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侧妃哭天喊地,早没了皇家媳妇的端庄稳重。禁军那明晃晃的刀,让她望而止步,见对方半分情面都不讲,当即换了衣服回娘家搬救兵。
辰王一反常态,不哭不闹的被禁军带走,只是眼角的余光一时看着辰王妃的院子。
苏家那边,自然得知闲王妃遇刺的事情。
皇上震怒,宫中各位大臣,连夜入宫,所以苏侧妃回府的时候,苏太傅根本不在府中。
京中百姓舒舒服服在家睡觉,谁也不知道外面天都变了。
翌日,城门一直迟迟未开,百姓们才知道出事了,全城戒备,寻找刺客。
皇上下旨,过年之前,全程宵禁,换而言之,这段时间任何庆祝活动都要取消,倘若抓不到刺客,过年都悬。
禁军、巡防营、京兆府的人,除了抓大那一名刺客,再也没有抓到别人。众人心里明白,却每一个人敢和皇上说,继续追查。直到京兆府接到举报说客栈中有人可疑,柳府丞带着人去抓捕,嫌疑人受伤,屋内充满血腥味,在看到他桌上的银票和书信,居然和黑衣人如出一辙,随即匠人待会衙门,经过招认,他们的确是辰王豢养的江湖人士,只是他们比较特殊,被挑选出来专门训练。
柳府丞将嫌疑人的口供上呈给皇上,皇上还没有看完,便见苏伏工公公急匆匆的进来,说嫌烦在牢中自尽,黑衣人的供词再无推敲的可能。
皇上和内阁大臣本在御书房商议,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摔了茶盏:“废物,一群废物。”
宫里炸开了锅,惹祸的人却在府上悠闲自得,躺着厉修寒身边,端茶倒水,伺候的周到。
高荣轩和萧容、小鱼儿都来了。高荣轩和小鱼儿在外面给他们处理伤口,萧容抬脚进了屋,把秦清扶到一边,给厉修寒处理伤口。
原来已经处理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萧容皱眉道:“你不要命了?”
伤口虽不是致命的位置,可深,倘若处理不好,溃烂发炎,腿上的肉就要挖除。
萧容的医术虽不及秦清的古怪,可在天启那也是神一般的存在。有他和秦清在身边,厉修寒若再残了,传出去砸招牌啊。
厉修寒默不作声,冷冷地道:“我有分寸。”
秦清心知,厉修寒担心那些刺客会杀个回马枪,不得不防,如今全城戒备,又有禁军和巡防营的人插手,他总算可以停下手。
萧容不管那些,看着厉修寒手上的胳膊,揶揄道:“你这一年四五次重伤,不如在我们德善堂办张卡,还能给你个折扣。”
办卡这事还是秦清的提议,刚开始萧容觉得没必要,不过是不想驳了秦清的面子,可后来才知道,原来办卡好处多多,既能拉住客源,又能将实惠落实在病人身上,特别是每月的盈利,无形中比平日翻了两翻。
因萧容神医的名号,京中各大世家争先办卡。
可以说,这种卡,彻底垄断京中医药行业。让各家医馆望而却步。
厉修寒冷峻的脸露出一丝诧异,像是看白痴一般道:“德善堂难道不是我的?”
“怎么会是你的?”萧容话出口才反应过来,德善堂有秦清的股份,算算,厉修寒就算是治病不给钱,也合情合理。
不过,萧容可是护犊子的人,梗着脖子道:“一码归一码,师妹常说,她的就是她的,我的也是她的,不能混为一谈。你别想在钱上占师妹的便宜。”
秦清听了满意的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也。”
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这句话她曾无数次在萧容身边念叨过,没想到最后他用在厉修寒身上。
厉修寒蹙眉,没想到两人关系超出自己的想象。
“卿卿是我的王妃,我的自然也是她的,你的那点家底,留着自己娶媳妇用,她不稀罕。”
某男不过受伤的身体,硬生生喝下一肚子的醋,酸的人牙疼。
小鱼儿挑帘子进来,听的一知半解,萧容本来势单力薄,见小鱼儿当即有了底气,招呼他过来,得意道:“我的不稀罕,那整个医仙谷总该稀罕吧,是不是小鱼儿。”
小鱼儿不知所云,根本不清楚三人在说什么,不过大师兄说的话总不会错,点头道:“是的,是的。”
秦清宠溺的点了点小鱼儿的头:“是什么是,你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
“不管说的是什么,我和大师兄都听师姐的,是不是大师兄。”
萧容气的差点背过气的,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好不容易远过来谎话,就这样暴露,他气的磨牙。
小鱼儿挠头,看着萧容的脸,本能的躲到秦清身后,委屈道:“师姐,大师兄怎么啦?”
“没事,习惯性作。”
原本一件紧张的事情,被两个二货一闹,秦清紧绷的神经,反倒松懈下来。
厉修寒还要养伤,他失血过多,需要休息,秦清带着两人去了西间。
小鱼儿是个脱跳的性子,见秦清没事,他也放心,说什么要给师姐补补,带着冬梅去了厨房。
西侧间只剩两人,萧容敛下眉眼间的笑意,正色的看着秦清:“现在没人,还不和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个怀孕的妇人,能惹到谁,是不是受闲王牵连?”
秦清从来没想过瞒萧容,便把昨晚的事还有她的猜测都告诉萧容。
“这件事涉及到夺嫡,不是你我能阻止的,特别是医仙谷,切不能掺和进来,师父他老人家避世就是为了躲开朝堂的纷争,若是为了我受牵连,我真的是太不孝顺了。”
萧容平日里嘻嘻哈哈,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心里对朝中的事情门清。
厉修寒突起的太快,被几位皇子视为眼中钉,是早晚的事,以前是太子,后来是大皇子,现在连四皇子都安奈不住,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让所有皇子都忌惮,厉修寒的确不简单。
萧容清秀的眉眼中全是担忧:“你和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