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事,就是阎膏珍王向汉室求取公主,然后被班超按在地上摩擦。
当时的阎膏珍王可是他们大月氏最接触的君主之一了,但是被班超带着西域的人直接车飞。
历史上的记载让韦苏提婆一世很凝重,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很优秀的君王,但是韦苏提婆一世不觉得他现在比阎膏珍王更优秀,充其量就是伯仲之间。
但是阎膏珍王都被班超糊进地里去了,最后甚至上表认错,他很担心自己到时候也被按在地里摩擦。
虽说韦苏提婆一世觉得现在的贵霜要比那个时候强出很多倍,但是班超当时打阎膏珍王,连汉军都没有多带。
千八百个驻边老兵,顺带从西域三十六国里拉出来一群乌合之众,然后正面被车飞,按在地上摩擦,面子里子丢的干干净净。
阎膏珍王真的不弱,这位可是在韦苏提婆一世之前最强最猛的,有很多的灭国记录,在遇到班超之前也是未尝一败的超级强者。
结果和班超碰了一波,输的心服口服,直接放弃葱岭,头都不会的往南走,一直打到印度半岛,吸收了婆罗门,这才开始停下来发展,可以说贵霜的版图都是阎膏珍王奠定的。
虽说有长途跋涉的因素在内,但是被人大破七万大军,最后无奈投降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可惜的是班超跟随的是窦固北击匈奴过,政治成分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因此没有位列武庙,但是位列武庙绰绰有余。
更是有投笔从戎的故事流传,官至西域都护,封为定远侯,是一代人杰。
犹豫再三之后,韦苏提婆一世决定撩拨一下汉帝国,当然他决定撩拨一下戊己校尉,打算先了解一下汉帝国的情况。
他觉得稳固国内形式的方式就两个,一个是给贵霜找一个强大的对手,另外一个就是从汉室手里搞一个公主。
虽说贵霜至今没弄明白汉帝国和西域到底是个什么鬼关系,但是戊己校尉在贵霜贵族眼里应该是一个相当高的位置,大概类似于他们的大领主之类的。
毕竟他们最熟悉的干翻阎膏珍王的班超,就是戊己校尉拉了一群乌合之众。
因此在贵霜看来,戊己校尉应该就是一个分封管理西域的贵族。
“要不让北方的花剌子模骆驼骑他们去试探试探?”
韦苏提婆一世很机智,他没有直接派使者团,他选择先找只能打的军队伪装成盗匪什么的试探一下。
毕竟拳头才是硬道理,要是汉室在西域的力量很弱的话,他就直接南北夹击汉室,这样至少他在位期间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毕竟安息和罗马打了几百年,眼看着安息都快死了,可安息还不是没死嘛,说不定那天就翻盘了。
当初罗马不是也被人打到了老家,血洗了整个元老院么,对于帝国来说一时的胜负失败都是无所谓的。
往好处想,大家要是能打个平手,说不定他真的能从汉室里面要到一位公主。
想想看还是挺激动的,到那个时候他自诩超宗越祖就完全没有什么问题了呀。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打不过汉室,到时候低头认错也没什么,反正历史上都认错过了,国内应该也没有什么舆论压力。
韦苏提婆一世很躁动,他不想和开国君主比肩,他要的是超越,是超越以往的所有君主,成为贵霜帝国最伟大的君主。
“算了,打,大不了就是一输,帝国输的起!”
“来人!传令下去,将这道命令传给北部拂沃德。”
最后韦苏提婆一世一咬牙,已经没有退路了,汉室是唯一的选择,不论是战胜之后的战利品,还是没有打赢之后对国内的促进,都值得他冒险一试。
“等一下,把这道命令也传给南部布拉赫他们!还有南部海军,这道命令务必全都传到!”
韦苏提婆一世也是有魄力的君主,既然下定决心要和汉室作对,他就打算让南北大军齐出,正好南北双方都有能接触的地方,也能让南北双方有个竞争。
说起来他们也是第一次才知道,从百乘王国原来可以通到汉室,这也是韦苏提婆一世决定让南贵陆军一起参与这场竞争的原因。
南疆以外的百乘王朝面对贵霜南贵的军队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以至于韦苏提婆一世能接连不断地受到捷报,这些对于韦苏提婆一世来说没有什么值得兴奋的点。
因为对于任何一个帝国来说,任何一个非帝国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弱鸡无疑。
今天不打他们,只是因为今天不想,只要想打他们就不存在会被反推的事情。
对于百乘王朝那些近乎注定的胜利,韦苏提婆一世根本没放在心上。
就算统帅布拉赫被击败,他也会组织起第二支军队让布拉赫带着去雪耻,帝国从来就不是一场战争能够打败的,这是帝国的底气。
虽说对于南贵陆军没有什么信心,但是好歹布拉赫接连传来捷报,韦苏提婆一世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让布拉赫带着大军前去试探一番。
“打,只要三路大军有一路能赢,那么去汉室求取公主也能平添三分底气!”
将命令下达完毕之后,韦苏提婆一世感觉自己如释重负,就像是从某种枷锁之中解脱了一般。
“心魔嘛?”韦苏提婆一世默默地想着,同样研习过佛法的他,对于这些还是很了解的。
“也许该去和婆罗门谈谈,南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身处于葱岭的徐荣很蛋疼,他感觉自己好像要出事,对于他来说这已经不是胡思乱想了,而是气运传给他的警示。
他一面派人去找出去撒欢的李榷他们,另一边连忙派人回凉州求援,顺带还给洛阳传了消息申请调动强力武将坐镇。
他很烦躁,但是他又不知道这种烦躁是来源于何处,他倒是不怕大军对垒,就算他手下现在全是臭鱼烂虾,他依旧有信心和任何人一战。
只不过他很谨慎,葱岭关乎着他能不能封候,他一点也不愿意去赌这个警示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