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万能的上帝也无视她,窗外面月明星稀得很,一点都没有要打雷的迹象。
她使劲全力动了两下,一点办法都没。
丫的,把她捆得死死的,诅咒他生儿子没***买方便面没调料,走路摔死,喝水噎死,上厕所憋死,过马路被撞死,**被做死!
安杏心愤愤的把所有死法都诅咒在了他身上。
反正这种妖孽早死早清静。
安杏心同学一门心思的诅咒人家早死,完全忘了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人家的手上。
女人,该健忘的时候,总是健忘得很的。
折腾了几下,累得要人命,罢了,惹上了这种小气的变态,只能含泪自吞恶果了。
不过,面壁思过,总好过被施虐。想起妖孽的话,又是一阵愤愤。
靠,她的身材有那么差吗?洗干净脱光了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幽怨了,她试过的,还真是引不起他的兴趣。
或许他是个性无能,安杏心凉凉的想。
斯格森走出来,赵伯便迎了上来,低声说,“老爷给安小姐安排了房间,要不要请她上去休息。”
斯格森冷脸说,“不必了,安小姐太累,已经休息下了,让人把我的房间收拾好,我今晚在这睡。”
赵伯一愣,斯当家在这睡?那还真是少有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舍不得安小姐?果然是小两口,恩爱得很,一时半会都离不开。话说我们的斯大少爷甚少对女孩子这么上心的呢。
看来斯老爷子抱曾孙子的愿望指日可待了。
他微笑的暗忖着,一叠声的吩咐人去收拾房间。
可怜安杏心同学在床上折腾到大半夜才筋疲力尽的睡去。
第二天佣人进来打扫房间,发现床上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安杏心,大惊失色,一叠声的叫人。
安杏心成功的被吵醒。
赵伯闻声赶了过来,看到这阵仗,饶是这么一大把年纪也忍不住尴尬了一把,现在的年轻人都好这一口么!
安杏心看见赵伯闪闪烁烁的神情,知道他想歪了,心里恶寒了一把。
无奈没办法说话,只能呜呜呜的发出可怜的求救声。
赵伯过去扯掉她嘴里的枕巾。
安杏心长长一口气舒了出来。
一口气缓了过来,发现这些佣人不但没有过来松绑,还呆呆的站在一旁看戏,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看,看过屁啊!
“还不过来帮忙。”她没好气。
赵伯听到这话,才示意佣人们过去松绑。他哪里知道他们搞什么灰机啊,哪里敢随便有动作,万一冒犯了他们可就不好罗!
重获自由的安杏心活络活络筋骨,腰酸背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礼服还穿在身上,残妆还留在脸上,浑身黏腻得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洗个澡。
她看看赵伯,稍稍抱歉的说,“赵伯,我想洗个澡,麻烦你可不可以让人给我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啊。”
赵伯笑得很和蔼,一脸很理解的样子,“是啊,要洗澡,是我准备不周,我马上让人去准备。”
安杏心又是一阵恶寒!看这话说得,好像她就是很应该要洗澡的样子。
罢,要下地狱是吧,那就一起下。
“是啊,浑身黏腻得很,腰酸背疼啊,你们家斯大少爷的爱好,实在是,那个,很令人不敢恭维!”
安杏心捶捶背,幽怨的感叹了一句。
赵伯又是一阵尴尬,咳咳两声,退了出去。看这阵仗,嗯,还真是很令人不敢恭维,这么多年了,他还真不知道斯当家会好这一口。
可怜了安小姐那一副柔弱的小身板罗,哪里经得起斯大少爷那强壮身躯长期的蹂躏,还真是令人担忧啊!此时此刻,他对安杏心同学狠狠的同情了一把。
斯格森已经起床,正优哉游哉的坐在餐厅里吃早餐,看见赵伯走了过来,漫不经心的的吩咐道,“赵伯,让人把各个房间都收拾一下。”
赵伯笑,“都已经收拾好了。”
斯格森抬头,“哦,这么快。”
那怎么不见那小妮子。
赵伯饶有深意的看他一眼,补充道,“安小姐正在洗澡,说是浑身痛得很。”
“那是她活该!”斯格森没好气。
赵伯的正义感霎时直线上升,可怜小姑娘被虐待成了这样,他还说人活该,做人不带这样的,太不厚道了,不像他们斯家的作风啊。
“大少爷,人小姑娘还浑身酸疼呢,把人折腾成这样,你舒服了,可,多少也要怜香惜玉一下啊,怎么说人活该呢!”
