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眨巴了下眼睛,颇为善解人意的开口。
话音刚落便被夙晨叶一脸“静静看你”的表情给噎了下,“咳,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云苏神色微微尴尬,像是想起了什么“刷”的扭过头去。
然而,刚扭过去的头却被人缓缓掰正了回来,云苏被迫仰头对上夙晨叶一双深情的眸子。
“若不是有任务在身,我一刻都不想离开你身边!”
云苏眸子轻轻一颤,心中那股无言的情愫也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夙晨叶的吻已然温柔的落了下来,轻轻的浅浅的,却饱含深情的……
然而很快,一道并不合时宜的鸟叫声突然响了起来。
夙晨叶眸子一动,这才缓缓松开了云苏,“看样子有人追过来了。”
云苏挑眉,考虑到夙晨叶的身份,开口询问,“需要离开吗?”
却见夙晨叶轻轻摇头,手掌握住云苏小手,拉着她跳下树干。
很快,一群穿着浅蓝色门派服装的人从小道过来,迅速将云苏两人围在了中间!
领头那人是个中年男子,国字脸看起来有些与生俱来的严肃感。
他抬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云苏两人一眼,旋即看向了人群后问,“是他们吗?”
在他身后,风旭被一名年轻弟子背在背上,鼻青脸肿的模样只随意上了点药,此刻看起来依旧一片凄惨。
听到问话,他眼睛艰难的眯开一条缝看向了云苏两人,一打量,他赶紧点头,“就是他们!”
“来人,给我拿下!”中年男子确定了云苏两人身份,便毫不犹豫的挥手下令。
在他身后,数名手下便齐齐动了,朝云苏两人抓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清虚宫的精英,实力最少也在三聚境,而其中更有不少圆满境强者。
绚烂的真气光芒腾升而起,眼看着就要朝云苏两人轰过来,夙晨叶却在此刻上前一步,朝对面清虚宫众人抬手,“且慢!”
“我清虚宫虽然多年不问世事,但也不是能任人欺负的,小子,你还有遗言?”
中年男子冷冷的目光落在了夙晨叶身上,说出的话却是毫不客气。
显然,在他眼中,如今的夙晨叶已经与普通死人没什么区别。
夙晨叶表情不变,缓缓上前两步这才站定,眸色淡淡的落在了中年男子身上,“动手抓人之前,看看这是什么。”
他淡淡开口的同时,手往前伸一展,一枚圆形玉坠便从指缝中垂下。
玉坠呈淡蓝色,上面雕刻了些亭台云雾,正中的位置上有着大大的“清虚”二字。
玉坠散发着光泽,在特殊灵力的波动中,显得格外特别。
对面,中年男子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在接触到玉坠的那一刹那,“刷”的就变了。
“清,清虚令?”他惊愕出声,一双眼睛瞪大的望着夙晨叶手中的玉坠,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你怎么会有清虚令?你从何处得来的?”
中年男子声音有些着急,忍不住上前了好几步,就差冲到夙晨叶面子来。
而他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夙晨叶的手上。
清虚令?
中年男子话音落下,他身后一众清虚宫的弟子便都懵逼了。
“长老,清虚令不是只有清虚宫长老之上的掌事才能够配备吗?这人怎么会有?您是不是看错了?”
也不怪这些弟子怀疑。
偌大一个清虚宫中,清虚令的拥有者也不过仅此几人而已,拥有清虚令的人,谁不是清虚宫万人敬仰之人?
而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手中怎么会有清虚令?
然而,中年男子伸手揉了好几下眼睛,又仔细的朝夙晨叶手上看,感觉着这枚清虚令上的灵力波动。
半晌,他猛的睁眼肯定的道,“没错,的确是清虚令,这样的灵力波动,我不会感觉错的,这就是清虚令!”
他这话一出,身后众人便全都惊呆了,真的是清虚令?
“这是清虚令的话,为何会在他手上?”一名弟子疑惑的开口。
中年男子突然眼皮子一跳,眸色惊异的看着夙晨叶。
见此,夙晨叶将清虚令缓缓收到手心当中,这才抬头看向中年男子,“这东西当然是清虚宫宫主所赠。”
“当时他还说只要我收下这块清虚令,这清虚宫人除他之外,其他人见到我都要礼让三分!”
“我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使用这枚清虚令,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
夙晨叶说着,脸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眸子深处,却透着一股冰寒。
对面,中年男子的表情又变了,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这,这是宫主赠给你的?”
“难道这还有假?”夙晨叶到反问一句,“还是说这清虚宫宫主所说的话,都是假的,这东西对你没用?”
夙晨叶说着,指了指手里的清虚令,感慨般的开口道,“看样子得找个时间去清虚宫找他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扑通。”夙晨叶话音刚落,对面中年男子便突然跪了下来。
“掌事,掌事大人,小的有眼无珠,竟然冒犯了您,还请掌事大人海涵,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中年男子五体投地的跪着,说话都因为紧张而有轻微的颤抖。
他只是清虚宫分宫下众多长老中的一个,平日里主宫内的长老他都不敢得罪,更别提得罪主宫的管事。
而现在他竟带着人将主宫掌事围起来喊打喊杀,得罪一位主宫管事大人?
一想到今后自己的前途,中年男子就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而中年男子这一举动也彻底惊呆了身后众人。
本是来找夙晨叶麻烦的,就因为一块令牌,态度就转变如此之快?
不过这些人也不是傻子,见长老都跪下了,那些清虚宫弟子也许跪了下去,齐刷刷的开口,“拜见掌事大人!”
就连鼻青脸肿的风旭,也被迫弯下了腰。
只是直到此刻,他还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惹上的竟然是清虚宫掌事?
是掌事把他打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