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宇的父亲冷静下来,直觉对不起妻子儿女,夜里跑到了山上上吊自杀,齐天宇他们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
后来张耀仁来要银子,齐家早已没有银子,他还觉得齐天宇的母亲与妹妹长相很标志,要将她们卖入青楼,齐天宇拼死阻拦,给他们追着打了三条街,从青楼哪儿,一路打到了宣胜楼门口。
就是这样的恶行,薛嬷嬷知道的时候,还来祈求赵王爷,救救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很乖,不会做这样的事!
苏岳宁跟李景棠进入大厅,薛嬷嬷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祈求。
“见过父王。”
“嗯,坐下吧。”赵王爷看了他们一眼。
两人一起坐下,已经被姜山告知这些事的李景棠,脸色很难看,他还没来得及说,苏岳宁就抢先了。
“你的儿子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你欺负父王不出门不知道,你还想骗我?我亲眼看到,他带着一大群人追打齐天宇,将齐天宇打得头破血流?怎么,他是你的儿子你很心疼,那人家齐天宇的娘亲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吗?”
苏岳宁脸色很难看,她起身来到薛嬷嬷身边。
“我竟不知道你这样狠毒,自己儿子做的不是人事,你还为他开脱,还想让父王将这么个玩意儿放出来?你在做梦!”
她的话,让薛嬷嬷气得脸色铁青,看着苏岳宁不甘心的说:“这是我的事,就不劳王妃费心了,再说我求的也不是小王妃,是王爷。”
她的话,让苏岳宁脸色一变,她伸手一直李景棠,“你问问小王爷。”放下手,又指着赵王爷,“你问问父王,现在王府谁人做主?!”
这太嚣张了,薛嬷嬷脸色变得惨白,苏岳宁冷哼一声,“平日里不好好管教儿子,结果现在出事了,开始求人了?若早如此,让他好好做人不好吗?”
苏岳宁说完,看着李景棠,李霖煜,“父王,景棠,你们听我的,薛嬷嬷儿子干的不是人事,现在是刑部侍郎何衡书处理案子,你们应该清楚,如果薛嬷嬷儿子真的像她说的这般无辜,他会没事的。”
何衡书在处理?那便是任何人都逃不过去了,想要皇上求情恐怕也没什么用。
何衡书,一直都是一块硬骨头,靠着这个本事立足于朝廷,算是一个钉子户,没什么人愿意得罪他。
薛嬷嬷一时呆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刑部去,她还以为会在天策府衙门处理。
冷冷看了一眼薛嬷嬷,李景棠说:“你别一直跪着了,毕竟人老了身体也会变得不好。”
他们说完就出去了,苏岳宁想去刑部看一看,而李景棠怕她太冲动,所以陪着她去了。
赵王爷听他们说完,自然不会再管薛嬷嬷,只冷冷的说了一句,“这些时间你心里烦,便也不用来府里伺候了,在家好好休息。”
要是往常,想着自己每天下毒的任务,薛嬷嬷绝对不会休息的,但今时不同于往日,她心里烦,还是点了点头。
刑部
何衡书已审理完了案子,主要是姜山与陆文清办事效率太高,他们在齐天宇父亲尸体肚子里,发现了乌蒙散,此药可以让人上瘾,被控制,这也解释了,为何一直不赌钱的齐天宇父亲,会突然去赌坊。
何衡书立刻派人去药铺,找到了张耀仁家派去买乌蒙散的小厮,小厮也指认是张耀仁指使他买的乌蒙散。
其中还有药铺小二的指认,两个人的指认,让张耀仁再也逃不脱,他不只是害死了人,还想买卖良妇女,侵占齐家家财,侵犯了数条大业律法!
数罪并罚,直接被何衡书判了秋后处斩!
张耀仁被拖着走了,晕倒的薛嬷嬷也被她的丈夫带回了家。
而齐天宇也拿回了自家的地契,李景棠跟苏岳宁远远看着他,都能感觉到他的悲伤。
姜山拍了拍齐天宇的肩膀,伸手指了指刑部门边的李景棠跟苏岳宁,“都是王妃跟王爷叫我做的,你要谢的人不是我,是他们。”
齐天宇转头看着姜山,“不管如何,东奔西跑找证据这些事,还是要谢谢你们。”
“要谢就谢我家姑娘,不用谢我。”陆文清清清淡淡的在旁边说了一句。
齐天宇来到李景棠,苏岳宁,一看就要跪下,李景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男儿膝下有黄金,别轻易跪下。”
他的话,让齐天宇挣扎了,他还是给李景棠跪下,起身后看着李景棠说:“王爷,若是跪下可以换回我爹一条命,我宁愿长跪不起。”
李景棠说不出话来,换成是他,他也是愿意的。
苏岳宁看向齐天宇,见他模样周正,便说:“你识字?读过什么书?”
“回王妃话,《四书五经读过,其他的,《诗经》《资治通鉴》《史记》也读过一些比如《天工开物》之类的杂书。”
他说话不卑不亢,语气温柔,让人不讨厌,还有一点好感,可是这样美好的人,却遭遇了这些事。
苏岳宁看着他说:“跟你说件事,你娘亲跟妹妹被及时救下了,她们都没踏进琴月招一步,所以你不要担心,回家去吧。”
齐天宇看着苏岳宁,又跪下磕了一个头,眼里都是佩服,“多谢王妃,文清公子和我说,是你想的办法救我。”
“说这些什么,我救你,也是利用你的事处死张耀仁,所以你不用谢我。”她眼神单纯直接的说了这件事,齐天宇却一点也没生气。
不管王妃什么心思,总归她都救了他家人,而且她还主动挑明了,这一点,让齐天宇很有好感。
“不管如何,多谢王妃。”齐天宇说了一句。
挥别齐天宇,李景棠跟苏岳宁回到了王府,李景棠去找绝云练五禽戏,而苏岳宁去找了隔壁小院子里的薛嬷嬷。
薛嬷嬷没精打采靠坐在床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头发都白了很多,衣裳也不像往常那样光鲜亮丽。
苏岳宁进屋,站在门边看着她说:“你知道这事是我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