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月闻言,轻笑一声。
“子月不曾生气。如若殿下无事,子月先行一步。”
“等等!”
拓跋辰想要抓住少女的皓腕,可就在这个时候,他骤然发现对方衣裙的一角被撕裂了。
正想追问对方,可突然的,一道声音从里面响起。
“三皇弟来了?”
“太子。”
拓跋辰看着里屋内的人走处来,拱手拜了拜。
对方神色如常,并无半点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
“三皇弟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太子,参加晚宴的时间到了,皇弟想与你结伴同行。”
哦?
太子身穿五爪龙纹袍服,眼中带着一丝睿智的光芒。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莫让王爷久等。”
拓跋辰转身,看到了刚刚走上楼道的白子月。
他的眼中带着惊疑。
白子月居然被摄政王特许上了第四层?
这个贱人,到底让摄政王看到了什么?
以他对摄政王的了解,若非等闲之人,对方又怎么会给她开启这样的特权?
之前的毒不可能没有发作。白子月在这房内,到底对太子做了什么?还是说,太子早就解了蛊毒?
他百思不得其解。
白子月回到第四层的时候,看到菊儿正细心的给果果擦拭着头上的汗珠。
她命人到东厢房之中,把她的东西拿回。
“菊儿,你也累了。换一身衣衫,和我去参加晚宴。”
奴婢?
菊儿受宠若惊。
“不错,怎么不愿意?”
白子月轻笑一声。
“不是,只是奴婢笨拙,怕影响小姐。”
“没事。去到之后,你在厅外等待就行了。”
白子月说完,笑了笑。
“奴婢先伺候小姐更衣。”
“穿黑色那条。”白子月说完,这时一人走了进来。
进来之人正是一个少女,她见到白子月,顿时把手中托盘放在案上。
“白大小姐,奴婢奉王爷之命给您带来参加晚宴的长裙。王爷等会儿就来。”
长裙?
“菊儿。”
白子月唤了一声,菊儿当即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塞在了对方的手中。
“多谢。”
那少女捏着手中的银子,喜不胜收,躬身点头:“多谢白小姐。”
她离去了。
白子月走到托盘之前,拿起长裙,一双眼睛就被一抹彩色刺了一下。
是七彩天纱裙。
每个角度,一种颜色。不同的人看过来,这条裙子会显现出不一样的颜色。
这条七彩天纱裙,不是万宝阁的镇阁之宝吗?
冷昊苍居然送给她?
这人情可欠大了。
即便卖了整个白府,也买不到这条裙子。
“好漂亮!小姐今日穿这条裙子,必定能艳压群芳。”
“菊儿,你先去更衣。”
“是,小姐。”
虽然不知道白子月在想什么,但是菊儿看出来了,小姐似乎有点不高兴。
七彩天纱裙,彩色天纱当空悬。随着走动,裙身上下散发出耀眼的光华。
看着手中的七彩天纱裙,白子月不是不高兴,而是太无奈了。
她想低调,可貌似摄政王不让她低调。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起:“怎么了?莫非白小姐不喜欢本王送的纱裙?”
冷酷而霸道的声音响起,白子月转头,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冷昊苍,从窗户跳进来。长披肩拖地,踱步而来。
“见过王爷。”
白子月躬身行礼。
任凭白子月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冷昊苍竟然会突然到来。
“白大小姐的身体怎么在抖?”冷昊苍看了白子月一眼,突然笑道,“本王如此可怕?”
白子月闻言,差点翻白眼。
她哪里在抖?只是这位王爷也出现得太突然了。
“若是可以,还望王爷最好下次从正门进入。”
看着冷昊苍,白子月神色不自然的说道。
谁能想到,堂堂大苍的摄政王在居然不走正门,反而从窗户跳进来。
冷昊苍看了看正门,又看了看窗户,笑了一声,这一下,整个房间似乎明亮起来,那伫立在一旁的水仙花笑了起来。
“本王喜欢快,准,狠.....”
似乎带着些许深意,冷昊苍看向眼前少女,幽声说道。
快......
准......
狠......
怎么听都是意有所指。
“王爷,这条纱裙太贵重了,子月承受不起。”
白子月把纱裙整整齐齐的叠在托盘上。
看着对方的动作,冷昊苍骤然抓住了白子月的手腕。
这一下,白子月心头一惊。
“王爷,你.....”
“白大小姐承受不起,需不需要本王帮帮你?虽说本王还未曾帮过其他人穿衣,可相信只要摸索一番,必定能帮你穿上?”
男子幽深的声音响起,白子月脸色一红。
王爷在说什么?
莫非对方真正的被邪祟上身了?否则他怎么会突然如此?
“王爷,子月自己能穿。”
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手心,白子月一片空白。
她突然意识到就这么住在第四层,不是一件好事。
这里是冷昊苍的地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得正是如此。
“如此,本王在外面等你。”
说完,对方从窗外跳了出去。
看到对方利落的身手,白子月嘴角抽搐。
王爷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和她脑海之中的他,相差甚远。
菊儿也回来了。
“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就是有点热。”
白子月尴尬的笑了笑。
“小姐,菊儿伺候您更衣吧。”
在菊儿的伺候之下,白子月穿上了七彩天纱裙,挂上了七彩天丝面纱。
耀光的光芒从裙身上闪耀。
这一刻,白子月光彩到了极致。
即便是床上那睡着了的果果,也被那刺耳光芒而惊醒,睁开了双眼。
果果先是迷茫,再是感叹起来:“好美!”
菊儿更是激动不已,就差当场跳起来了。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冷昊苍?
难道他一直就站在门外,听着这房间内的动静吗?
想到堂堂摄政王竟在听墙角,她就有种难言的冲动。
菊儿打开了门,见门外站着一黑衣人。
“白小姐,您的信。”
信?
现在大家都在船上,对方写信给她,莫非是在第三层或者第二层的人?
菊儿给了对方一锭赏银,然后就把信交到了白子月的手中。
“白大小姐亲启。”
信封上,六个墨色大字,从上到下,一字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