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洲绅士地拉开副驾驶车门, 温宁抱着花,笑靥如花地弯腰坐进去。
这时,贺之洲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关上车门, 边从口袋掏出手机接通,边绕过车头回到驾驶位那边。
“贺总,您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听筒里, 医生提醒他去医院拿自己的报告。
“没什么问题吧?”贺之洲问。
若是问题不大,拿不拿报告也都无所谓了。
“这个……”医生沉吟了下, 说,“还是等您过来拿报告, 再详细跟您说吧。”
闻言, 贺之洲抬手拉车门的动作一顿。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眸隔着车窗望了眼坐在副驾驶里,正满脸笑容, 低头嗅着怀中玫瑰的温宁。
“好。”贺之洲扶着车门说,“我明天一早过去。”
挂了电话, 贺之洲方才拉开车门,弯腰坐了进来。
正值上下班高峰期,路上交通有些拥堵。
约莫过了大半个小时,两人才来到一家专做海鲜的餐厅。
这个季节的许多海鲜正是肥美, 两人口味又一致,吃得很是满意。
温宁拌着碗里最后两口蟹黄面, 想起一件事来,笑说:“你知道吗?以前祖母曾跟我说过,嫁人呢,要嫁给能跟自己吃到一起去的人。”
“这样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才会更和谐美满一些。”
“没想到后来, 我就嫁给了你。”
两个人不但连吃的方面一致,连很多生活习惯都差不多,以至于婚后是有够和谐的,和谐到即便互相认为对方不喜欢自己,也没有在生活上存在太多摩擦,一天天相敬如宾和气地过着。
贺之洲笑了笑,将一叠剥好的蟹腿肉放到她面前,“其实你没发现吗?”
“什么?”
“祖母想要你给他做孙媳妇。”
贺之洲笑着说,摘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温宁听到他这么说,边仔细回想了下,边把碗里的面吃了,说:“我以为祖母纯粹就是喜欢我。”
毕竟后来贺家送她一起进贵族学校,学习各种琴棋书画,都是得益于祖母的喜爱。
而且祖母还是她在国画方面的启蒙老师,她最开始是跟着祖母练习书法,然后用毛笔作画。
后来因为祖母年纪大了,患上了帕金森,手抖得厉害,再没法自己教她,才另外给她请的老师。
贺之洲又扯了纸巾擦手,说:“当然也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想要让你当她的孙媳妇。”
温宁忽然狡黠一笑,抬眸望着他问:“那你知道祖母是希望我嫁给你当她的孙媳妇呢?还是嫁给贺谨言当她的孙媳妇?”
贺谨言是贺之洲的堂弟,小叔家的儿子。
“那肯定是我。”贺之洲睇她一眼。
温宁笑眯眯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可能我小时候喜欢你的事,被她老人家发现了,她有时候会故意拿你笑话我。”贺之洲笑着拿起筷子,“然后你记不记得,每次只要你在她那边练习,我就会出现。”
温宁认真回想了下,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用力点点头,“对!”
“都是她叫我过去的。”贺之洲笑着说,“但其实叫过去也没什么事。”
原来,祖母曾经故意给两人制造了更多的相处机会。
“所以啊。”贺之洲抬眸看她,“祖母就是想要你给我当媳妇儿。”
“哼。”温宁皱了皱鼻,“结果离婚的时候,你签字的时候签得可快了。”
贺之洲:“……”
“我的错。”贺之洲连忙给她碗里夹菜,转移话题说,“再吃点。”
毕竟他当初签离婚协议的时候确实签得爽快,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虽然当时有赌气的成分,但就怕温宁过不去这个坎,又跟他算账。
其实温宁也就顺口一提,知道两人那会儿存在误会后,也就能够理解贺之洲这么做的原因了。她也不是那种揪着一点问题不放的人,见他那么紧张,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筷子顺势转了话题,说:“你也吃啊。”
然后也给他碗里夹了只虾。
吃完饭八点多,两人又像大多数情侣那样,一起去看了场电影。
电影十点多结束,回到工作室,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今晚开心吗?”贺之洲将车子停稳后,转头问温宁。
温宁垂眸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说:“开心呀。”
“既然开心的话……”贺之洲抬手抵着车窗,支着半边脸,望着她慢条斯理地问,“不打算带你男朋友上楼坐一会儿吗?”
温宁转身推门的动作一顿,回过头看他。
“让你更开心,好不好?”贺之洲眉眼带笑地望着她,言语间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温宁被他这勾人的眼神和诱人的话语撩得心猿意马,一边心跳立即加速,一边蠢蠢欲动地咬了咬唇,羞涩不已地低头说:“那、那你得先去买那个。”
毕竟她的工作室里,可没有准备那种东西。
她这话等于间接同意了,贺之洲闷笑一声,“不用。”
嗯?
温宁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这时,贺之洲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两枚薄薄的金色包装来,略带自豪地展示给她看。
原来他又是有备而来!