斯格森眉头一皱,这话说得,怎么怪怪的,又说不出来怪在哪。
“赵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好,我不啰嗦,大少爷你慢吃。”赵伯很是有点愤愤然的转过身走了出去。
安杏心洗完澡出来,看见斯某人正优哉游哉的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吃着早餐,一口恶气猛然从脚底直直往头上窜,差点忍不住就把脚上的拖鞋给砸了过去。
奶奶的,害她折腾了一个晚上,此仇不报非女子,总有一天她也会加倍奉还给他的。
不过,此时,人在屋檐下,还是先忍忍,免得还要再面床思过一个晚上,这个小气的妖孽,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斯格森感觉到有两道阴狠毒辣的目光直直射了过来,抬头,便看见了一脸阴晴不定的安杏心站在了他的面前。
要命!这女人,穿的竟然是他的衬衣。
不过,谁让她随便穿他的衣服的。
他伸手,拎起她衣袖一角,凉凉道,“这衣服,是你穿得起的吗?”
安杏心转脸,瞪他一眼,也凉凉道,“怎么,想我不穿衣服啊,一大早就想看***奔啊,还真是不知道斯当家有这个爱好,呵呵!不过,你怕是要失望罗,本姑娘没有一大早就裸奔的习惯。”
斯格森被这话呛得,华丽丽的汗了!
靠,她还真是自恋得很呢,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放心,你脱光了在我面前跑两圈,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斯格森说罢,放下报纸,身长玉立的走了出去。
安杏心被呛得,一口面包差点咽不下去。
奶奶的,早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那才知道我的厉害。
她瞪着他的背影狠狠腹诽。
斯格森刚走到门口,正碰上优哉游哉走了进来斯老爷子。
斯老爷子将手上的拐杖敲得倍儿响,冷声问,“是谁脱光了在你面前跑两圈,你也不看啊?”
这边厢斯格森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厢安杏心同学朗声开口了,“斯老爷,斯当家跟我说他对女人没兴趣,就算女人脱光了在他面前晃两圈,他也不会看,让我不要白费心机了,可怜这么一表人才的哥儿,没想竟然是个断背山!”
斯老爷拐杖一敲,盯着斯格森厉声道,“我管他什么山,他对女人没兴趣,难道对公猪母猪有兴趣?”
“就是啊,我也不明白,一男的为什么会对女人没兴趣,可怜我如花似玉一姑娘,才跟他交往,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对方,便被他残忍的抛弃了,我想我真是全世界最最最可怜的姑娘了,这个打击太让人心碎了,呜呜呜……”
演戏就要演得逼真,安杏心同学还很敬业的拿起袖子装模作样的拭眼泪。
“你,一个好好的姑娘,被你弄得伤心欲绝,你不把人给哄好,看我放不放过你。”斯老爷厉声的下命令了。
斯格森冷脸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头两个大。
“爷爷,难道你选择相信一个刚认识的女人说的话,而不相信你养了三十年的孙子?”他没好气。
“我就是白养你了,才弄得你现在这样无法无天,连一个柔弱的小姑娘都要抛弃。”
“她,柔弱,爷爷,你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她彪悍的很,昨晚才把我的头给敲了一个大包,不信你看看!”他瞪着安杏心,恨不得把她生咽,这女人,唯恐天下不乱,竟然在这里挑拨离间。
“斯老爷,我那是正当防卫,他把我捆了一个晚上,我那是气不过才小敲了他一下。”安杏心立马接话解释了。
她在斯老爷子面前的柔弱可怜形象可不能毁了。
斯老爷子看着两人的相互指控,霎时华丽丽的明白了个大概,敢情两人昨晚就勾搭上了,不用他出手,两人就勾搭上了,这敢情是太好了,大大的好。
他冰着的冷脸霎时鲜花怒放。
果然是只有这样刁钻的丫头才搞得定他的怪癖孙子。
“好了,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心儿再陪我吃吃早餐。”他对着斯格森吩咐罢,拄着拐杖笑嘻嘻的往餐桌那边走去。
安杏心笑得,那叫一个娇艳如花,这场口水战打得,她完胜嘛,她得意的朝斯格森吐了吐舌头。
斯格森丢给她一个尖刀眼神,写着,你再敢乱说话,我便一手捏死你,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
安杏心同学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朝他摆了个鬼脸,然后,一转脸,便笑靥如花,站起来,小跑两步过来,扶起斯老爷子过去吃早餐。
这小妮子,变脸变得比天气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