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溪的再三保证,一再发誓之后,花玥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的要求,松了被角。
谁知她才松开,他就钻被窝里,把她的手拉至头顶,看她的眼神如同一头捕猎的恶狼逮到自己的猎物,直看得她一颗心砰砰跳。
她咽了咽口水,正打算再哄他几句,可不等开口,他已经捏住她的下颌堵住她的唇。
他似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生了气,发狠似的勾着她的舌席卷着她的气息。
花玥鼻尖萦绕的全部都是他身上溢出来的浓郁莲香气息,被他亲得昏昏沉沉,正心想也不知道他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好闻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挤了进来。
她用力挣出手来,一把摁住他,急道:“百里溪你说话不算话!”
他一言不发,眸色幽深,抵着她的额头,喉结不停滚动,就连身上也汗涔涔,人却还在得寸进尺。
她实在不适,死活不肯叫他动,往后退去。
他步步紧逼,直将她挤在角落。
她退无可退,被他拉着两条腿圈在腰上,抵着她又开始往里面挤。
花玥不知所措,想要挣脱,却发现他力气大得惊人,竟然纹丝未动!
花玥从前从不知道他不说话时这样吓人,完全就是变了个人。
他额头的汗顺着下颌先滑落在她脖颈,屋子里的香气越发的浓郁。只听他喘息声越发粗重,低下头将她含在口中。
“你给我先饮两杯酒好不好?”她试着商量,“等我饮醉酒,便不拦着你!”
“不要!”
他闷哼一声,挺着腰,又进了些许。
眼见着他就要得逞,她实在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想要动手,却又怕伤了他,只好搂着他的脖子学他平时撒娇,蹭了蹭他的额头,声音也有些颤抖,“百里溪,我,我害怕。”
已经见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百里溪侧过脸亲亲她的脸颊,哑声道:“乖,松开。”
她不肯,只眼瞧他,“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这种事情。我,我不行!”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他被她卡在那儿动弹不得,难受得紧,又见她面色苍白,眼神湿漉漉,嘴唇都被咬出一道血痕,忍了又忍,只好先按捺下来,捉着她的手覆在上面,喘息,“那姐姐这样帮我好不好?”
*
花玥帮了他足有半个时辰。
末了他抵在她颈窝气喘吁吁,还在她脖颈咬了好几口才肯松开她。
花玥只觉得两人之间变得诡异极了,而且他那个人坏的很,居然……
总之,她以后都不会答应他做这种事!
待他喘匀了气儿,从后面死乞白赖地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的耳朵,嗤笑,“你这次怎么不笑我尿床了?”
她转过脸一声不吭。
百里溪见她的手一直去有意无意地遮身下那块地方,拼命地把他往外面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贴着她的耳朵与她耳语几句。
他话音刚落,她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一脸慌张,“你别胡说八道!我才没有!”
他也不与她争辩,看着她白皙的小脸红扑扑地,眼神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慌,里面似带了一抹罕见的羞涩。
他想到方才抵在那处的滋味,心思又蠢蠢欲动,拉着她的手放在身下,喉结滚动,“我们,再试一下好不好?”
花玥见他眼神不对,顿时蹭地一把推开他,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
谁知眼前的人现在心眼实在坏得很,她都拒绝他了,他的手还往被窝里钻。
花玥气急,裹着被子往床下滚,正要呵斥他,只听只听外面传来像是天崩地裂的爆破之声。
有人在打架。
她顿时来了精神,裹着被子就要往外跑,谁知被他一把抱住,扛起来丢到床上去。
花玥大惊,“你又要做什么?”
他瞪她一眼,又隔着被子恨恨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掌,“姐姐难道没瞧见自己没有穿衣裳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果然是这样,正打算穿,又见他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道:“你转过去。”
他斜睨她一眼,“姐姐从前不是从来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她心道从前是从前,从前也不知他心眼这么坏。
她瞥了一眼地上丢得乱七八糟的衣裳,意念一动,原本有些脏乱的衣裳立刻变得整洁干净,好端端放在床头。
他一把抢过,“我替姐姐穿。”
花玥听着听着外面的声响,心急得不得了,拗不过他,只好叫他帮忙穿。
可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动作慢还不老实,平常不过弹指间的事情,足足被他折腾了半刻钟。
等穿完衣裳,花玥发现他脸红地厉害,正要说话,只见外面又传来一声巨响,似发生地震一般,整个宫殿都随之一震。
花玥立刻跑出去看,就见着冥王宫上方漆黑的夜空电闪雷鸣,亮如白昼。
她定睛一看,只见一头足有一间屋子大小,浑身喷火的的麒麟与一条三丈多长的蛟打得难舍难分。
那条蛟龙像是怒极到了极点,仰天怒吼,掀起狂风暴雨,湛蓝的雷火不断到的朝着宫殿劈。
整个冥王宫摇摇欲坠,像是要随时崩塌一般。花草树木被摧残的东倒西歪,开得极其艳丽的曼珠沙华被肆虐的迅速凋零。
鬼差们一脸惊慌,只远远观望,谁也不敢上前。
花玥皱眉:“居然有人在冥王宫动手,也不知与离问打架的那头蛟龙是谁?”
