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其他三个小妾也齐齐看向桃芯手中的令牌。
墨衍御也淡淡的将目光扫过去。本想将目光轻轻快速的掠过就好,可是一看到桃芯手中的那块玉牌后却停下目光,眸光还深了几分。
墨衍御目光深沉的走过去从桃芯手里拿走玉牌,然后又转身走回到首位左边坐下。
乐小纯抬眼看向墨衍御有些奇怪。怎么又坐下去了。
屋里所有人都还站着就墨衍御坐下了,拿着那玉牌翻了翻对乐小纯不咸不淡的说道:“王妃……这玉……甚好!”
乐小纯无语的看了看那玉,然后又转头去看静心。
静心两条手臂痛得她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静心忍着痛抬头看了那玉牌然后对着乐小纯摇头说道:“小姐那玉不是我的。”
静心话落,墨衍御还没说什么,脆苹却先有些按耐不住的说道:“那玉牌价值连城,当然不是你这种卑贱的奴婢有的了。”
脆苹的意思是:卑贱的奴婢有不起价值连城的玉那就只能是主子给的了,给来干嘛那就是另外的说法了。
乐小纯淡淡瞥了脆苹一眼,然后又看向墨衍御淡淡的问:“王爷可是有话要说?”
墨衍御抬起淡蓝色的桃花眼和乐小纯对视了一眼,淡蓝色的眸光沉了沉,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冷漠的问道:“王妃这令牌是从何处得来?”
乐小纯面上无波澜淡淡的从侧面回答道:“臣妾从未见过这个令牌,不知它怎会在这,且静心说了令牌不是她的!”
这次又是墨衍御还没说话,脆苹却又忍不住有些尖细的说道:“王妃妹妹说这令牌不是你的?那你告诉我们这令牌怎么会从静心身上滑落?”
脆苹这话就是直接忽略了乐小纯的侧面解释,正面直接的把令牌说成就是乐小纯的,不然不会从静心身上滑出来。除非乐小纯能解释令牌为什么从静心身上滑落,如果解释不出来那么令牌就是她的。
墨衍御深沉的淡蓝色眸子看着乐小纯,似乎也在问脆苹提出的这个问题。
乐小纯眸子转了转脑中快速运转。看墨衍御拿那玉牌的样子,那玉牌应该就是他丢失的东西。再看脆苹,那玉牌应该是打晕自己把自己扛去青竹轩的黑衣人偷的。只是若只是为了栽赃陷害,那丫鬟出府尽孝一事又是为了什么呢?
“王妃妹妹你到是说啊?”脆苹又一脸迫不及待的说道。
乐小纯不看脆苹只看着墨衍御淡淡的说道:“这令牌臣妾确实不曾见过,也确实不知怎么在静心身上。但若这令牌是臣妾的,臣妾才不会蠢到让静心带在身上惹人怀疑。”
这几日王府守卫森严,王府进贼王爷丢了东西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但墨衍御始终不曾说丢了什么东西。而现在这通体碧绿的玉牌明眼人都知道是大有用处的令牌。而一个后院王妃定是不会有这样的令牌的,可现在却从王妃的丫鬟身上滑落出这么一块令牌来,再一联想王爷丢了东西的事就不得不惹人怀疑了。
而乐小纯的回答也确实有理,谁会把偷来的东西让贴身丫鬟带着招人眼球?
静心也知道其中的严重性,忍着痛轻颤着连忙说道:“奴婢也不曾见过这令牌。”
墨衍御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神色,淡蓝色的眸子看了旁边小茶桌上放着的灵芝菌盖状的黄纸又看了看手中的令牌。
说实话墨衍御轻易就能想到令牌不是乐小纯偷的。但令牌真的从乐小纯丫鬟身上滑出来的时候墨衍御的心里还是控制不住溢出一股难言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情绪墨衍御也不知道。
再说说乐小纯突然出现在青竹轩,之后又发现丞相的黄纸密信,最后现在从静心身上滑落的令牌这一连串的事都指向乐小纯。
还有就是脆苹的丫鬟小雨是今早回来的,派去跟踪小雨的影卫西方阳一早就来报小雨确确实实是去了给她奶奶尽孝并无异样。
而乐小纯说的话虽然有理但还是没有解释清楚到底令牌为什么会在静心身上。目前墨衍御也不知道是哪个美人在挑事。
墨衍御淡淡看着乐小纯冷漠的说道:“王妃可知这令牌是本王丢失的东西?”
乐小纯始终面无波澜:“臣妾不知,若这令牌是王爷的,王爷可要拿回去收好了,莫要再弄丢了。”
“爱妃如此轻易就让本王拿走这令牌不怕别人说闲话?”墨衍御看着乐小纯还是面无表情语气却缓和的说道。
乐小纯微勾起唇角挂起招牌式的微笑淡淡说道:“这令牌臣妾确实不知怎在静心身上。眼下臣妾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令牌不是臣妾偷的,若他人要说闲话便让他们说去,王爷要信那些闲话臣妾也无可奈何,只求王爷还臣妾清白。”
虽然乐小纯不是什么超凡脱俗的人相信什么清者自清之类的,但眼下也确实没有证据,而金雪莲那边也还没来得及说脆苹丫鬟去尽孝的事。
墨衍御眸光似乎又深了深冷漠的说道:“爱妃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本王也不轻易相信爱妃会做如此有**份的事,那本王便把爱妃禁足在听雨轩内等本王查清楚了再还爱妃自由。爱妃如何?”
墨衍御已是说轻了。偷盗令牌轻的是有**份丢了皇家颜面,重就是用令牌调动兵力危害皇家人甚至是造反。
乐小纯也知道其中的轻重,微笑着对墨衍御行礼道:“谢王爷。”
墨衍御轻轻嗯了一声就起身走了。
而屋内其他人一脸的不可置信,本以为会有一场好戏看却不想如此轻易就没了。
其中脆苹最是不甘。眼里一抺嫉妒划过,手里手帕都捏成一团了。
现在的形式来看王爷确实宠爱这个体弱多病的王妃,而王妃对四爷却看不出真假。不过不管她对四爷是真是假这个女人都留不得。这个女人留下迟早会影响到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