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炎,醒醒,那个女老师来了!”
徐沥叫人的时候,宿舍里的其他人渐渐被吵醒,睁开眼看到云苏,面色皆是一顿,显然没想到云苏竟然闯到了男子宿舍?
“你,你一个女孩子,闯人家男生宿舍,你,你……”
司未寒伸着一只细瘦的胳膊,瞪大眼睛想指责什么,被云苏冷厉的眼睛一瞪,又生生忍住。
一边床上,郇炎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了看云苏,“嗤”冷笑一声,又窝进了被窝。
“小老师,今儿我们请假不上课,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郇炎伸出床边的胳膊晃悠了两下,毫不畏惧的开口。
另外几名学生一听,原本打算起来的动作一顿,又慢悠悠的窝进被子。
云苏冷厉的眉眼扫过宿舍众人,蓦地嘴角一勾笑了,“这,就是你们想出来对付我的招儿?嗯,很好,很不错。”
“既然你们不想起床,可以告诉老师嘛,老师会帮你们的。”
云苏说完,蓦地抬手挥了挥长袖,轻笑着开口,“这假我准了,好好休息吧。”
说着,云苏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顺带着还贴心的给几人关上房门。
房间内,见云苏离开,六人“蹭”的从床上弹坐起来。
“走了?”徐沥有些惊讶。
按照云苏昨儿惩罚他们的尿性,今天跟她公然叫板,她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怎么回事?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郇炎冷哼一声道,“算她识相,既然她都已经准了我们的假,那还怕什么?睡觉睡觉!”
几人面面相觑,也觉得郇炎说的有道理,一个两个又重新窝进了被子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郇炎被一阵瘙痒给痒醒了,伸手挠了挠胳膊。
“怎么回事,灭蚊香没起作用吗?司未寒,看看你那边的灭蚊香,我这胳膊都起大包了!”
郇炎有些烦躁的开口。
好不容易赶走了云苏,他想好好睡一觉而已,怎么会被痒醒?
司未寒迷迷糊糊睁开眼,瞥了一眼身侧的灭蚊香,皱眉,“灭蚊香还有啊,而且似乎也没有蚊子。”
“那怎么会这么痒?”
最先发现不对劲儿的是徐沥,他已经完全清醒了,看了看胳膊,然后就亲眼看到皮肤上一个缓缓凸起的疹子,从无到有的过程。
“哎哎哎,不对劲儿,这这疹子是自己起的,不是蚊子叮的!”
“自己怎么会起疹子呢?你开玩笑呢?”其他人不相信。徐沥又仔细看了看胳膊,又亲眼看着一个疹子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司未寒的惊呼也传进耳朵。
“等等,这疹子,屋子里气味不对劲儿!”司未寒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嗅了两口空气的味道,面色蓦地变了。
“是药粉,药粉的味道!大家屏住呼吸!”
司未寒确定了,大呼一声,赶紧伸手捂住口鼻。
其他人吓了一跳,“药粉?是是那个新老师?”
郇炎一听这些话,脸色便是一变,他扭头看了一眼众人,赶紧翻身下床。
这一下床,身子猛的一晃,他差点跌倒。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不觉间僵硬了许多,连走路似乎都受到了影响。
“该死,肯定是那个女人做的,我就说她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同意我们的请假?”
郇炎恨得咬牙切齿,双手蓦地一捏,一步一步向门口挪去。
他可以肯定,云苏是通过空气下的药,所以,只要打开门,空气流通,这药也就不攻自破了。
但云苏这药似乎有很强的僵硬作用,他挣扎了好一会儿,眼看着身体越发的僵硬,才挪到了房门前。
握住房间把手,他赶忙用力。
毫无意外,门被锁了,而且锁得严严实实。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就想折磨我们!”郇炎怒骂一句。
在宿舍里的其他人也是满脸惧色,他们也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咚!”一声闷响,郇炎痛呼的叫声传来。
徐沥艰难的动了动脑袋,就见郇炎光溜着上身,趴在地上,僵着手脚,动弹不得。
“郇炎,你……”
“快来扶我,我动不了了!”郇炎也是大骇。
没想到这药的作用会越来越强,他去开门,连走回来的力气都没有,就被僵直不能动了。
房间内,其他人也是一愣,有中毒浅点的慢慢爬起来,准备去扶郇炎,刚走到郇炎身侧,“咚!”又倒了一个。
“我,我来。”徐沥感觉自己还有些力气,坚持着下床,慢慢走过去,总算是到了郇炎身侧,伸手将人托了起来。
然而没走两步,两人齐刷刷的倒在了地上。
因为搀扶的姿势,有一部分身子重叠。
“我靠,徐沥,你这么重压老子身上!”郇炎满脸凶怒。
徐沥悲愤的咧了咧嘴,“我这不是为了救你吗?”
“我,我来救你们。”司未寒也跟着下床来,然而,羸弱的司未寒还没走两步,又到了下去。
“靠,这到底是中了什么药,怎么会这样?”郇炎恼火的大叫。
他现在甚至连体内的地炎心火都召唤不出来。
“这,这应该是僵直草,配合其他一些抑制真气使用的药物炼制出来的。”司未寒对药性的了解要比其他人透彻。
中招之后他就一直在想这药的成分了。
郇炎抬眼扫了他一眼,着急道,“那赶紧啊,你那应该有僵直草的解药,快吃!”
“我,我已经吃过了,可是没有用。”司未寒有点委屈。
“怎么会这样?”一边徐沥也惊呆了。
司未寒对药草的了解程度,炼药术都是极好的,几乎是他们这个小队最强大的药理学好学生,他的药理知识量,甚至能够跟老师比。
他也不知道这药怎么解吗?
司未寒脸色白了白,咬了咬牙道,“这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云老师的药理造诣远超于我,这药的纯度很高,我无法破解。”
“那怎么办?”无法动弹,身上那一阵阵的瘙痒又如同附骨之疽,甩都甩不掉!
“啊,我好痒,我快受不了了!”名叫霍云的一名学生痛呼,躺在被窝里,却仿佛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痒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