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十分。
滴答,滴答。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了我的脸上,冷的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但是我没有睁开眼,因为我感觉到有一双眼正在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而这种被窥伺的感觉正是来自于我的上方。
就像是一条毒蛇隐匿于阴影之中正在冷冷的看着你一样。
为了验证我心中的猜想,我悄悄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然后我就看见了十分骇人的一幕。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正戴着一张人皮。
松松垮垮的脸皮就那样随意的贴合在他的脸上,眼睛和鼻子的位置都对不上。
看起来很是诡异恐怖。
就像是贴了一张不合适的面膜一样。
落在我脸上的冰凉液体赫然就是从人皮脸上滴答下来的鲜血。
我整个人惊的坐了起来,蜷缩在了床铺的一角。
这个房里只有我和丈夫两个人。
不是我,那这个人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这个人皮怪物竟然是我的丈夫?!
心里的恐惧早已经无法诉说了,我全身都在哆嗦着,我想逃下床去,可是这个怪物就堵在床边,我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我带着哭腔的问道。
“老公,是你吗?”
“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可是“他”一动不动,就这样一直盯着我。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之中。
而就当我忐忑不安的以为会放过我的时候。
下一秒。
我就见到一双闪着锋利银光的指甲,朝我的脸上狠狠抓来。
他竟然要活活的剥掉我的脸皮!
啊!
我尖叫一声。
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浑身的冷汗,身子都在止不住的发麻颤抖。
我的旁边立马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雅,你怎么了。”
“怎么脸色那么苍白,做噩梦了吗?”
我看着丈夫关切的语气,以及那完好的面容。
神情有些恍惚。
昨天晚上的那一切是一场噩梦?
【卧槽,楼主这个经历是真的?小说都不敢这么编啊,老实话,楼主你是不是一个恐怖小说作家,发帖子来博眼球的。】
【楼主这是闹鬼了吧!经过这么多年我看黑猫警长的经验,楼主老公很可能是被鬼怪附体了。】
【楼主这个帖子,是这么多个帖子当中唯一让我产生惊悚感的了,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嘻嘻。】
【楼主为什么还不赶紧报警啊,哦,不对,楼主你这个情况报警没用,应该看精神科。】
秦朗继续往下翻着。
“我看到评论区里有人让我报警,我已经报过了只是效果有些不太理想,因为这件诡异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早上。
吃完早饭后。
我看着丈夫如往常一样站在门口,微扬起头等着我为他打上领带。
我走上前去,低着头不敢与他的目光的对视。
但是我却仔细的留意了下他的脸,完好如初没有任何缝合过的迹象。
我不禁想到难道真是我产生幻觉了?
这样也好,起码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没问题的。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头顶上又传来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
我浑身僵住,抬起头看向我的丈夫。
见到的是他充满爱意的眼神。
“我去上班了,亲爱的,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以往我听到这句话,会感觉到甜蜜与快乐。
可是不知为何,今天在听到的时候,只感觉到毛骨悚然,细思极恐。
一整天,我都有些心绪不宁。
就是那种没来由的心慌,我想安静下来看几场我平时最喜欢看的电视剧。
电视打开后,我的思绪却是不由自主的飘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越是这样,那段经历在我的脑海里就越发清晰。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不是说梦醒了。
人就不会记得梦里发生的内容了吗?
为什么我到现在还记得无比的清晰呢。
我知道不应该因为一场噩梦,就对深爱自己的丈夫产生恐惧心理。
我自己也不想的。
就是有些控制不住。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里建设,强迫自己忘掉那段诡异的经历。
只要还像从前一样生活就好了。
晚上7点,终于是听到门铃的响动。
我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
看着丈夫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我说了句。
“欢迎回家,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饭菜哟。”
丈夫本来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是吗,让我看看你做了什么。”
我拉着他走到饭桌的前方。
“你看,跟昨天的一样哟,还是4菜一汤。”
丈夫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很古怪的神色。
我的心里猛的一咯噔。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丈夫摆摆手:“没有,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这次晚饭的气氛倒是比较和谐。
晚饭结束后,丈夫依然是直接上了床睡觉。
我进到卧室的时候,他已经侧躺着,脸对着墙的那边。
我无法看清楚他的神色。
我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上了床,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闭上眼睛后,我强迫着自己赶紧睡觉。
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间。
我感觉到身旁有了动静。
这让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屏息静气,我下意识的放慢了呼吸,全身都在紧绷着。
仔细的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紧接着,我就感觉我身旁的丈夫翻了个身,好像朝我这边靠近了一些,我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打在我脸上的热度。
我的浑身都冒起了冷汗,双脚不自觉的绷紧。
他这是要干什么。
那种被毒蛇盯上的冰冷目光又来了。
我能感觉到,在黑夜里。
他正在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就在我为了要不要睁开眼看一眼而疯狂纠结的时候。
我感受到了尖细的指甲摩挲在我脸上的声音。
很轻很柔,像是刻意放轻了力道一样。
我脸上的绒毛都在因为这轻柔的触碰而微微颤动。
没有痒意,只有彻骨的寒冷。
如坠冰窖,而接下来我听到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