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小区旁的一家咖啡馆内。
角落靠窗的位置。
秦朗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
一顶黑色礼帽,衬的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从她坐下起,她整个人的神经都处于高度紧绷之中。
“李小姐,你刚刚说你后来搬出去住了,那后来呢?”
“那天以后,我就回到我娘家,并且给我丈夫,也就是张朝打了个电话,说是我这两天想回娘家住两天。”
“我以前也有这种习惯,时不时就会抽出一两天的时间回家陪陪我的父母,所以他并没有起疑。”
“而我也就趁此机会,到调查局报了案,做了笔录,我想请他们帮我调查一下,现在呆在我家里的那个男人还是不是我的丈夫。”
“我本以为我回到娘家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可是你知道吗,我感觉现在呆在我家里的那两个人根本不是我爸妈。”
李雅抬起头眼神惊恐的看着秦朗,双手死命的揪结在一起,就好像这样会给她带来安全感一样。
秦朗只一眼,就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人,精神处于随时会崩溃的边缘。
他安抚的看了对方一眼。
“你可以继续说,我会帮你的。”
李雅端起杯中的热水喝了一口后,才感觉到身上稍微带了点暖意。
“我刚回到娘家的时候,起初还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直到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
“我由于前两晚的惊吓,压根就没有怎么睡好觉,所以当我吃完午饭后,我很快的便来了困意。”
“跟爸妈打了声招呼后,我就回到自己的卧室去睡觉去了。”
“我们家是3室一厅,由于我是独生女,所以虽然我出嫁了,爸妈还是为我保留了以前的房间。”
“这一觉,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那种细细索索的,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头顶上爬动的声音。”
“我觉得自己的神经真的是出了问题,我的头顶可是天花板啊,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上面爬。”
“可是那种声音越来越大,吵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安心入睡,而且我好像又感觉到了那种微妙的触感,就好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我脸上挠一样。”
“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令我无比毛骨悚然的一幕。”
“一张脸离我不到1厘米的距离,就倒吊在我的上方就那样死死的盯着我。”
“而她的四肢呈现出一种扭曲变形的姿态,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人体蜘蛛一样,吊挂在天花板上。”
“身子正中央还有一根晶莹的丝线,就像是蛛丝一样。”
“最恐怖的是这张脸竟然是我母亲的脸!”
“我的妈妈竟然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还不知不觉潜入了我的房间。”
“你敢想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李雅双眼圆睁的紧紧盯着秦朗的眼睛,眼中的红血丝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她生怕对方不相信她。
毕竟这样恐怖离奇的事情,一般人也不会相信的吧。
不过秦朗不是一般人。
他肯定的点点头。
“你继续说,我相信你。”
不得不说,秦朗的外表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
长得帅是一方面。
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十分的清澈干净。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看向你,哪怕是不发一言,也能给人以坚定温柔的信心。
李雅就被这样蛊惑了一瞬。
她竟然从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了一丝安心的感觉。
她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
“当那张脸就那样看着我的时候,我想发出尖叫,但是我不敢,所有的声音就像是卡在喉咙一样,我只能无比惊恐的看着。”
“就在这样绝望的气氛中,我竟然听见了门把手的转动,我和那张人脸同时转过头看去。”
“我当时心里是有些窃喜的,因为门外的很可能就是我的爸爸,他是来救我的,可是我又有些害怕,害怕他见到妈妈变成这幅样子。”
“就在我纠结中,门把手悄然转动起来,慢慢打开了一条细缝。”
“我的眼里生出了希望了,因为我看见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尖刀,这一定是爸爸听见我房内的动静后,赶过来救我的。”
“可是还没等我完全高兴,我就看见门后面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被剥了人皮的脸。”
“血肉模糊,跟我之前见到我老公的一模一样!”
“我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恐惧,当即尖叫一声,随后我爸爸提着刀就向我走来,而垂吊在空中的妈妈也吐出了细丝将我捆绑起来。”
“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我本以为我就会这样死去,可是没想到的是早上我准时被闹铃叫醒。”
“我茫然的坐了起来,出了房门,看向我那如往常一般在看电视的父母。”
“我感觉全乱了,我甚至分不清我现在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要是说我昨天晚上经历的是一场梦的话,我感觉怎么都不会相信,毕竟它是那么的真实的刻印在我的脑海里。”
李雅说完后,痛苦的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而大致的一切秦朗也算是听明白了。
他有了一个疑问。
“你之前说你已经报案了,那调查局没有给你一个调查结果吗?”
“为什么你还要在网上继续寻求帮助?”
李雅:“嗯,我确实是报案了。”
“但是调查局那边说我的丈夫也报案了,他指责说是我的问题,跟他无关。”
“可笑吗?”
“明明是我先报的案,现在反倒来还要怀疑我。”
“当然我也不怪调查局那边,毕竟我现在有可能是撞鬼,这是灵异事件,他们解决不了不奇怪。”
“但是我有钱啊,我可以在网上招募能帮我解决事情的人,联邦这么多人,我不相信没有一个能人异士。”
“我真的不想在受这种精神折磨了,尤其是你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死去的那种恐惧,就像是有一把刀时刻悬在你的头上一样。”
“钱不是问题,你会有办法帮我吗?”
想了想,秦朗说了句。
“把你丈夫家的地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