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燕燕!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在皇宫禁内杀人!你知不知道,这次差点害了苒苒!”
不是要追究五石散?
夏燕燕身子放松,冷哼一声。
“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药味儿,原来还是因为那个贱人的女儿!在宫中主张抓人的可不是我。”
“住口!”
温长衿眉目一凛,“夏燕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在谋划些什么?太子绝非善类,你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与虎谋皮又如何?那也好过让温苒苒继续恶心我!”
夏燕燕提起温苒苒就生气。
良久,温长衿才再次出声,“夏燕燕,我再问你一遍,你是铁了心要和太子合谋了?”
温长衿语气莫名,夏燕燕不由心中忐忑。
但嘴上却不饶人。
“是又如何!温长衿,你别以为你如今位居丞相,就能对本宫颐指气使!”
“要不是本宫当年看上你,你以为这个丞相之位,轮得到你来坐?!你不过是本宫看上的一条狗罢了!”
夏燕燕话如利刃,伤敌五百,自损八千。
温长衿僵在原地,袖中手紧握成拳。
年轻时候的夏燕燕,也是娇艳如花的存在,否则,他当年又岂会动心?
坊间都传闻丞相大人是个耙耳朵,怕老婆。
殊不知,是他一直在惯着她。
他也曾经是跨马长街,风流意气的状元郎,他也曾一腔热血,为国为民。
温家在朝中的势力,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见不得光。
他温长衿自幼饱读诗书,却最终落得一句“狗”的称赞。
温长衿心中最后那点对于夏燕燕的容忍,也随着怒火消散殆尽。
“既如此,那大长公主好自为之了。”
温长衿眼中看不出喜怒。
思及两人刚才对话,心中暗自盘算。
太子在位这么多年,功德没几件,糊涂事倒是一堆。
如今又和夏燕燕利用五石散作恶,这等心术不正、诡计多端之人,如何做天下人的明君?
一旁,夏燕燕还在冷笑,“哼,你以为本宫稀罕做你这个丞相夫人吗?!”
在她眼中,温长衿不过只是一时气话罢了。
他温家一向离不开她,更何况,她手中还捏着温长衿的把柄。
过不了两天温长衿便会一如既往。
看着温长衿拂袖离去的背影,夏燕燕露出一个骄矜的笑容。
……
晚间洗漱过后,温苒苒半躺在床上,想起白天与夏燕燕的对话,眸色冰冷。
她轻轻打开窗户,学了三声布谷鸟叫。
没一会儿,暗处便有一个黑影闻风而来。
“见过温……”
沈通刚准备行礼,就被温苒苒捂住了嘴。
这个时候还要什么虚礼。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温苒苒看着沈通。
沈通抱拳,单膝跪地。
“我这两天查了大长公主的各项内部交易,除了五石散,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支出,倒是太子那边……”
说到此处,沈通声音谨慎放低。
“据说前段时间公主还曾出借暗卫给太子!”
温苒苒静静听完,眉头紧皱。
这下通了!
怪不得夏燕燕不知柳叶暗卫刺杀她一事。
那也就是说……一直派人来杀她的人有可能是太子?
沈通说完,抬头看了眼温苒苒身上做贼似的夜行衣。
“温姑娘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
收回思绪,温苒苒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
“当然是去偷宝贝了!”
偷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