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动的手？”
刚刚那抹银光，竟然是一小块银子，此刻滚落到了一边地上。
所有人扭头向身后看去，便看到了云苏两人，而云苏手里正捏着一块银子抛上抛下。
那领头的男人脸色瞬间狰狞起来，“你竟然敢伤我兄弟？”
“大哥，这两女人长得不错啊，特别是那白衣服的，啧，那张脸好漂亮啊！”
小跟班一见两人，眼睛都直了，淫邪的目光在云苏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云苏眉头蓦地一皱，手中碎银子再次出手！
“嗤！”碎银子直接打中了那猥琐男的一只眼睛。
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他捂着流血不止的眼睛连连后退。
领头的见此，脸色“刷”的一变，“臭娘们，老子杀了你！”
他举棒锤来，云苏眯眸，表情微冷，同样也出手了。
实力达到练气境，除了玄灵冰境里的虚假人之外，云苏还没跟谁动过手。
但不代表她不会动手！
云苏窜了出去，身影极快的在几人身侧穿过，空中不断飞起一道道的人影。
等她再停下来的时候，原本站在巷口的几人，已经失去了攻击力，堆叠在了一边的空地上爬不起来。
云苏没理会被她打飞的一堆人，只是随手捡起那些跟班手边的刀，一步一步向巷子里的兄妹走了过去。
小男孩护着身后的小女孩，警惕的盯着云苏，眼睛里没有半点畏惧，只有一片凶戾！
云苏眉头微挑，“你很想保护她？”她看了看小男孩身后的小女孩开口问。
小男孩没说话，只是将小女孩往后藏了藏。
云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刀扔到了地上，指向巷口的那名狼牙棒领头男子开口道。
“想要保护你妹妹，那现在，就捡起这把刀，杀了他。”
小男孩有些愣住，看着云苏的目光有些沉。
“嗯？”见他不动，云苏挑眉。
小男孩眉眼微动，凶戾的脸上露出一抹嗜血，他伸手将地上的刀捡了起来，看向了巷口处脸色惊慌的领头男子，开始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不，不要！”
领头男子惊恐的看着小男孩，早知道有今天，他说什么也不会去欺负小男孩啊！
小男孩已经举起了刀。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
“呀！”小男孩大喝一声，长刀落下，正中领头男子的喉咙。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松开了手中的刀，往后踉跄了两步，眼神有些涣散。
云苏淡淡沉眸，声音有些缥缈无根，“在这个世界，仇人不死，你就会死，不用觉得负罪，他本就是恶人。”
这人出现在巷口之际，云苏就已经嗅到了他身上人血的味道。
一个人要杀多少人，才能够将人血的味道沾染上身？
小男孩抬头看向云苏，抿唇不语。
良久，云苏垂眸看向他，眸色平静，“你叫什么名字？”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身后被他保护的小女孩，抿了抿唇缓缓开口，“墨衍。”
云苏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又看向巷子里被熏晕过去的那些人，“将阴铃草和蛮牛粪便以一定比例混合制作出这种臭气蛋的人，是你吗？”
墨衍点头。
“你会制药？”云苏再问。
他摇头，想了想解释了一句，“是老乞丐说这两种东西混合，能够驱虫，我试验过，以一定的比例混合，能够伤人。”
云苏挑眉，眸底有些惊色。
阴铃草同蛮牛粪便一起会产生臭气，但想要达到伤人的地步，特别是像刚刚小乞丐丢出去爆炸的那种程度，需要极为精准的比例配比。
这其中，想要找出正确比例，是需要大量实验的。
对于一个炼药师来说，不难！但对于一个不懂药理的普通人来说，这很难！
云苏之前有过猜测，以为他懂药理，而现在才发现，这小男孩根本就不懂药理！
“你试验了很多次？”云苏有些好奇。
墨衍却摇了摇头，“我仔细观察过老乞丐配比了几次，牛粪的比例占用小，阴铃草占比多到一半的一半，便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墨衍说着，指了指身后渐渐飘散的臭气蛋。
云苏眉头一挑，心下惊异，想了想，云苏问，“想不想去读书学习？好好学一学药理一道。”
“是做臭气蛋吗？”墨衍歪了歪小脑袋，有些好奇。
云苏微笑着轻轻摇头，“不止这些，药理一道神通广大，你今日能够用臭气蛋伤三四个人，待你学成，便能用药理杀成千上万！”
云苏话音落下，墨衍一张小脸便惊呆了，他有些结巴，似乎是不敢置信，“杀成千上万？我可以吗？”
“你想杀谁？”云苏从墨衍的眼神中看到了恨意，微微诧异。
墨衍的脸色一下凶戾起来，一双眼微微沉下，语气很重，道，“坏人！那些欺负我和妹妹的坏人！还有欺负老乞丐的坏人！”
云苏沉默下来，这两小家伙恐怕经历了很多苦难。
墨衍身后墨柒探出了小脑袋，表情也很愤怒，“那些坏人杀了老乞丐，还要杀我们。”
云苏凝视着两人，语气微沉认真的道，“想要不被人欺负，就得成为人上人，而我现在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你要吗？”
云苏说着，目光扫过墨柒，落在了墨衍身上。
她在这个小男孩身上看到了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同样还有小男孩对药理的天赋。
仅靠看，便可以用那两种东西做出伤人的臭气蛋，这样的天赋，很好！
云苏也想帮他一把。
小男孩没说话，看了云苏半晌，沉默许久才开口问，“为何帮我们？”
“看你们有眼缘。”云苏随意的笑笑，从鸢尾花中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帝国学院推荐信，拿了这个，你可以入帝国学院成为学院学生。”
这是当初在锻造坊何老给的那张推荐信，她倒不觉得自己还需要这推荐信，如今给墨衍，倒是刚刚好。
墨衍翻开信笺看看，眉眼微动，“你把这个给我？”
他手指摩挲过推荐信下角的金色花纹，眼中有些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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