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来的正是三八楼剩下的那仨,还有一个小八卦,齐艾雪。
我毫不奇怪她们知道今天有饭可蹭。因为,对方在我这儿安插着个重量级的卧底,高小立。
现在就盼望小丽已经跟她们提前打过招呼,两边的窗户纸都别给我捅破。
“你不是马上就高考了吗?还有功夫闲逛。”给双方作了介绍后,我问小雪。
“怀北师范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而且,梦梦姐也帮我跟校领导打过招呼了,只要分数够就一准儿能上。”齐艾雪得意洋洋地道。
“跟校领导打招呼?你利用旗下艺人玩儿潜规则吗?”我说。
“潜什么规则!梦梦姐现在可是名人,连带着怀北师范在省内的名气也提升不少,我都没收他们宣传费。况且我还是雪跃的老板,他们都应该让我免试入学。当然以我的成绩并不需要,这就叫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靠才华。”小雪一脸臭屁地道。
我丢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趁小雪去跟钟凌儿寒暄的时候,我向冯盈盈使了个眼色,然后假装欣赏花圃,走开了几步。
“你是要问伊娃的事吧。那跟我可没关系,是小雪和乔巧说漏的。不过你放心,伊娃爸妈不会待很久,她们放心不下家里的鸟和花。”冯盈盈笑得丹凤眼弯成了月牙。
“不光伊娃的爸妈,我这次也带回来俩麻烦。”我简单地说了钟凌儿跟叶冰洁的情况。当然,不该说的没说。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打掩护?”冯盈盈笑得很开心,“陆总,您这儿可是脚踩三只船了。”
“虽然我有三条腿……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也都是帮人忙,对吧。”我说得底气不足。
“我最近看上了一件普拉达的风衣,很喜欢。”冯盈盈忽然道。
“……,没问题。送你两件,穿一件,挂一件。”我底气回来了。
“一言为定。”冯盈盈笑得更开心了。
对这个女人,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崇敬。但她应该跟我是一类人,说一不二。
得到了她的承诺,我瞬间安心不少。
领着一众美女刚要进门,伊娃他爸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
“小陆啊,刚才屋里飞进来只金刚鹦鹉,你知不知道是谁家养的?我刚想仔细瞧瞧,就扑棱一下飞没影了。”尹林问。
“金刚鹦鹉?你说鸟叔啊,现在是我养的。”我说。
“你的鹦鹉?那太好了,能不能喊它过来,我仔细研究一下。”尹林惊喜道。
“喊它过来?它现在也听不懂我的话啊。”我顺口说道。
“不可能。虽然只是一打眼儿,但我很确定,那只金刚鹦鹉至少已是六十岁以上高龄了。金刚鹦鹉本来智商就不低,加上这么多年跟人的相处,听懂主人的话不成问题。”尹林道。
“它确实有六十多岁,不过我跟它才认识没几天,它也不听我的。”我刚说完,瞅见冯盈盈冲我使眼色,赶忙又道:“不过我有办法把它引出来。”
说完,我跑到客厅柜子里,翻出一袋二月天来。拆开,手里抓了一把,站在院子里喊道:“鸟叔,出来吃二月天喽。”
不出所料,屋顶上扑棱一声飞下来只大鸟。落在我的胳膊上,低头对着我手里的二月天就是一顿乱啄。
“尹叔,您跟鸟叔俩慢慢聊,我去里面看看饭得了没。”我把那包二月天递给尹林,鸟叔也跟着飞了过去,落在他的肩膀上。
“好好好,你去,你去。它居然爱吃二月天,少见,少见。”尹林像看久别重逢的恋人般,眼神再不离开鸟叔。
冯盈盈冲我伸了伸大拇哥。
齐艾雪却道:“这鹦鹉真漂亮,等她下宝宝以后,别忘了给我留一只。”
“下什么下,你没听说它都六十多了吗,就算年轻它也下不了。”我说。
“怎么?它做绝育手术了?”小雪的思维就是不一般。
“屁话,没听见我管它叫鸟叔吗?鸟叔!它是个老头。”我没好气地道,“你们几个,尤其是你这个臭丫头,光来蹭饭,还不赶紧去帮忙。”
中午这顿饺子吃得我是心惊胆战。我真怕有个嘴欠的,把话题往我这绝世美男的女朋友身份上引,好在那几个自认为的正室都比较矜持。而冯盈盈似乎也抽空跟小雪,乔巧这样的不安定分子谈了心。
话题相对比较轻松。
三八楼及其家属让我讲一些去英国的奇闻异事。我只好把憨豆的剧情搬了出来,加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好歹是蒙混过关了。
钟凌儿则对k歌之王的幕后花絮很感兴趣,乔巧说得最多。尤其是讲到亨特的时候,钟凌儿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伊娃还欠儿欠儿的给了她亨特在美国的联系方式,真是狗拿耗子。
结果导致我多吃俩饺子,蘸了半碗醋。好酸!
下午栾梦梦她们有个公益演出,就在市体育场,高小立和钟凌儿跟着一起去凑热闹了。我借口要陪尹学家研究那只罕见的老鹦鹉,留在了别墅。
“这是只南美的黄蓝金刚鹦鹉,应有六十一二岁。这个岁数在它的种群中,应该也算是爷爷辈儿的了。”尹林道。“但比较奇怪的是,它的骨骼发育却像是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据记载这类鹦鹉最长寿命的应该能达到八十多岁,照此推断,这只特别的金刚鹦鹉,有可能会活到两百多岁。”
“我怎么记得鸟叔说自己已经六十六了。还有,它这么能熬,跟它老吃甜的有没有关系。我之前还一直担心它得糖尿病呢。”我说。
尹林根本没听见我在说什么,搂着鸟叔进了浴室。
哦,对了,叶冰洁也没去凑热闹。
这些天她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脸也一直黑着。
我感觉在她那个秘密的问题上,我背叛了她。又成了她叶家的间谍、奸细……总之,我有点怕跟她单独相处。
怕什么来什么。我刚跟老尹同志做完鸟类学术的探讨,叶冰洁就堵上了我。
“出去走走。”她的一句话,让我腿肚子转筋地跟在后面,像个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