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确玲奈一直都在找贺由真借钱,因为她知道贺由真这个人好说话,而且从来不催自己还钱,只是这一次倒是让她有些诧异了。
“我你还不了解吗,我肯定会还给你的,你放心,你这次再借给我一点,我下次一起还给你。”
贺由真决绝的摇摇头,“不可能的,之前你已经借了我不少银子了,这次不会再借给你了,而且,今日既然说起这件事,你必须把之前欠我的都还给我。”
好家伙的,一个铜板都没有的玲奈去哪里还钱。
“我是真的没有银子了,不信你自己看,我这荷包里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了。”说完,玲奈将自己那个憋的像一张纸的荷包扔在桌子上,贺由真只是瞥了一眼。
“这可不行,你没有银子我更不能借给你了,日后你越发还不上来。”
另外一边的牌友还在催促玲奈快一点,这边又是摁着她来还钱的,玲奈感觉自己都快被撕成两半了似的,左右为难。
“我是真的没有钱了,我要是有怎么可能不给你呢,拜托你也体谅体谅我,这次就借给我,我保证只要我有了一定还给你。”
不管玲奈怎么苦苦哀求,贺由真这一次就是不肯松口,“你没钱的话那就别怪我了,我只能去你家里拿点东西抵债了,你家总有点值钱的东西吧?”
一听说要回家拿东西,玲奈吓得脸色煞白,恨不得当场给贺由真跪下来。
“不行,你可不能去我家。”
之前就因为自己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让自家男人摊上了人命官司,更牵连了平山营数十官兵在官衙门口被斩杀。
田中伦虽然没多说什么,可态度明显变冷了不少,和她连话都不说一句,要是再闹出欠赌债搬东西的事,自己肯定要被田中伦休了。
“你又不给我银子,又不让我去你家,你到底想怎么样?什么事情还都得顺着你来才行?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玲奈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眼下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是贺由真绝对不能去家里,这要是让她丈夫知道了,一定会把她的腿打断的。
“算我求你了,今日你就再借给我最后一次吧,我保证是最后一次,我后面也不再赌了,我只要有钱立马都给你好吗?”
“这话你之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信你一次两次,总不能再相信你第三次了吧?做人要讲诚信,今日说什么都要和你好好清算一下之前的旧账。”
玲奈气急败坏的一拍桌子,既然已经撕破脸,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好,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最后一次都不肯帮我,我今日要是死在这里,你一个铜板都别想拿到!”
“那就去找你丈夫还钱好了。”
说完,贺由真上手准备去抢玲奈的钥匙,玲奈被彻底吓坏了,没想到贺由真竟然是铁了心要去她家里。
“我求求你了,算我求求你了好吗?你真的不能去我家里,这件事要是让我的夫君知道,他会打死我的。”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贺由真冷眼看着她,一点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那既然你这样冷酷绝情,别逼我和你鱼死网破,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不信你大可一试。”
贺由真思索再三,和玲奈撕破脸确实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一不小心把她逼急了,到时候自己得不偿失。
“那你说怎么解决,我可不是做慈善的,这银子给了你没和你收取高额利息已经是我的仁慈了。”
“你能不能宽限我几天啊,只要我手头一宽裕了,我肯定会给你的,而且我的情况你现在也了如指掌,我也跑不了。”
“那这样吧,我也不想逼死你,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总得找个办法才行,这样吧,除非你能帮我做一些事情,我可以考虑抵消你的所有欠债,要是完成的好,我还会额外给你一笔。”
有这样的好事?玲奈先是一喜,后来脑海中想到了自己相公经常说的无功不受禄,脑海中立即脑补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只见玲奈用手捂紧自己的胸口,一脸防备道:“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啊,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而且我这个人是有底线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可做不得,要是让我家相公知道,我岂不是死的更惨?”
贺由真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冷嘲道:“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你怕什么?”
听贺由真的口吻,玲奈还以为自己真的猜准了他的意图,只见她哭丧着脸,贺由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啊?你脑子想什么呢?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要把你卖到什么地方去吧?”
“难道不是那个意思吗?我这已经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你卖我也没啥必要吧?”
贺由真站起身拍了拍手,“你说的对,卖你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而且你这个姿色也卖不上什么价。”
虽然说得话是贬义,可是玲奈听着却格外的开心,“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卖身,你说让我干啥我都愿意,你说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贺由真满意的点点头,“那你就等我消息吧,这段时间要是发现你耍什么小心思,到时候就被怪我丑话没有说在前面了。”
“你就放心吧,我虽然是一介女子,但是也是一诺千金的,我既然答应你了,一定会做到的。”
得到玲奈的许诺,贺由真脸上总算露出笑容,还热情给了玲奈一锭银子才让她离去。
玲奈刚走,贺由真便直奔文华苑而去。
听完汇报,夏东尚皱着眉头问道:“这个女人,能靠得住么?”
“大人放心,这女人之前勾搭男人,田中伦都没不要她,可见她在田中伦心中的分量,叶天对平山营都是斩杀又是打压,偏要装出一副仁君模样,不赶尽杀绝,平山营官兵之中早就心怀怨气。仁根全在营中已是颜面扫地,再无威望统帅全军,田中伦或许就是下一任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