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恨不得现在便冲到天麟,与姬月决一死战!
他隐约记得之前调查过的资料,十年前,天麟姬月的确到过魔兽森林。
可当时与她一起的,不是天麟苏芸吗?难道还在其中遇到了云苏?
夙晨叶皱眉,可这未免太过离谱。
云苏在御王府将近一年时间,她什么品性众所周知。
那女人明明不会医术!
可现在的云苏,不但会炼丹,搞得整个御王府丹香扑鼻,还售卖丹药?甚至救活了几个绝症之人。
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成的技术。
更何况,前后云苏的性格相差这么大?
夙晨叶没说话,云苏看他这样子,又解释两句。
“我对天麟的很多东西都熟悉,因为我一直暗中观察着天麟的一举一动。”
“很多苏芸姬月用的东西,都是曾经那个师父教的,我也见识过。”
“今天那个黑袍人身上自爆的纹路,便是其中之一。”
云苏说完,垂着眸不再说话。
她该解释的都解释了,接下来相不相信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这些话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她与姬月的确是师妹,也同拜了一人为师,的确是十年前。
不过,那时候她还是苏芸。
姬月天赋没有她高,所以,最先成为天麟首席炼药师的,是她——苏芸!
却没想到,姬月背着她与玄羿暗度陈仓,私下相好,设计杀了她!
姬月的确夺了她最宝贵的东西——就是她的生命!
此仇,不共戴天!
而恰巧,十年前,慕云将军府嫡女云苏,确实离家出走了将近两个月。
去的地方为人所不知。
云苏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便编了这样一段往事,反正一切都无从查起,只能她说什么,是什么了。
云苏知道,御王那边迟早会察觉,那么这个谎言自己迟早要编。
现如今不过是早一点对说起来罢了。
云苏垂着头,夙晨叶便静静地看着她。
营帐中静谧了许久,两人都在思考。
云苏想起了曾经天麟的点点滴滴,夙晨叶却在思索云苏话中的真假。
“你所说的,让人如何相信?”
夙晨叶沉声询问。
云苏“嗤”笑了一声,“不信,可以去查!”
不用云苏说,夙晨叶也会去查。
他不允许一个定时炸弹随时跟在身边,却也不会让一位宝贝炼药师被埋没。
“所以,你与天麟为敌?”
“自然!”
夙晨叶话刚落,云苏便斩钉截铁的告诉他。
“姬月惯用什么兵器?”
“对外九节鞭,实际上,她所用的致命兵器,是夺命飞刀!”
云苏冷笑一声开口,“飞刀上舔毒,只需要一个极小的伤口,便足以让人致命!”
云苏话音落下,夙晨叶眸子便掠过一抹惊异。
“你果真知道?”
云苏抬眸,对上那双惊讶的眼睛,直到他是在试探自己。
“我说了,我对她的一切都很熟悉。”
“所以,你会解湮灭之毒?”
夙晨叶似乎明白了什么,此刻,换云苏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一双漆黑如墨,却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睛,落在金面人身上,云苏开口了。
“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御王殿下?”
营帐中的气氛瞬间冰凝冷下,夙晨叶与云苏四目相对,似乎在交锋……
半晌,夙晨叶先开口,“你知道了?”
云苏目光很坦荡,甚至已经没有了之前装的那些害怕委屈。
很显然,她已经肯定了他的身份。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很意外,自己似乎没露出什么马脚来才对?
说着,他将脸上那张金色面具拿下来,露出云苏熟悉的那张御王殿下的脸。
“从你靠近我的时候。”
云苏抬眸微微眯眼,“我是炼药师,对气味十分熟悉。”
“我所用的药液,同样也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从你靠近我,我便嗅到了药液的气味。”
“虽然很淡,但我不会嗅错的。”
云苏微微一笑,“御王,你似乎玩的很开心啊?”
“不如说,御王妃玩的也开心?”
夙晨叶挑眉,不甘示弱的反问。
“通天拍卖场的一号厅贵宾室,拍卖丹药,又撞进天麟探子埋伏地。”
“御王妃,能做到这些,你还真是很不一般!”
“彼此彼此!”云苏淡笑。
确定金面人就是夙晨叶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没危险了。
夙晨叶不会伤她,起码现在不会。
他的伤,还需要针灸。
夙晨叶沉凝着眸光看了云苏片刻,云苏不躲不闪,迎上他的视线,嘴角勾着一抹自信的淡笑。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夙晨叶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不信,可以去查。”
云苏轻笑一声,再次重复一遍。
“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云苏动了动身上的绳子。
夙晨叶手下这些人绑人的手法极其专业,若她还靠自己,没有半个时辰是挣脱不出来的。
一刻钟后,夙晨叶拧眉看着云苏在给手腕上药,“……”
这女人怎的这么娇气?
不过是被绳子捆了下,那手腕直接红了一圈,磨蹭得仿佛血都快要渗出来了?
云苏也没想到,她试图挣脱绳子的时候,手竟成了这幅样子?
抹上药,才觉那手腕舒服了很多。
“既然来了,我再给你施针一次吧。”
云苏还记得夙晨叶身上的伤。
之前因为一言不合,云苏便没给他二次针灸。
湮灭的毒清理了大半,药接着喝,针灸也不能落下。
夙晨叶抿了抿唇,还是听话的坐了下来,伸手拉下衣裳。
就好像,之前两人吵嘴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再一次看到夙晨叶的肌肉,云苏不得不感慨,这男人天生的穿衣有型,脱衣有料!
背肌棱理分明,线条流畅,手指按上,满满的质感!
几枚银针落下,云苏转到了他前面。
夙晨叶因为施针已经闭上了眼,眉头微微皱着,额头渗出的汗连成一片。
显然云苏的每一次施针,都是极其痛苦的。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脸颊,“滴溜”落到了胸口,再然后,顺着那坚实的胸肌,滑下腹肌,没入人鱼线……
“咕咚!”
云苏眨巴眨巴眼。
这身材,手感肯定很好!
突然想到刚来这世界的那天晚上……
云苏有些耳根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