人敢这么当面威胁他。
没想到今日还真来了个少年,还就敢威胁他,甚至连面都不露。
“你派人去打探打探这个少年到底是何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一旦查了个清楚就赶紧的把人给除掉。”
“知府大人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呢?”
门外响起了一个异常的声音,而府衙附近的守卫没有半点声响,看样子应该是已经被人解决了。
一席白衣飘飘的男人缓缓的一步步的走进大堂里。
脸上戴着一个妖娆无比的红色面具,整个人气势非凡。
在越州成这样冷若冰霜的天气,居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可想而知这人的内功能够深厚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