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规格的战争,被人以少胜多压制,被压制这一方的气势泄露,意志动摇,这场战斗的形式就已经告落了。
泄气的贵霜大军根本没办法阻止关羽,甚至都没有面对关羽本阵的资格。
他们原本各个都有通往三天赋的可能性,但是当关羽带着本部士卒杀穿大军, 扬长而去之后。
这些军团的未来可能性就已经都被斩断了,哪怕他们以后机遇不断,停留在禁卫军也就是他们最好的未来了。
因为他们的未来已经被关羽本部彻底斩断了,除非他们能正面打翻关羽本部,否则他们永远也不会有晋升三天赋的机会。
关羽所过之处,人群自动裂开,仿佛关羽不是在突围, 而是杀穿贵霜大军然后扬长而去。
阿文德只能眼睁睁看着关羽带着本部士卒杀出重围, 然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亡羊补牢之下, 阿文德只能调动所有士卒先全力绞杀剩余的信徒。
不过随着关羽离去,在场的信徒也没有了之前那种舍生忘死的战斗能力,都迅速被打回原型,虽然依旧缠着贵霜大军,但是和原来那种舍生忘死已经截然不同了。
随着关羽的离开,卡皮尔逐步恢复了状态,军魂军团天赋展开,几只主力军团迅速被拔高到伪三天赋的水平。
在场的信徒大军开始溃败被镇压。
紧跟着迦尔纳等人展露神佛伟力,借助婆罗门的阶层,解释伽蓝神神谕。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整天,才堪堪将战场收拾干净。
沉闷成为了贵霜大军指挥大营里的主旋律。
其中最为沉闷的就是卡皮尔,若不是阿文德从马辛德嘴里知道了一些隐秘,恨不得直接宰了卡皮尔。
掌握着军魂军团的军团长, 居然是个废物, 你敢信。
他阿文德即便再怀疑自己, 也绝对不会辜负麾下士卒的期盼,不会开这种战场玩笑,结果卡皮尔战场之上无法开展军魂军团加持。
这对于贵霜而言, 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底牌没办法用,那还叫什么底牌。
最终,卡皮尔打破了沉默。
“此战失利,责任尽数在我,但我军尚有亡羊补牢之机会,还请诸位听我一言!”
恢复正常的卡皮尔自然而然知道自己的失误有多致命,不过状态恢复的他很快就想到了补救的办法。
“我军此一战,已然瓦解伽蓝神大半信徒,伽蓝神信徒虽众,但青壮亦不是无边无际,我军已经斩断伽蓝神一臂,这是其一。”
“伽蓝神本部士卒虽然跃升三天赋,但是折损过半,战斗力锐减,那种视死如归的心态也会衰减,这是其二。”
“婆罗痆斯城内尚有帕陀甲士团固守,我军从此刻进军追逐,与帕罗痆斯城内外呼应,成两面加击之势!此为其三。”
“最后也是,最重要一点,我已经解决了军魂军团的加持问题,我军平均实力远胜对方。”
“综上,我军应当即刻禀告陛下,然后追杀汉军,起码也要将汉室赶出婆罗痆斯城以东。”
卡皮尔一顿分析,正中阿文德下怀,作为在场水平最高的人,他清楚的明白伽蓝神对于贵霜的威胁。
婆罗门的影响力短时间内根本清除不了,就他们现在这个趋势下去。
南贵这地方就是伽蓝神的后花园,来去自如,虽然都是些贫苦地区,但是丢掉那么大的地盘对于贵霜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如是能抓住机会弄死伽蓝神,那倒是一切都值得,顺带还能弥补贵霜的缺陷。
“你的问题暂时掀过,战后我会禀告陛下相关情况,正如你所说,这是一个好机会,你们下去都整顿军队,我们准备追杀伽蓝神,他跑不远!”
阿文德巧妙地用一个心理暗示的方式,把关羽杀出重围概括为关羽逃遁,他们追杀的这么一种形式。
虽说很自欺欺人,但是用来稳定军心已经够了。
等几个军团长走后,阿文德把目光投向迦尔纳等人,他需要一个解释。
十数位内气离体,数位破界强者,这样的阵容,硬生生让关羽跑了,完全没有起到围杀的效果,甚至产生了三死三伤的局面,他需要一个解释。
迦尔纳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真的尽力了,起码弄死了不下四五百的关羽本部士卒。
实在是云气压制太厉害了,他们基本上都被压到内气成罡以下的水平,以万为单位的战场上,他们的实力只能用不值一提来形容。
能杀掉四五百关羽本部士卒,已经是他们尽力的后果了。
至于三死三伤,这个真的解释不了,关羽本部晋升那一段时间实在是太璀璨了。
甚至于迦尔纳都受了点小伤,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这种战场上,个人武力真的太有限了。
而且他们也不是那种擅长战阵的将校,在大战场上搞斩首,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
面对阿文德的诘问,迦尔纳只能拦下所有的罪责。
没办法,输了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借口。
打法走众人之后,阿文德双手颤抖,他本身也有问题,能撑这么久已经是意志和自己最后的愤怒支撑着了。
输的原因有很多,军魂军团的失责,迦尔纳等人的失败,汉室军阵的特殊效果,狂信徒大军的人数太多,埃克蒙多的自大,韦苏提婆一世的干预,甚至于他亲卫不在身边都是原因。
但是阿文德的性格,让他把一切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埋怨自己的能力不足。
马辛德叹了口气,给阿文德留了一个清净的空间。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让阿文德自己安静一会比较好。
任凭他这个智者挠破头都想不明白,关羽怎么就能让一个帝国都束手无策呢?
现在甚至还重重的给了贵霜一巴掌,别说阿文德了,连马辛德都开始自我怀疑。
他在怀疑贵霜是不是真的是一个帝国,面对汉帝国未免也太无招架之力了吧。
打到现在,只有北贵在葱岭抓住机会算是小胜一场,其他基本上都是败,而且还是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