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担心你把事情搞的更糟。”
“哼,人就要救出来了,明明是要成功了,你这就是嫉妒,是赤果果的嫉妒!”
听到真木泉的话,叶天笑着说道:“你要倒霉了。”
“我倒霉?我还就不信了,睁大你的眼睛给我看好了,今天我就让你好好长长见识,让你知道事情该怎么办,就算有什么麻烦,我也一个人扛了。”
话刚说完,真木泉就注意到安津美竟然点了点头,显然她也赞成自己的说法,这让真木泉不由一阵兴奋。
可很快,现实就给了真木泉一记响亮的耳光,一阵尖叫声中,滨田春狼狈的从屋子里逃了出来。
“怎么样?人呢?”
“少爷,里面是有人,可里面的人……”
“里面怎么了?人在不在里面?快说呀!”
“里面有好几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被拐的,我没看清楚。”
“你个废物,再进去,给我看明白!”
看到滨田春一脸尴尬,叶天冷笑道:“你就别难为他了,里面的女人,都没穿衣服吧?”
“你怎么知道?”滨田春一脸震惊。
“怎么会?你们这些刁民,竟然用这种下作的办法来抵制搜查,立刻让屋子里的女人穿上衣服,全部走出来!”
听到真木泉的呵斥,男主人立刻充满仇视的瞪着他,出身皇家的真木泉第一次看到这种目光,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底层的愤怒,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屋子里的女人不是不想穿衣服,而是没有衣服可穿。”
安津美疑惑的问道:“没衣服可穿?这怎么可能?不知道礼义廉耻么?”
对于安津美,叶天这种贵人来说,衣不蔽体只是个成语,而对底层百姓来说,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公共安全部搜集来的情报上,就已经写明,“妻子衣不蔽体,每日求丐得百钱,仅能菜粥度日。”
对于贵人们来说,玉鼎山山明水秀、层峦叠嶂、侔色揣称,可对底层百姓来说,这里到处是高山,没多少可耕种的土地。
贵人们都知道玉鼎山温泉的好处,却不知道温泉水中常含有硫、碘、镭,让附近土质受到影响,也让玉鼎山本就不多的可耕种面积再次缩减。
如今山匪横行,更让百姓苦不堪言,他们活着都艰难,哪有心思去管什么礼义廉耻?
各项证据已经表明,花叶村的百姓的确购买了被拐女子,而且数量还不少,面对官府的查问,他们人人心中有鬼。
可叶天的举动,还有安津美那一句“不知道礼义廉耻”,彻底激怒了他们,让他们完成了从惶恐到愤怒的转变。
“你们官府就知道催粮摊派,什么时候管过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现在又私闯民宅,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太欺负人了!我们是穷,你们能看不起我们,可我们为啥穷?还不都是别你们这群贵人害的!”
“打!打死他们算了!让他们成天高高在上的欺负咱们,弄死他们!”
“滚出村子!这里不欢迎你们,滚!”
花叶村几乎全村的青壮都聚集在这里,有人带头后,所有人都怒骂起来,吓的滨田春带着侍卫急忙将真木泉团团围住,生怕这些乱民真的动手。
以前在皇宫中,真木泉就算怒斥了太监宫女,都会被伊织“劝谏”一番,被逼着认错。
这固然让真木泉心中对伊织恨意更盛,可在接连的打压下,真木泉也养成了怯弱的性格,他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面对一群对自己喊打喊杀的百姓,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这,这可怎么办呀?”
“陛下,事态随时都会失控,微臣护着陛下,杀出去!”滨田春低声说道。
“杀?不妥,不妥,他们都是朕的子民,不能杀呀。”
“陛下!这些贱民欺软怕硬,不杀他们,他们反而会觉得是咱们怕了他们,杀鸡儆猴,才能平息事态。”
自己的生命安全遭遇到严重威胁,真木泉心中惶恐不安,可要杀百姓,真木泉又觉得不妥,一时间彻底没了主意。
叶天虽然听不到他和滨田春两人的小声嘀咕,却能看到真木泉满脸的纠结,不由摇了摇头,这货如果是自己儿子,百姓不打死他,自己也要抽死他。
“真木泉,你快想想办法呀!”意识到大事不妙的安津美跑过去催问道。
“我?我想什么办法?”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出了什么事,都你扛了,现在事来了,你想做缩头乌龟呀!你惹出来的麻烦,你不解决,谁解决呀!”
“我……我解决,可我怎么解决啊……”
说完,真木泉还下意识的看向了叶天,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被叶天修理过两次后,嘴上中虽然不服,可心中已经开始暗暗佩服起叶天的手段了。
叶天等的就是真木泉服软,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冷冰冰的问道:“你们什么意思?是在抱怨朝廷么?”
“大人,我们不敢,就是……”
“就是什么!玉鼎山山匪横行,朝廷屡次绞杀却次次无功而返,最大的原因,就是玉鼎山有大量山民,上马为匪,下马为民,杀不胜杀,你们心中对朝廷如此怨恨,莫非是山匪不成?”
一听叶天的话,尾树西吓的差点跪在地上,急忙解释道:“大人,误会!误会呀!我们花叶村的百姓,世世代代都是良民呀。”
“良民?明知道我们是官府中人,还敢聚拢如此多人,各个手持武器,这是良民?刚才可有不少人在辱骂官府,辱骂朝廷,这是良民?还有人要与我们刀兵相向,这是良民?我看你们花叶村就是通匪,不对,你们花叶村,恐怕就是一个匪巢!”
村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里,连认字的都没一个,哪里见识过官府栽赃的手段,面对叶天的指责,所有人都慌了手脚。
他们可都知道,当山匪,可是要被杀头的,这要是坐实了罪名,恐怕他们一个都活不成了。
“大人,冤枉呀!”
“我们不是山匪,我们也不敢当山匪,我们冤枉呀。”
“大人,我手里是木叉,是用来晒庄稼的,可不是打人的,大人,我也不敢打人,我不是山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