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这些人想要了自己的性命,这样下去的话,安成里迟早会让他们得逞的。
麻袋因为被外面那个人的刀子刺中,再加上两个人相互僵持,所以就在安成里脖子的位置上划了一道口子,外面的光线透过这条口子露出来,就是这样的一丝光线,让安成里找到了求生的**。
他一定要和他们对抗到底。
“你们究竟是谁,敢不敢直接告诉我,怎么都是一群敢做不敢承认的怂货呢?”安成里想要激怒他们,这样无声的沉默实在是太恐怖了。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我告诉你,今天我们就是要了你的命!”对面的人果然说话了,只是,单单只有说话还是不能让安成里想起这些人是谁,自己是不是认识他们。
“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死的也痛快一些?”
“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就知道了。”说完,拿着匕首的那个人将匕首拔了出来,然后狠狠的踹了安成里一脚,安成里又被踹了一个后滚翻,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接下来的每一秒对安成里来说都十分的重要,他凭借被划开的那道口子,细细的观察有没有人靠近,当他看到有影子朝他走过来的时候,安成里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然后,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又朝自己刺了过来,安成里这一次抓住了刀子,然后顾不上钻心的疼痛,他直接上去用牙咬住了那个人的手,越来越用力,外面的人闷声一吼,然后松开了手,刀子掉落在地上,安成里赶紧用脚踩了上去。
没有了刀子,自己的性命就还有一线生机,安成里的手心被刀子划破,血液滴落在麻袋上,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那些人没有了刀子,然后换了另外一种工具——钢管,他们人手一根钢管,对准了安成里就是一顿毒打。
安成里面朝地面,他要小心提防那些人,毕竟刀子是最要命的,他觉得自己身后的骨头一根一根的在断裂,后背已经痛的麻木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一动不动的犹如磐石一般。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外面的人见安成里已经不再动弹,怀疑是不是将他活活打死了,就在他们准备检查安成里是不是死掉的时候,忽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官差来了”。
几个人一听,都以为官差过来了,于是着急忙慌的赶紧逃走了,安成里跪在地上已经是不能动弹了。
“喂,你没事吧?”
官差的确来了,只不过来的只有关根友一个人。
被摘掉头套后,安成里的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别,别打了。”
“我是官差,是好人。”
关根友没想到,对方听到自己的身份之后,直接打了一个冷颤。
“你没事吧?”意识到对方不简单的关根友充满戒备的问道。
“没事,我没事,多谢了。”说完,安成里起身就走。
关根友想要拦住他,可思索一下,还是任由他离去。
没过多久,涉谷就带着宫地和几个手下急匆匆跑来。
“谁?刚才是谁喊官差?”
“捕盗官大人,是我。”
“出什么事了?”
“刚才有四个人抢劫一个人,被我吓跑了。”
听到关根友的话,宫地一脸鄙夷道:“被你吓跑了?你有这个本事么?也就是说,四个劫匪,你一个都没抓到。”
“捕头,他们可有四个人呀。”
“四个又如何?你手里的腰刀是摆设么?手铳是用来玩的?”
“手铳只能打一发……”关根友支支吾吾的说都。
一枪打完了,要是能吓跑其他三个劫匪还好,要是吓不走,死的肯定是自己。
向来多一事并不如少一事的关根友自然不会开枪。
“废物!手铳到你手里,都浪费了,衙门养条狗也比养你强!”
听到宫地如此羞辱自己,关根友紧握了一下拳头,可依然不敢反驳。
涉谷开口问道:“被抢的人呢?”
“他走了。”
“为什么放他走?不知道要录口供么?学习班白上了?”涉谷皱着眉头问道。
玉鼎县已经实际被大周控制,大量周商涌入。
为了给商人们创造一个良好的经商环境,叶天特意给衙门里的捕快衙役们办了一个学习班。
让他们学习大周捕盗经验,维护治安。
在关根友迟疑间,涉谷一拍脑门说道:“关根友,我说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我想起来了,你的考试成绩很不错呀,笔试成绩第一,怎么到了实践就什么都不成了?”
石崎理看过学习手册后,大为赞赏,还组织了开始,获得考试第一名的关根友自然给一众官员很深的印象。
原本是要提拔关根友的,可如今,涉谷对他异常失望,捕快又不是文吏,光会刷笔杆子可不行。
宫地趁机说道:“捕盗官,您是不知道,捕盗官,您是不知道,这关根友是咱衙门里最大的怂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看到匪徒,就如同见到猫的老鼠,连站都站不稳,这等人,留下衙门之中,是能是空耗钱粮。”
“你胡说!”
“胡说?好呀,你说说,我那句话有假?捕盗官,衙门里所有官差,都能作证的!”
挥了挥手,涉谷有些烦躁的说道:“别吵了,继续巡街,如今进城的人越来越多,治安也越来越混乱。
断事官大人已经说了,一定要严加整饬,抓一批,杀一批,好好震慑一番宵小之辈,谁若毫无寸功,抓不到一个盗匪,也就别想在衙门里混事了。”
注意到涉谷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关根友如坠冰窟。
上了学习班后,自己每日苦心钻研,夜里点着油灯背诵学习手册。
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终于考了第一名,原以为自己能得到提升,却没想到,今夜,全完了。
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呀。
书房内,苏有才一脸笑意的走进来,“陛下果然料事如神,安成里求见。”
“你是想说朕料事如神还是阴险狡诈?”
作为事情的亲历者,安成里自然明白,对方根本不是想抢劫,而是奔着要杀自己来的。
只是要制造抢劫杀人的假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