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
但也只是一个房间而已。
墙上挂着无数的昏黄光石,把这房间照的如同夕阳下的黄昏。
屋子的四周摆着昂贵木材的书架。
上面只有一种书籍。
那是一种名为《白猫》的书籍,将所有书架全都填满。
而在这书之海洋的中间。
则摆着一个透明的晶体棺材。
可能是水晶,可能是玻璃,又或许是钻石?
总之,没人知道它的材质。
唯一能肯定的,那便是这是一种极寒材料。
因为棺材此刻正冒着白气。
——白色的冷气。
屋子里的温度很低,如冰库,想必就是这口棺材所致,
三人小心翼翼的来到棺材旁边,隔着透明的棺材盖。
看清了里侧陷入永眠的主人。
这是一个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
外貌仅20岁左右,虽是闭上双眼,却给人一种生前古灵精怪的活泼少女既视感。
头顶一对白色而修长的狐耳,一头极长的银色头发。
身后压着不止一条白色尾巴。
仔细数数,大概有九条左右。
—
不知为何,看见此人的鬼南安心里猛的一颤。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连他自己也不知缘由。
正当他对心里的这种感觉有些不解的时候。
“跐……”
大脑却猛的一阵刺痛。
与此同时的,一个画面凭空出现在他的脑海。
“拜托了,孩子……”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外表模糊不清看不清面容的女人。
女人正冲着自己微笑,即使她的眼角带带着丝丝泪花。
——
这个画面很短。
短到也就那一句话的功夫。
待鬼南安回过神来,那个画面便已经结束。
而大脑的刺痛也在瞬间后渐渐消失。
〔刚才的……是什么?〕
鬼南安少有的怀疑起自己的身体状况来。
由于他这边的异样只是一瞬,所以并没有引起黑沙和兽医的注意。
便见两人看着棺材里的漂亮女人,一时犯了难。
“是狐妖吧?”黑沙道。
兽医不太肯定:
“应该是吧……
可是,九条尾巴的白色狐妖我还是头一次见。
之前倒听说过什么九尾狐。
可那全都是人类杜撰的故事传说而已。”
是的,在妖族里,是不存在九尾狐这个种族的。
至少狐妖的历史可从未出现过这种生物。
可如果这种生物并不存在。
那么棺材里的女人又该如何解释?
“会不会是博士那个变态把别人的尾巴装她身上了?
或许这是他的奇怪xp?”
黑沙猜测着,兽医没有立马回答。
他思索了一阵,道:
“棺材的气味隔绝太好了,光从外表看不出这是什么。”
“那咱把她弄出来吧。”
“别乱动,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万一前脚棺材刚打开,后脚她就腐烂变成一道白骨怎么办?
说不准直接炸了,肚子里生出一堆虫子。”
“额……有,有这么吓人吗?”
黑沙被吓着了,闻声的兽医白了他一眼:
“咱们是妖,见到的恶心事还少了吗?”
他随后又望着鬼南安,建议道:
“拍几张照片录个视频发给老板吧,老板活得久,说不准认识这玩意儿。
让他看看这玩意儿要怎么处理。
博士既然把她藏的这么好,就说明这人很不简单。”
——
—
—
【a城、白猫】
白猫的地下千米,是兽医的研究所。
而研究所的再下面,则是白猫的禁地。
是很少有人能进去的地方。
研究所的最下方有两个互通的领域。
其中一个是白猫的妖王之一,某智商不高的怪物凶兽“食吞”的活动领地。
而另一个领域,则是白猫的地下牢房,平时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
想要进入牢房,就必须得从凶兽的领地经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凶兽“食吞”算是牢房的天然看守。
白猫的牢房平时一直搁置着。
根本就没怎么关人。
而如今却难得关押两个犯人。
那便是蛇右和水具。
水具只是个小角色,因此随便关到了一个房间。
唯有蛇右关在最深处的牢房。
即便他现在的灵魂被封印在一条狗身上。
“沙沙……”
黑暗中的蛇右正在睡觉。
但灵敏的听觉很快便让他听见了人的脚步声。
他抬头,与此同时的,牢房墙壁上的油灯被人点燃。
他望过去,却发现是老板红衣。
刹那间,脸上露出自嘲的表情。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来嘲笑我吗?”
蛇右开口了,狗嘴里说的是人话。
和鬼南安那种说不了话的情况不同。
身为妖王魂魄的他即便被封印到动物体内,也是能够根据自己的意志开口的。
“别这么说,只是想和你聊聊。”
红衣轻笑,拍了拍旁边一个木凳的灰尘。
试图将其拍干净坐上去。
却不料那木凳灰尘实在太多,他拍了半天也不见干净。
索性,直接坐在地上的稻草上面,道:
“你看我多好,都这个时候还想着尊重你和你平起平坐,
因为你坐在地上,所以我也坐在地上。
这年头,像我这种不摆架子的老板可不多了。”
他一副发自内心的表情阐述着这句话。
却被蛇右瞄了眼旁边的凳子后投过来一个无语的白眼。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来这些没用的。”
蛇右的态度很是坚决。
红衣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笑,道:
“蛇右,咱俩认识也有些时日了吧,你说……”
“要放屁的话出去放行吗?”
这话让红衣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他有些无语的看着对方,道:
“真是粗俗不堪,难得我想酝酿一下氛围的来着。”
“有屁就放。”但蛇右完全不给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终于,红衣有些忍不住了:
“你说话tm的能不能文明一点?
老黄鳝你为什么跟别人说话就不这样,老子跟你有仇是吗?”
红衣忍不住爆了粗,早在他还没当老板的时候,他就跟蛇右有些不合。
只不过那之后考虑到领导者的形象和影响,他便大度了些。
“你我天生不合,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红衣,你要是个男人,就把水具放了,把老子砍了。
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需要你在我面前假惺惺。”
“哦~是吗?”
听闻这话的红衣眼睛立马微眯了起来。
“也就是说你不婴去哪了是吗?”
“雪婴……”
这个名字让蛇右的身子猛的一颤,便见他直勾勾的看着红衣,十分激动的说道:
“告诉我,她去哪了。”
“叫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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