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滨城,大睡三天,元气才恢复。
然后才默默的回到赛马场,继续以马为伴。
人有二心,只有马才是忠诚的,相依相伴,永不离弃自己的主人。
凌苏苏一心一意追美男,早已忘了要学骑马这回事,天天只跟在程沧墨身后,拍也拍不走。
程沧墨不胜其烦,只得回京城避避风头。
没曾想,凌姑娘粘人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程美男前脚刚走,她后脚便跟了过去。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梁瑾年作为护花使者,很想哭!
跟着这姑娘到处跑,他成什么了他?可,不跟,如果这丫头有什么损失,他自刎谢罪都是轻的。
哎,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投胎是技术活,只怪自己技不如人,没投生在好人家里头。
都说女人要矜持,要矜持,凌苏苏这女人,大概从不知矜持为何物吧!
安杏心身边少了三个聒噪的人,倒是觉得清净多了。
平平淡淡,从从容容,也没有什么不好!
可,偏生天不如人愿。
这世界,总是有有事没事找抽的人,比如面前站的这个。
马场负责人,董大维的千金,董珍珠。
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马鞭一挥,指向安杏心,冷冷道,“听说你骑马很厉害,敢不敢跟姑娘我比比。”
安杏心抬眸,淡淡一笑,“不敢。”
这种淡定又云淡风轻的态度,最容易惹恼人。
董珍珠觉得这女人深深践踏了自己的自尊心。
当下便有点恼羞成怒了,声调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这回,安杏心头也不抬,言简意赅。
“你,你,你这臭女人,这马场是我们家的,我现在就让你滚!”
其实,马场不是他家的,他爸爸董大维不过是马场老板史蒂文的手下一枚,皆因史蒂文家大业大很少管这点小生意,故,这里都是董大维说了算。
董珍珠井底之蛙,以为自己真的是公主,所以跋扈,所以嚣张,所以目中无人。
因为从小生在马场,马骑得不错,自从看了安杏心的一场赛马,心有不服,总想着挑战。
正所谓,半桶水,淹得是最厉害!
回回过来,总扑了个空,心口早已积上了怨言,这回过来,终于遇上,故一开口,便口气不善。
如果安杏心恭敬和善,好好跟她比上一场,或许怨气就会消失了,偏生,安杏心油盐不进,一副不屑的模样,把她气得胸口翻滚!
敢顶撞她董珍珠的人,都不得好死!
安杏心再次抬了抬眸,看着面前这位气得脸颊通红的姑娘,淡淡说,“不知阁下贵姓,敢让我滚!”
董珍珠小脸由红涨成了紫,“免贵姓董,怎样,可以乖乖滚了吧。”
“哦,董小姐,董小姐凭什么让我滚。”安杏心挑眉,好整以暇。
“我不想看到你,所以,你就得滚!”董珍珠咬牙切齿。
“恕不能从命!”安杏心冷冷道,懒得再跟这胡搅蛮缠的人说话,低头专心伺候她的小白马。
董珍珠气得跳脚了!
这女人,这女人,太过分,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敢挑战她的权威!
怎么可以!
银牙一咬,马鞭一挥,直直往安杏心后背扬去。
安杏心余光看见呼啸而来的马鞭,灵活的一转身,咬牙切齿,这有娘生没娘养的小妖精,真是活腻了!
今天就得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什么叫死!
在斯妖孽身边呆了这么久,一点三脚猫功夫还是有的,对付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绰绰有余了!
身子闪开的当儿,手一伸,稳稳把鞭子抓住,用力一扯,伴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嘭的一声,马上的姑娘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