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图撇了撇嘴,“我不想听温苒苒!我不喜欢这女人!”
“嗯?”夏离渊莫名抬头。
“从碰到你的这两个月开始,我已经听了七遍你俩初遇的故事,听了三遍她奇兵定川蜀,听了四遍她以身做饵入岭南,听了五遍她女子之身上朝堂……”燕图悲愤道,“现在,我对这个女人已经毫无兴趣!”
夏离渊抬了抬眼皮子,不屑地看了对方一眼。
“你还想对她有什么兴趣?想得美!”
燕图:“……”
燕图怀疑地看着对方,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你真的是荣国的五皇子?”
夏离渊点了点头,不可置否。
“那你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好家伙,我看你这身体……要不是我草原巫医给你吊着命,你恐怕还没走到极北之地,自己先嗝屁了!”燕图奇怪的看着对方。
当时他从极北之地将这个快要冻晕的人救了出来,对方身体状况极差,但是在茫茫白雪之中,却像是一个雪中精怪一般。
一瞬间,他以为是什么天神陨落人间了。
但是后来,这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却一步步提醒他,老皇子快不行了,自己要未雨绸缪。
燕图当然知道,燕国皇室对于这种亲情一向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只看自己的大哥和二哥就知道,自己父汗临死前一年才刚刚立的大妃,这会儿已经成为了自己两位哥哥的禁脔,两个人为了女人和皇位,争得死去活来……真是不堪入目!
好在这人给自己出了个主意,直接带着一队人马,来了南边儿骚扰军队,让他们自己在皇庭争辩。
变故这么大,大哥和二哥当然不可能给自己过多的兵马。
他带着五万大军,对抗五十万镇北军,心里其实是没底的,但是这人却只是笑着告诉他,尽管放手去做。
他倒是问过那人到底想要什么报仇,那人却只是笑了笑,说自己身体不好,只想要融魂草和断肠花来治病。
这么多天,若不是那人身上有一根千年紫参吊着命,估计燕国的风雪,就能直接让他有去无回。
“没办法……自己身体不好,幼时着了道……”夏离渊低低咳嗽了一声,“粮食还能支撑多久?”
燕图扒拉着桌前的毛笔,上面写出的字奇丑无比。
“按照正常的消耗速度,最多两个月,是否要减粮食支出?”
“不用……你自己写信,将信想办法送去幽州,但是要盖我的章,她看见了,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夏离渊笑了笑,“两个月的时间,怎么着都够了!”
燕图撇嘴,别扭地拿着毛笔,一笔一划吃力写了起来。
一炷香后——
夏离渊看着面前鬼画符一样的字迹,眼角剧烈抽搐。
“你……你是跟谁学的写字?你这是要气死你老师吗?!”
燕图撇嘴,“得了吧,能写成这样就不错了……我母亲曾经是个奴隶,我从小是被扔在兽营里的,十二岁才被认回来,哪儿能学得会写这玩意儿?!”
夏离渊气个半死,还是将那张纸直接揉碎了,自己又重新写了一张,不忘恶狠狠冲着燕图道,“以后每天字帖两张!我亲自检查!”
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