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吧,李政赫颇为无语。
感觉这次聚会颇有些莫名其妙,虎头蛇尾。
当时看李知恩脸色变换,以为她身体有恙就顺口问了一句,谁曾想对方站起身来了一句“对不起“就直接走了。
尼妹……
就直接走了!
现在想想,李政赫也很是无语。
你就是找个借口编个理由也比直接就走要强啊。
这整得……
让我很是尴尬。
所以,李知恩走了之后,就剩下李政赫一个人坐在那里也很没意思,于是给李胜利发了条短信说了一下也离开了酒吧。
至于李知恩为什么会走或因为什么走的,李政赫也懒得去猜。
【女人是被看的,不是被了解的。】
一直都深信这句话的李政赫,对女人的态度一向都是简单直接、干脆利落。无论是泡妹子或是被妹子泡,他一贯的直捣黄龙、直奔主题,行就行,不行就散,从不扭扭捏捏、拖拖拉拉。
呃,也是因此,他前世基本没交过女友。
…………
坐在出租车上,快到公寓的时候,一通电话又打了进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李政赫心底不由感慨了一句。
“人太帅了也不好,容易被骚扰。”
打来电话的是金珍熙,也是差点跟李政赫传绯闻的女孩。
虽然金珍熙差点给他带来麻烦,但毕竟责任不在于对方,李政赫倒也不至于怨及无辜。
因噎废食,一噎止餐。
因为吃东西噎住,索性就什么也不吃了。那是脑残的行事方式,李政赫反正不会因为一点小意外就断绝了自己的人脉往来。
接通电话,金珍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不在家吗?我按你的门铃没人接听。”
这妹子有点主动啊,又跑到我家来了。这样想着,李政赫随口回了一句。
“出来办点事情。你的脚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好多了,已经没有大碍,所以今天我带了礼物,特地来感谢你了。”
“这么客气,那我多不好意思。”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我做的一些甜点。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李政赫本想说放门口就行。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搞什么暧昧,快刀斩乱麻最好。
“我马上就要到家了。你稍等一会儿。”
…………
回到公寓的楼层,金珍熙正无聊地站在门外。
看到李政赫,女孩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礼品袋。
打过招呼,开门进去,给女孩拿了瓶饮料,两人斜对面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决定不搞暧昧,要快刀斩乱麻,所以李政赫也没有再拖拖拉拉,直接就直奔了主题。
“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对我有好感?”
“呃,什么?”
听到李政赫的话,金珍熙霎时间闹了个脸红。但女孩儿家的矜持,还是让她佯作不解地询问了一句。
李政赫道:“直白一点说,就是你是不是想追我?或者说是,想让我追你?”
“呃,我……“金珍熙红着脸庞,“我“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虽然她对李政赫是有好感,但这好感却来得突如其来、莫名其妙,似乎是上一秒她对李政赫还只是好奇,下一秒她就忽然间喜欢上李政赫了。
但再是有好感,她也不至于对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孩就能够大胆地表白,甚至还是在她连自己是不是真正地喜欢李政赫还没有弄清楚的时候。
毕竟这好感发生的太不可思议,有些像一见钟情,但却产生的太过突兀。
看着金珍熙脸红的样子,李政赫也不意外。
如果一个女孩被他这样直白地询问还能够泰然自若、若无其事,那李政赫反倒才会觉得奇怪。
“我觉得如果你对我有好感,我应该先给你说下我自己的想法。毕竟两个人如果想交往,或者长久地维持关系,关键还是看两个人的性格合不合拍。如果合拍,那自然没有问题。如果不合拍,暧昧来暧昧去的反而是浪费时间。”
金珍熙闻言脸上的红色稍微淡下去一些,思索片刻,她认同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说一下我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是,交往的理念。”
见金珍熙专注地凝视自己,静静聆听,李政赫笑了笑,便继续说道:“首先,我先说下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不是一个坏人,但也不是一个好人,说是普通人但跟普通人的观念也有不同。
我这人是享乐主义者,只关注眼前,不关注将来。
简单来说,就是你跟我交往的话,我不能保证会交往多长时间。可能是一周,可能是一月,也可能是一年。但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年的可能性很小。”
说到这里,李政赫停顿一下,又把对金智媛说过的话又挪用了过来:“有人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其实我的热情也很难维持一周。你要是想追我,你长得这么漂亮,我肯定答应。但过不了一周,我可能对你就不会那么热情。过不了一月,可能就有点厌烦。过不了三个月,可能就会跟你提出分手。”
“那你跟宣美?“金珍熙不由问道。
说了前面的话,李政赫就猜到可能又要扯到宣美的话题,结果果然又是如此。
他笑了笑道:“人在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成长,心态也会发生不同的变化。遇到宣美时,是最单纯的我,但也是最不成熟的我。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要怎样生活。那个阶段的我更多是在学习,是在成长,是一个认识自我的过程。”
金珍熙问道:“那你现在就认清自己了?”
李政赫笑道:“谈不上认清,也谈不上认不清。人的想法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没有谁能保证一直不变,也没有谁能保证一直在变。我也不知道我的将来会是怎样,我只知道在这个阶段我自己是怎样想的。所以,我的一切行为都只遵循我这一阶段的想法。”
金珍熙不由问道:“既然人的想法一直都在变化,你怎么就确定假如我们交往了你还会是现在的状态?或许那个时候你的想法改变了呢?”
“永远不要用你的将来去赌一些你不确定的可能。”
李政赫摇摇头道:“能用“赌“来形容的,往往输的几率远比赢的要大。既然你的面前有康庄大道,为什么又偏要选择崎岖小路呢?我看过一句说,女人害怕危险,但比男人更渴望刺激,但埋葬女人的恰恰也正是她渴望的东西。”
金珍熙道:“你是在劝我不要靠近你?”
李政赫又摇摇头笑道:“我从不劝任何人。因为我知道人不会被任何人劝服,除了他自己。我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有句话说得好,落注无悔,愿赌服输。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你应该知道的,至于选择要走哪一条路,那是你自己的决定。结果也由你自己承担。”
金珍熙看着李政赫,嘴唇开阖了几次,最终又紧紧地闭上。
过了很久,她才站起身,语气低沉地说了一句。
“我想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