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认出这个破破烂烂一身乞丐一样的女子,竟是叱咤一时的武林高手,特工出身NO.1第一的白与,没想到被人从肮脏腥臭的马车上第一个头朝下丢了下来,
“呸,”一口带血的唾液吐在草地上,清新的空气中,参杂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腥气。白与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不见牛羊,只有远处清晰可见清亮的雪峰。
“让你看?”唰。。。凶暴的塔克世一鞭子甩了过来。
白与握住鞭梢正准备甩过去,狠狠的抽胖子一顿,可转念一想,这里是戎人的地盘,不能让他们看出来自己有反抗的能力,想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动作稍稍迟缓,便是一阵暴风雨般的鞭子落下。
凭着以前的经验躲闪,鞭子每一个落在了身体之外,只是上次负伤的地方,还是不经意间裂开,很快的流出血来。
“狡猾的野兽,”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眸色中带着危险的气息,唇角微微挑起的一丝嘲弄的冷冽笑意,只是墨色中透着那淡淡的蓝,凭空添了一丝魅惑。
他正是上次射她的男人,他那天生的奢血的,带着毁灭性的狠意,让人不由自主地忽略了他的容颜。
他是谁?
白与想起方才有人称他哈哈纳吉殿下,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一定就是把她们掠夺过来的戎人太子。
白与的审视令哈哈纳吉也有些意外,他未料到,眼前这个女孩子竟然敢这样盯着自己,胆子真不小,敢这样直视他的人,他还不曾见过。
他笑了一下,弯下身,抬起一只手,用一把锋利的小刀挑起了白与的下颚,眯眼审视着,雪亮的刀尖映在白与的眸子中,照着她的黑眸一亮。哈哈纳吉的心中一动,锋利的刀尖擦在白与如玉的肌肤上,一滴鲜血顺着刀尖滴了下来。
那血在皓颈如玉的肌肤慢慢渗出,倒似一朵盛开的格桑花,一分柔三分嫩一分载了日光的明丽,令人觉得眼前一亮。哈哈纳吉的手腕突然一凝,这么细腻脆弱的肌肤,像是花做的女人,倒是连眉头也不皱?
“殿下,莫非您看中了这个小奴隶。”塔克世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将鞭子握住,唰的一声,往白与的脖子上甩去。
想下杀手?白与心中一凌,一个飞脚,向塔克世的膝盖踢去:“混蛋,真当老虎是病猫。”
塔克世被踢的一个趔趄,白与用脚一踩,向上一跃,身子一转,直接扭向塔克世的脖子。
可惜她力气太小,塔克世是久经沙场的一员虎将,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塔克进百忙中抽出腰上的直刀,向白与一砍,白与一闪,伸手从刚才车上拾到的一支攥在手里的银钗,狠狠的向男人的后颈刺去。
“嗷”的一声嚎叫,塔克世高大的身躯立刻滚到了地下,手中的鞭子也落了下去。
白与不敢松懈,趋身而上,手中的银钗,再次抵在了男人脖颈跳动的筋脉处。
虽然是银钗,还是不够锋利,否则,方才这一下,直接让他见了上帝。
塔克世惊骇地瞪大双眼,哈哈纳吉更是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刚刚那一点怜惜早已不见,转而代替自己的心中的是莫名的悸动。
“你……你……你竟敢对塔克世下手?不怕吗?”他淡淡的看着她突然冷冽的笑容。
白与慵懒一笑,明亮的大眼睛微微一弯,眼底波光流转如一泓秋水。那笑容格外的妩媚优雅,不带一丝杀气。
可是,却让塔克世莫名产生了一丝惧意。
他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小的,可以称得上妖孽的女子,绝对可以微笑着杀了他。
不过他可不是怕死之辈,今日被一个女子钳制住,又在殿下面前失了面子,自然不能轻易妥协,塔克世额上青筋暴起,如野兽一般地嘶吼着:“放下,你……你这个女人,不怕我杀了你……”
白与手中的银钗一用力,血立刻从达奇脖颈上流出,他的嘶吼声音一下子降低了几分。
“手下败将,还敢威协?信不信我一用力,你便永远闭上嘴巴?”白与语气有些嘶哑,清丽的眸子却是极冷,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袅绕着冰冷的雾气。
“不要轻举妄动,塔克世,”哈哈纳吉冷冷的扫了白与一眼,开口说道:“手下败将?我们这次是中了中原人的奸计,却能全身而退,又从中原人手上把你掠过来,也是一种胜利。”不言而喻,既然能掠你,就能杀你。
白与可不相信这一套,越这样说,那对方越不可能轻而易举就杀了自己,白与低下头,握银钗的手从慢慢从塔克世的脖颈上撤了回来:“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可知道你们虎视眈眈,把我劫过来没有什么用。”
“是呀,殿下,一个女娃子,杀就杀了,能有什么用?”刚刚脱离危险的塔克世恨恨说道,想到这次为了抢劫,害得手下都丢了性命,心里就气愤。
杀了白与,不是白白冒着生命的危险,把白与劫了过来?再说这个女孩,又一次让他看到了实力。
“你忘了那两声长啸?我们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哈哈纳吉看着他。
塔克世一愣,这才知道刚才说话有些冲动,自己并没摸清哈哈纳吉用图,就胡乱道出。
“殿下……”还不能让这个太子杀了自己,白与只能在赌,在外面冻了一天一夜,精力明显不足,得好好利用一下,决定示弱。
“殿下说得没错,你们虽有野心,但是……咳咳……”白与咳了几声,良久断断续续地说道,“武艺并不过关,技术也不行,真正交起手来,并没有几分胜算,……我可以让你们提高战斗实力,咳咳……”
哈哈纳吉低下头,凝视着这个刚刚展现实力,现在却又变得羸弱苍白的女子,冷冷一笑,从旁边一人手中接过一个牛角的酒壶。他打开酒壶,浓浓的奶腥味便从壶口源源不绝冒了出来。
“好,那我就先见识一下,”说着,一只手摁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探过来,一把捏住白与的下巴,把她的嘴捏开,将壶里的液体向她的嘴里咕咚咕咚倒了下去。
这似乎是戎人特有的**酒,白与也是第一次喝酒,有股劣质巧克力味,然后是一阵辛辣的感觉。
他灌得太快,白与闪避不及,就直接被呛住了“咳咳咳。。。”从舌头一直麻到辣到鼻腔里再到胃里。呛得直想吐,白白的液体从鼻孔里一冒,难闻又难受的很。哈哈纳吉也不管,一把扯住白与的头发,继续咕咚咕咚地灌下去。末了,白与被灌得趴在地上,连吐**酒的力量都没有了。
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还是换着方法折磨自己?
哈哈纳吉在她面前缓缓俯身,微微一笑。
这个冷冽的人,笑起来带着说不出的邪魅,只是,那笑容里又有说不出的傲慢嘲讽。
“你知道,本王并不怕你们,你不是展示实力?那本王就见见你的实力。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身手,本王还真没见过,所以,本王不会让你死的。”言罢,他的笑容微微一凝,起身冷声吩咐道,“来人,将她送入本王的军帐。”
?塔克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子竟然要将这个小丫头送入军帐?难不成,那过不了多久……
他跟哈哈纳吉这么久,却从来:没摸透他的脾气。殿下究竟想干什么?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这是你们中原人说的,我要让你成为一把利剑,插入中原人的心脏。”哈哈纳吉语音坚定地说道。
白与瞧着他双眸中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