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眉眼一厉,一边槿嬷嬷也察觉不对,赶紧掀开最后一层纱帐。
床上,江月瑶瑟缩着身子,锦被之下有血。
老夫人眼睛一亮问,“御王呢?”
“御,御王他,他……”江月瑶缩了缩身子,一张小脸惨白。
“嗯?”老夫人眼神一厉,江月瑶吓了一跳,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御王他昨晚就走了,他,他根本不愿碰我,呜呜呜……”
“你!你做了什么?”
她身子踉跄了下,满脸惊骇。
事情难道如她所想?这,这怎么会?
江月瑶缩了缩身子,满脸委屈,“那催情香太厉害,瑶儿,瑶儿没办法,瑶儿很难受,无力走了,这房间门又锁着出不去,呜呜……”
所以,她自己给自己破了身?
老夫人眼前一黑,若不是身侧的槿嬷嬷眼疾手快,这一下得跌到地上。
“你,你怎么能,怎么可以……你知道你的身体是什么吗?你知道你破身意味着什么吗?你该死,你该死!”
老夫人瞪大眼睛,一手指着江月瑶,一张脸怨毒的盯着她,整个人气得发抖。
江月瑶脸色惶恐,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裳,不敢说话。
“你,你的身子第一次只能给御王,你不知道?你怎么能……”
老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一副快要被气得断气的模样。
她辛辛苦苦将江月瑶送到御王府,为的就是让江月瑶成为御王的女人,只有那样,御王的实力才能更强,身体中那种力量才能得到压制。
却没想到,江月瑶没被御王破身,竟自己糟践自己?
“老夫人……”江月瑶瑟缩了下身子,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开口。
她也不想这样,也不想啊!
可御王不碰她,御王根本就不想要她,她该怎么办?
昨夜那种香的作用,不单单对御王,对她也是一样的。
御王走了,屋子就只剩她一人,她根本忍不住!
“别叫我!”老夫人怒火中烧,一脸凶狠的瞪了江月瑶一眼。
之前被江月瑶把芙蓉膏偷走时候,都没有这样生气过。
而现在,她觉得她快要气得爆炸了!
老夫人一急,快步就想往外走,却被身侧的槿嬷嬷一把拉住。
“老夫人,不能就这样走了。”对上老夫人不解的目光,槿嬷嬷轻轻摇头。
“事已至此,不走,还做什么?”老夫人怒气不减,槿嬷嬷想了想,附耳到老夫人耳边耳语了几句。
老夫人凶怒的眼神渐渐恢复了些许常色,冷冷的看了一眼江月瑶,脚步停下。
“老夫人,月瑶小姐虽然破身,那本原之力不在,无法给御王殿下增强功力,但身子对御王殿下也很重要。”
“特别是御王殿下近几个月,那力量发作越发凶猛。”
槿嬷嬷话音落下,老夫人眸子微微一动,沉默下来。
的确,江月瑶的作用,并不单单只是本原之力,更有助御王压制那股力量的作用。
不能就这样将她舍弃。
老夫人扭头,与槿嬷嬷对视一眼,轻轻点头,“剩下的你去办吧。”
“是。”槿嬷嬷赶紧恭恭敬敬的应下。
……
绿意得到消息之后,便一脸焦急的冲到了云苏房门前。
“砰砰,砰砰。”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您醒了吗?”
云苏是被吵醒的,睁开眼,身侧夙晨叶也脸色不愉。
两人才睡没多久,竟就被吵醒了。
云苏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别恼,轻声道,“绿意这么着急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等下,马上就好。”云苏扬声安抚绿意。
一边,夙晨叶没说什么,只是起身给自己穿上衣服。
云苏懒洋洋的卧在床上,没动。
夙晨叶扭头看她一眼,眉宇带了两分笑意,“怎么,舍不得起来?”
云苏嗔怪的瞪他一眼,手一动就要掀开被子起身,却被夙晨叶伸手拉住。
云苏眨巴眨巴眼睛,夙晨叶长臂一伸,将云苏整个捞进怀里,按了按她的脑袋。
“不想动就不动,我给你穿衣。”
云苏蓦地睁大眼睛,“这样……行?”
“为何不行?”夙晨叶微笑,俊美的脸上尽情的释放着温柔。
云苏眉眼一亮,都说得到了满足的男人好说话,看来这句话的确是真的!
云苏窝在夙晨叶怀里,神情慵懒,眉眼带笑,夙晨叶便耐心的一件件给她穿好衣服。
门外,绿意等得有些着急了,“王妃娘娘,奴婢有急事要说。”
以往王妃都是直接唤她进去伺候的,绿意也没那么多顾及,说了这句话之后,再也忍不住推开了屋子房门。
同一刻,绿意声音惊慌的开口说了,“王妃娘娘,揽月阁那边传来消息,昨晚王爷临幸了江月瑶,江月瑶从今儿起,就要被封为王爷侧妃了!”
绿意嗓门很大,心中着急也没刻意控制,进屋的刹那,便一股脑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同一刻转身,看到了床榻边上齐齐下来的两人。
夙晨叶正在给云苏整理领子,云苏眉眼慵懒,漫不经心的站着任由他动作,嘴角含笑。
绿意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才仿佛被吓到,“王,王爷!”
床边两人齐齐扭头看向她,云苏眉头微挑,略微沉吟片刻,仰头眼中似乎带了一丝锋利,反问夙晨叶,“临幸?侧妃?你怎么看?”
夙晨叶眉头微蹙。
事情到底如何他是最清楚的,却没想到江月瑶没能够真正意义成他的女人,竟编造出这样一番言论。
“我并不知情。”夙晨叶很无辜的开口。
昨夜来得匆匆,只顾着将江月瑶关进房间,便到逐月苑来了。
江月瑶最后如何,他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云苏挑眉“啧啧”摇头,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王爷,昨儿浓情蜜意,今儿你就要纳侧妃了,本王妃很是伤心。”
说着,云苏伸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