“你现在,越来越坏了。”温宁满脸通红的笑嗔着他,转身推开车门,“不理你了。”
说着,她关上车门,踩着高跟鞋脚步飞快地往工作室走。
贺之洲立即跟着下了车,迈着一双长腿追上去。
温宁回头看他一眼,输入密码打开门,推门进去。
贺之洲很快跟过来,在门关上的前一秒,跟着溜进了屋。
温宁拎着裙摆小跑着往上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吭吭吭地发出急促的声音。
“慢点,别摔着了。”贺之洲边在后面追她,边叮嘱她。
他越追越快,温宁脚步也越跑越快,但到底是穿着高跟鞋,哪里比得上贺之洲如履平地?
上到三楼转角处,她就被贺之洲一把从身后抱起。
“呀~”她被贺之洲抱着原地转了个圈,天旋地转地,脑子还没跟着转过来呢,就被贺之洲抱着坐在了台阶上。
她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
贺之洲手臂环着她的腰,垂眸凝视着她。
头顶的声控灯早就点亮,落在他的瞳孔里,明亮地倒影着温宁此刻娇羞又兴奋的模样。
“宁宁今天的妆画得很好看。”他抬手理了下她鬓间落下的头发,“裙子也穿得很漂亮。”
温宁平常不喜欢化妆,时常素颜示人,在穿着方面也随便,舒适为主,今天为了和贺之洲约会,难得认真打扮一下。
可今晚贺之洲全程也没称赞她一句,好像并没有留意到,可原来他都看在眼里。
“宁宁有在认真跟我约会,我很荣幸也很开心。”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耳珠,柔软温热地唇贴过来,碾着她的耳周轻轻地如是说。
毕竟做了两年的夫妻,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
温宁一下就敏感地婴宁一声,软倒在他怀里。
接下来,也就随贺之洲摆弄了。
她扶着贺之洲的肩,上下起伏着,两个人都舒服又难耐地喘息着,时不时捧着对方的脸狂热地吻着。
头顶的声控灯一直持续地亮着。
次日清晨,温宁率先在床上醒来。
她整个人被包裹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苏醒的那一瞬间,感觉整颗心都跟着暖化了似的。
她抬起头,望着贺之洲熟睡中的俊颜,情不自禁抬起手,想用指尖描摹他的五官。
只是她刚把手放在贺之洲的眼睛上,贺之洲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睡眼惺忪地望着她,“嗯?”
“给你画张画。”温宁捧着他的脸,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好不好?”
她以前也会给他画的,但是怕他不会愿意配合,所以只能按照记忆偷偷画。
因为没有现场的实物对照,一些细节上可能处理得不那么逼真。
“好啊。”贺之洲莞尔,答应得非常爽快。
温宁的眉眼立即弯成了一道桥。
“谢谢。”她笑着亲了亲他,转身从他怀里退出去。
下了床,她随手捡起地上的睡袍往身上披。
贺之洲在她身后的床上支起身,笑问:“要我怎么做?”
温宁系着腰间的带子,回过头。
此刻,贺之洲身上的毯子,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堆叠在腰间,腰腹肌肉都恰好,下边半遮不漏,露出半条腿出来。
一瞬间,温宁觉得就他现在这个姿势就再好不过了!但是呢,倘若让他长时间保持这个动作,很快他就会累了。
温宁舍不得他累着,想了想说,“你翻过身去,趴着就好。”
“嗯。”贺之洲听她的,真就趴过身去。
而贺之洲的后背,还有些粉色印记,都是温宁情动难耐时,在他背上抓挠出来的。
动情的时候,只是本能反应,不会觉得难为情,但是现在清醒着,温宁看着自己留在他身上的印记,难免脸红。
她红着脸过去,将他身上的毯子往下扯了扯,露出腰部以上来。
他腰臀之间有难得的两个圣涡,这是鲜少人才会有的,极为性感。
温宁立即起身出去,从画室搬来作画工具。
此时,天光大亮,外面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洒了一半金光在半边床上。
一切都刚刚好!
温宁赶紧铺开画纸,拿起笔刷调好色,行云流水地开始作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也一点点从床上溜走。
温宁最后左手端着颜料盘,右手握着画笔,细细端详着面前的画。
“好了。”她转过头,满意地对床上的男人说。
然而这时,床上的男人始终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全身都麻了,亲爱的。”
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是很容易发麻。
温宁立即放下手里的颜料盘和画笔,跑过去帮他捶捶肩,“辛苦了。”
贺之洲倒也不跟她客气,真就继续趴在那享受起她的服务来。
“往下一点。”他说。
温宁:“……”
不过确实辛苦他了,温宁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又往下给他捶了捶。
一直捶到腰间。
“再往下一点。”
再往下……
温宁盯着他迷人的腰臀曲线,咬咬唇,忽而玩心大起,扬手就往他的臀部pia~的一声打下去。
贺之洲趴在枕头上,遽然转过头,惊讶地望着她。
温宁也是鬼使神差作出这么个动作,做完后发现……好像……很邪恶。
“越来越放肆了。”贺之洲伸手抓过她,将她往跟前一扯,“嗯?”
“你,你让我往下点的。”
温宁满脸通红,还在那努力给自己挽尊。
作者有话要说: 宁宁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
好好奇啥手感啊~
贺总:?
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