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这话,心里开始打鼓,她不知道厉落胭知道多少,这孩子平日里心性单纯,除了任性些,到没什么坏心思。倒是现在,迷上什么玉公子,整日魂不守舍,嚷着要出宫。
这次,听身边的人说,也是因为玉公子和老九关系不错,她才会躲在老九的马车上。
真是冤孽的,儿子和老九闹的不可开交,女儿又和老九纠缠在一起。她上辈欠他们母子的。
此时,有宫娥进来禀报,太子来了。
皇后听了,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心里有了依靠。
太子疾步走进来,看到床上面如纸色的妹妹,温怒的看向殿内伺候的人:“怎么回事,已经一天一夜,公主怎么还不吃东西。”
殿内的人噤若寒蝉,吓的都不敢开口,齐齐看向皇后。
“你们都退下吧。”皇后抬手,众人如何大赦。
“母后,妹妹这是怎么了?”太子坐在床边,见厉落胭双眸禁闭,脸色苍白,进来的时候他就听说妹妹已经一天一夜为进食,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更糟糕。
皇后看了厉落胭一眼,拦着太子到一边,低声道:“你妹妹先是受了惊吓,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又睡着了,她会不会吓傻了。”
“不会,妹妹心性单纯,从来没害过人,她只不过是惊吓过度,过几日便好了。”太子安慰道。
这话,听起来很是苍白,可现在的状况太子也不知道说什么。
皇后膝下就他们兄妹两个,自幼妹妹就比较依赖他,平日里偷跑出宫,都是他打掩护,在太子心中,妹妹的分量不轻。
“母后,您先休息一会,这有我在。”太子见皇后的脸色苍白,身形有些摇摇欲坠,想着母后身子还没有康复,恐怕熬不住。
皇后摆手,看着太子略显苍白的脸色,悲从心来。原本近在咫尺东西,为什么突然间便消失不见。
皇位本来就是太子的,他们算个什么东西,都是贱人生的野种,她是天启的皇后,她的儿子才是正统。
可现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现在老九势不可挡,若是秦清在诞下皇长孙,老九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更重,到时候就算太子有心,很多事情,也会随之变化。
接连多次打击,看着太子日渐失去皇上的心,皇后整个人都颓废起来。
如今的她对闲王府不得不已一种全新的态度对待,至少,在遇刺的时候,老九和秦清没有扔下厉落胭,更没有因为与太子的恩怨,置厉落胭不顾。
皇后擦了把眼泪,道:“可查到线索?你也累了一天。”
太子摇头:“背后之人有备而来,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那禁军抓到的那两个人是?”皇后凝眉问道。
“怕是幌子。”太子看了眼床上之人,轻声道:“若真的老大所为,也不会傻到将证据留在黑衣人身上,这种掉脑袋的事,谁会留下把柄。”
皇后点头,她也觉得此事不简单,问道:“那你父皇为何还要将你老大关起来?他可不是糊涂之人。”
特别是老大也曾养在他膝下,若不是太子替皇上挡一刀,也不会被皇上厚待。
太子微眯着眼眸,看着在阳光下摇曳的树枝,淡淡地道:“不过是掩人耳目。”
闲王的病情好转,可皇太后却因思虑过重,犯了心疾,秦清顾不得许多,简单梳洗后,带着带着护卫上了马车。
因为没有厉修寒的随行,林海调来暗域门的人,暗中保护秦清,黎姿、唐梦、欢儿都随身跟着,皖姑姑、冬梅、秋莲在另一辆马车上,总之秦清如今出门一辆马车根本不行。
额,忘了,还有宫里重新派来保护秦清的禁军,听说是皇太后亲自挑选的。
秦清被众人保护的严严实实,才能出门。
众人有条不紊的朝宫中的方向行驶,倏然,马车停了下来,紧接着秦清感觉身子一歪,欢儿和黎姿忙扶住秦清,唐梦挑帘子下了马车,只见,马车的的轱辘掉了下来,好在禁军眼疾手快,上前扶住马车。
众人都吓坏了,幸好秦清没事,要不然她们都要人头落地。
皖姑姑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想查看王妃有没有受到惊吓,随后小心扶秦清下了马车,生气的训斥道:“闲王府的奴才们怎么办事的,马车都坏了也不知道修,惊吓到王妃,王爷饶不了你们。”
禁军门开始休马车,秦清皱眉看着突发的状况,总觉得心里不安,她只想尽快进宫。
“算了,不如做后面的马车。”
秦清指着皖姑姑她们乘坐的马车道。
皖姑姑摇头道:“王妃,您现在身子重,现在天气又冷,那马车简陋的很,这一路吹风,您身子怎么受得了。”
秦清皱眉,吩咐闲王府的侍卫,回去再派一辆马车过来。
她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好在此地离闲王府不远,侍卫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我们先在这等等吧。”
现在虽是上午,可到底是冬季,冷风刮过,让人忍不住浑身一颤,皖姑姑担心的凑上前,招呼几个人围住秦清,挡住冷风,又四下看了一眼,倏然眼前一亮。
“王妃,您看那是不是王府的车。”
亲王的马车和世家的马车不同,只是不能准确分辨是哪个亲王府上的。
秦清抬眼望去,便看到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向这边行驶,看样子应该也是入宫
她脑海中闪过温润如玉的齐王,不会这么巧吧?
辰王在狱中,太子全程搜捕此刻,明王在封地,老九在府中养伤,剩下的只有文王和齐王。
不过,秦清抬眼,看了看阴呼呼的天,这个点,这个天,文王应该会在府中睡觉吧。眸光一闪,嘴角泛起冷意。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厉齐风,择日不如撞日。
你自找的。
秦清望着远处的马车,冷冷地吩咐道:“皖姑姑,去问问,是不是入宫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