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陆小姐很高贵,打碎了东西都不用赔钱?”宋暖的声音很轻很淡,抬头直接对上了傅柏庭的视线。
“宋暖,谁给你的勇气敢这么趾高气扬的和我未婚夫这么说话?”陆星晚看着宋暖平静的面容,越发感觉她的放肆。
她来都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像她这样对白锦川这样说话。
如果她记忆没出错,四年前的宋暖在傅柏庭的面前,唯唯诺诺,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待人也很和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色厉内荏过。
到底发生过什么,她怎么变了?
“陆小姐,我这是在跟总裁汇报工作,总裁都没开口说话,你急什么?”宋暖微微一笑,唇角微扬。
“宋暖,你——”陆星晚气急了,正当他想再说什么时候,她的手臂被白锦川抓住了,抬头看,那男人的眸光晦暗,她就不敢再继续说话。
白锦川自然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倒一向从不管闲事的陆柏庭会怎么去刁难一个女人。
倏然,傅柏庭忽然冷笑,墨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捡起来。”
“我这就去扫把,傅总放心,不会妨碍您和总裁视察。”一向对察言观色比较在行的主管立即就敏感到了他们总裁似乎在护着这个女人,而这位青州谁都不敢得罪的大佬傅柏庭与眼前的宋暖似乎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谁不知道傅柏庭从不多管闲事,也不主动招惹别人。
所以他从针对宋暖开始,他就看出了个大概。
“不该是谁的错,就该谁去吗?”傅柏庭又冷声道。
“我没错。”宋暖平静的眼眸深处划过一丝窘迫和害怕,可她仍旧倔强的说,一点儿也不退缩。
傅柏庭清晰的看到了她眼底的害怕,语气也越发咄咄逼人起来,“我想你搞错了,你是这里的员工,打扫这里是你职责。”
宋暖的手骤然紧握。
她知道,这是傅柏庭在故意刁难自己,让自己难堪。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心比雪还凉,还要冷。
从前的一切,都已经消散了,早就不见了。
她以为他已经和她结婚,就算没有了情分,也不至于会这么为难自己。
“傅先生,我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是想永远消失在你眼前,但她现在出现也是迫不得已……”宋央在收到了陆星晚的眼神时,就淡漠出声。
而周围围观人群也发出了唏嘘的声音。
这确定是两姐妹?
一个是大小姐,一个竟然会沦落到当柜台小姐的地步?
还真是天差地别。
宋暖听到宋央这话,不由得抬头冷冷的看着她,也打断了宋央继续说着的话,“是我的错,我捡。”
话音刚落,宋暖就已经蹲下身子去捡那摔碎的瓶子,香味萦绕在她的鼻息间,鼻尖一酸,委屈至极,有种想哭的冲动。
可她不可以哭,绝对不可以!
那四年里,她独自一人带着生病的妈妈,什么样的苦日子她没有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