紧随而来的百里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幸灾乐祸:“谁知道呢,指不定是来寻仇了。”
花玥一听,才要上前,被他一把拉住。
“姐姐要做什么?”
花玥道:“我在这儿做客,她待我不薄,如今有人寻她的仇,无论如何都要帮一帮!”
百里溪还要说话,只见半空中的火红麒麟已经化作人形,悬空而立,横眉竖眼看着眼前的蛟,怒道:“你发什么神经!我怎么知道他是小狐狸变的!再说不就是跟他睡了一觉,你至于吗!”
花玥大惊,“那小狐狸先是变成你的模样来骗我,没想到还去骗了离问!””
她又见离问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脯子,雪肌上斑驳的痕迹,愣了一下,忙低头在自己身上看了一眼,赶紧把领口收得紧紧的。
一旁的百里溪见她如此,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而这时蛟龙这时也化作人形。正是她身边那个总是形影不离的护法姜勉。
平常不苟言笑,看不住喜怒的冷峻男人咬牙道:“离问,你好得很!
他说完转身就走。
离问急道:“姜勉你若是今日走了,以后就别再来幽都城!”
姜勉停住脚步。
她面上一喜,上前捉住他的胳膊,“阿勉,我真不知——”
她话音未落,他从身上扯下一个物件狠狠掷在她怀里,眼睛泛红,声音嘶哑:“从此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
他说完,化作原形冲入夜空,很快地消失在冥王宫。
离问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那儿看了足有一刻钟,狠狠地将手中的物件丢在地上,怒道:“走就走,以后就算是回来给我当条狗我都不要!”
花玥这才瞧清楚,那是一块玉佩。
她一时忘记眼前的女子欺骗她的事情,见她眼睛红得厉害,上前道:“你没事吧?”
离问似才瞧见花玥与百里溪二人,一向带着笑意的含情眼眸里瞬间泛出泪光来。
花玥觉得她一开口就要哭出来。
可是她转过头去,只一瞬,再转过脸来,眼里的泪光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挤出一抹笑意,道:“叫大人看笑话了,都是一些小事。我不过是宠幸了一个男宠,是他自己太过小心眼。等他过几天知道错了,自然自己就飞回来了。”
花玥也不懂这事算大还是小,顺着她的话道:“原来竟是为了这点小事打起来了。”
“小事?”她旁边的少年转过头来看她,冷哼一声。
她不懂他在哼什么,问离问,“那只涂山的小狐狸呢?”
一提起他,离问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不知被谁剥了皮!”
花玥错愕,“手段竟如此残忍!”
*
离问看着眼前眼神清澈,没有半点虚假的少女,又看看她身旁这个眉眼越显锋利,艳色如刀的少年,微微眯起眼睛。
她自己明明叫人看着他,他却却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妾身也不知谁这么残忍,不知道百里公子知道吗?”
他道:“我与姐姐今日下午一直待在屋里里睡觉,并不知晓,姐姐说对不对?”
他说完看向她,墨如点漆的眼眸里像是碎进星光,顾盼之间,神魂夺魄。
她眼神有些慌乱,连忙转过头去,“确实如此。”
离问的目光自她脖颈上斑驳的吻痕上滑到她透出绯色的耳珠上,停留在她心口处看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抹震惊,道:“妾身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大人了。”
*
“且慢,”花玥叫住她,“我有些话想要问一问离问大人。”
“何事?”
“冥君降霙,是否跳过三途川?”
离问闻言神色变得极为难看,声音也有些凌厉,“大人是从哪里得知?”
那个小鬼修说得果然是真的。
花玥还要说话,只见眼前妩媚动人的女子面上露出一脸凄苦的神色,眼圈蓦地红了,哽咽,“这事儿我本不该瞒着大人。只是大人也瞧见了,我一个弱女子打理偌大的幽都城实在是……所以我哪里敢把这个消息往外传,若是被早就觊觎幽都城的人知道,这里哪还有安宁的日子可过。”
弱女子……
花玥想起她方才与那头蛟龙斗法时,丝毫没有落下乘,恐怕法术修为并不在她之下。
只是就算离问骗她,说到底也不过是幽都城的家事,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也不好过多责问。
还不等她说话,离问面露喜色,“不过哥哥如今已经平安无事,今晚便可见花玥大人。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届时可能需要大人从旁协助超度那些怨灵,送入轮回道。”
“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花玥想起上次那个道士,心中不疑有他,“如此有劳二位。等安顿好,我明日便可离开。”
离问又道:“这本是我与兄长的分内之事,今晚亥时一刻,就在哥哥所居的宫殿,请大人一定要准时过来。”
花玥点头应了下来。
离问向她告辞,转身离开。走了没两步,又回过头来,冲她笑笑,将地上的玉佩捡起来放在怀里。
花玥见她一向不沾地的玉足上此刻踩在冥王宫的地面上,被划出数道血痕,看起来颇为可怜,正想提醒她,与她十指紧扣的少年冰凉的手指骤然收紧。
她吃痛,抬眸一看,对上一对有些阴沉的漆黑眼眸。
他沉声道:“姐姐明日就要走?”
花玥正要回答,见离问突然回过头来,一掌朝百里溪打去。
作者有话要说:百里溪:老婆不好骗了,心累……
花玥:……
——
四舍五入修过了!
提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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