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趴在阿梓的耳边嘀咕了一会儿。
阿梓便叫来了自己的徒子徒孙们。
“各位叔叔,各位兄弟。”
他们兀自叫阿梓师傅,阿梓这个礼貌的孩子却还是不能叫一群比自己年龄大,甚至大上自己一旬的叔叔们徒弟。
于是他们达成了协议。
“我叫你们叔叔大哥,你叫我师傅,咱们各叫各的。”
结果就造成了现在这场面。
阿梓一开口,下面传来整齐的一声。
“哎!师傅!”
听了这奇怪的会话,有些人已经憋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阿梓继续道:“小村长看你们已经学有所成,打算给个平台让你们展示。”
“好耶!”
陆瑜接下了阿梓的话茬。
“我觉得还是独栋的建筑最适合给你们表现自己的所学,所以这次我们还打算以独栋别墅作为主题,当然不止是传统房屋一种形势,你们可以尽可能地发挥。”
“那我们是要在哪儿建呢?”
陆瑜回答:“就在城区,我们打算向外扩散一个三环的居住区。”
“而这里就全权交给你们了!”
顿时,建筑师中传来一阵欢呼。
没有什么比全权代理更让他们这些设计行业的人更加感觉到信任和自豪了。
“而且你们建造的作品,我会公开拍卖。”
如此一来更是激发了他们的斗志。
“ohhh!”
他们撸起袖子,有些人居然当即就想要开始动手了。
正所谓慢工出细活,陆瑜不打算用时间的限制影响了他们的发挥。
预估了一下,陆瑜给出了五天的时间。
既然是阿梓的徒弟,陆瑜的半个徒孙。
五天时间对他们来说,足够宽裕了。
而且不止他们开始了忙活,有些热心的村民也被建筑师们拉入了自己的队伍,负责帮助自己收集材料。
如此,本来是建筑师们比试,现在居然成为了全村的活动。
“我赌高迪能赢!”
“那我赌老徐!”
“赌什么的?”
“就赌三块蛋糕的!”
“我加码五块!”
看着他们居然还为了胜负张罗起了盘子,陆瑜不由得笑起来。
而他们来往进出开始建造新的房间的现状,被朱会长的手下一五一十地传达了回去。
“就是这样……”
“商小爷?他们建那么多的房子,打算给谁住啊?”
商宏硕白了他一眼,问:“你说给谁住?”
“我……不知道。”
“他原来的房子是卖给谁的,先也是是卖给谁的啊!”
朱会长不可置信:“啊?不是,他现在就吸引了一部分平民,现在他是打算把我们这边的有钱人也勾过去?”
“你以为呢?”
“这、这……”朱会长有些结巴。
“这怎么可能!?”
“咱们这些人原本可都是住在上面的人,不得已才沦落到了这里。”
“他现在让这些人自降身价去第六区,不是彻底掐断了他们回去的希望?”
说道这里,朱会长更觉得陆瑜是痴心妄想。
“这小子,净干这些没用的事儿,放心吧,商小爷我觉得他新建的那些房子卖不出去的。”
商宏硕挑眉问:“你觉得不可能?”
“是啊。”
商宏硕继续紧张地啃起了指甲:“我本来也觉得不可能,然而对方可是那个陆瑜。”
朱会长想问,陆瑜又怎么了?
这就是没深刻见识过陆瑜可怖之处的人。
“不行!不能让陆瑜再把人抢走了!我……”
“哐!”
商宏硕的房门突然被人踢开。
走进来,是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强硬一脚是他踢的老爷子。
“你还想干什么?”
老爷子问的不是别人,正是商宏硕。
他直面商宏硕,表情严肃。
“父亲……”商宏硕不知道老头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门口。
他只心慌,自己刚才的打算是不是又让老头听到了。
“我……”
“你还想跟陆瑜较劲?”
商宏硕从这一句话中便明白了。
自己和猪头的对话,全被老头听了个清楚。
看来老头是完全没放心下自己,在门口偷听呢。
“这哪儿是我要跟他较劲,是他在跟我们作对!”
“父亲,他要把我们城内的居民,全都抢走了!”
“他这是在跟您抢人啊?您居然还由着他。”
老爷子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城内的居民从来不是我们商家的所有物,他们只是住在这里而已。”
“如果哪儿有更好的地方,吸引了他们想要离开,我们本来就不该过问。”
商宏硕不解,歇斯底里:“父亲,城里的居民都跑光了,那这个城主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爷子眼中突然精光一闪。
看着他,大声怒喝:“商宏硕!你要知道你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城主!不是国王!”
“而且下一任城主也不是你!是你的长兄!”
说罢,老爷子看着他连连摇头。
“你太浮躁了……”
商宏硕知道未来的城主是商志行,但是他总觉得兄长是个病秧子。
说不定有一天就辞世了。
而那机会不就是自己的吗!?
他怎么会把机会让给那小崽子?
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幻想有一天居然是被自己的父亲亲自戳破的。
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而朱会长瞥了他一眼,低下头来。
他又开始后悔了,自己靠到的这个墙脚根本不牢靠,就是个草栅栏。
“朱会长,小儿不懂事儿,一片胡言乱语,你听听当个笑话就罢了。”
“嘿……”朱会长不敢忤逆城主,只能配合他笑了笑。
“就让小儿自己在屋里反省吧,还请随我去前屋喝点水吧。”
朱会长又怎么敢拒绝呢。
他跟着老爷子走了出去。
而商宏硕没死心,努力敲着大门。
“父亲!你放我出去!爹!”
“不能让陆瑜那小子得逞了!”
“你放我出去!”
然而他的叫喊,只让老爷子给他的房门又加上一道锁。
朱会长跟老爷子在前屋喝了一口。
然而老爷子一言不发,整个屋子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他觉得尴尬地浑身不自在,没坐一会儿就告辞了。
而商志行所住的屋里,一小子突然闯进来。
“父亲!”
“咳咳咳!你这小子,怎么如此冒失?”
看到儿子,商志行笑骂了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