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不解......
不明......
这三个词，完美的诠释了果果现在的心情。
“要出府一趟了。”
看着白子月的背影，等到对方离开之后，果果匆匆离开了月阁。
白府大堂。
白鹤，白老夫人坐在了堂前。
她的左下边，正是她的儿子：白泰。
白鹤的右下方，是许久都未曾在白府里露面的东方宝珠。
其右下方，是董姨娘，然后就是一众小辈。
白文安、白雅然、白婉琪，白芝兰，以及莫千雪。
至于本来应该出席在这一场盛会的白吉胜，因为身体孱弱，在出门的时候晕倒了，没有办法出来。
小辈们对面坐着的则是太子拓跋凌，三皇子拓跋辰以及紫灵公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走进来了。
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白老夫人正要发火。
白子月到底干什么？
耽误了一刻钟有多。
可就在她刚要骂人的时候，看到了来人，她脸上神色改变。
“见过王爷。”
白老夫人身为一品诰命夫人，自然不需要站起来对着王爷躬身行礼。
白泰作为将军也只是对着王爷，拱拱手罢了。
白家的一众小辈全部都站了起来，对着王爷恭敬行礼。
至于太子还有三皇子以及紫灵公主，则都只是拱手示意。
白鹤早就猜到了王爷很有可能会来。
对方实在是太过维护白子月了。
在这样重要的日子，对方必定会来到。
“王爷请坐。”
无论之前他们怎么撕破脸皮，在今天这个重要日子，自然都相安无事。
所有人就这么坐在原地等待着，白老夫人越发不耐烦了。
就在她想要继续再派一个人前去叫白子月的时候，白子月走了进来。
少女一身青衣，犹如凌波仙子。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走了进来。
看见对方穿着这条裙子，三皇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和三皇子不一样的，则是王爷。
凭借着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一条裙子是宫中才有的布匹所车缝而成的。
据他所知，白子月根本就没有收到过关于宫中赏赐的青色的布匹。
也就是说，这必定是她以前的东西。
这是云锻。
云锻，被送到各个皇子府，专属于皇子以及皇子妃嫔所使用的布匹。
现在白子月穿的这一身，莫不是以前三皇子送给她的？
冷昊苍的眸光之中，迸发出一丝寒意。
这一条青色的裙子，让他浮想联翩。
可即便是再不悦，他也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做这种无聊之事。
对方每每提到三皇子，都带着滔天的恨意。
即便对方极力掩饰，但是冷昊苍实在太过关注白子月了。
白子月眼底的恨意，怎么都不可能在他眼前隐藏？
“子月见过父亲，大娘，董姨娘。”
白子月说完之后，施施然走到一旁。
白老夫人面色挂不住了。
白子月故意的吧？
众目睽睽之下，半点面子都不给她？
“子月，你这就不对了。应该是起晚了，这才忘了对白老夫人行礼吧？”
说话的是三皇子。
此时，他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的白子月说道。
冷昊苍看着眼前的白鹤。
根据他之前所收集到的消息，这么多年来，白鹤根本就不把白子月当成亲孙女来看，反而对她百般刁难。
如此祖母，即便白子月不称呼，又有何问题？
想到此处，他正要开口，可谁知道白子月突然就对着白老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请祖母原谅子月。”
白子月温文尔雅，和之前的冷漠狠辣，完全形成了鲜明对比。
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呆了。
整个白府，谁不知道白子月和白老夫人已经对着干了好几次了？
白子月怎么可能会恭恭敬敬的和白老夫人行礼呢？
可刚才白子月，却又的确这么做了。
白老夫人也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子月，这么做就对了。白老夫人怎么说，都算是你的长辈，你以后切记，不能这么无视她了。”
三皇子再次开口。
本以为白子月定会反唇相讥，可谁知道她转过头来，对着三皇子殿下点了点头，声音轻柔：“殿下说的是，是子月之前不对了。”
冷昊苍看着眼前的白子月，越看越是觉得不对劲。
这还是白子月吗？
如此反常。
是她故意的还是真的这么想？
白子月的神情恰到好处，刚才对白老夫人恭恭敬敬的道歉行礼，完全不是弄虚作假。
如果不是真心实意，又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董姨娘也带着莫名之色，看着眼前的白子月。
难道白子月认输了？
不可能呀！
她不可能看错。
她董翠兰在未曾嫁入将军府之前，也是世家贵女。
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懂得看人。
以前的白子月，的确是软弱可欺，可后来的白子月，却是半分不饶人。
如今对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东方宝珠许久都没有出来，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这府中发生的事情。
看见自己的女儿对着白老夫人如此的卑躬屈膝，她的内心不好受。
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能让女儿不要对着白鹤行礼吧？
而且，东方世家本来就是礼仪之家。
无论是在身份、地位，还有今天这个日子之上，白子月对白鹤行礼，都是天经地义之事。
坐在一旁的紫灵公主，面色难看。
她可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来参加白子月的及笄礼。
如若不是收到了消息，今日冷哥哥会来到这里，她才不会来呢。
可冷哥哥从进来到现在，目光就一直落在白子月的身上。
连一眼都没有施舍过给她。
白子月就这么站在一旁，东方宝珠站了起来。
拿着梳子的她，帮着白子月梳了一个发髻。
从今日开始，白子月便成人了。
及笄了，意味可以嫁人。
梳好了头发之后，就是收礼的环节了。
第一份交到白子月手上的礼物，是东方宝珠给她的。
“此乃我东方世家的家传之宝：神影匕首。”
说完，东方宝珠就把匕首插在了白子月的腰间。
“多谢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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