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说,如果,如果他能坚持两天,就原谅他吧,毕竟,她当时还怀着他的孩子。
可是,他只站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就离开了。
他就是这样的,他对她的耐心,就只有这么一点点而已。
她一直记得,当初林贝瑶和他分手,他站在林贝瑶的楼下等了三天三夜,然后昏倒在那里,最后还是萧知意把他带回家的。
“老婆,那可是寒冬,你还嫌折磨我不够啊。何况自从林贝瑶那件事之后,我很讨厌在楼下等人。那天我站在萧家门外,时间每过去一分,我心就冷一分。林贝瑶不爱我,所以她可以狠下心折磨我。可是,知意,我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我转身从你楼下离开的时候,我真的心很痛。后来,我出国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在期盼着你能来找我,可是,你没有,再后来,我就告诉自己,哪怕你给我打个电话也好,只要你说:想要我回到你身边,我一定毫不犹豫地飞回去。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时间一年年的过去,你音信全无,甚至我回国探亲你都避开我,最后我终于死心了,那时候,方蕾蕾像个牛皮糖一样地追在我后面跑。我累了,所以,接受了她。”
萧知意的双手托着腮帮,笑得有些嘲弄,“其实,我们就这么错过也挺好的。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才适应了没有你的生活。傅西洲,可是现在,你又这样强势地闯进我的世界中,如果,你再次放手,我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要用一辈子来忘记你。”
“这一次,我也不会放手,除非,是你不要我。”傅西洲紧抓住她冰凉的小手,握得那么紧。
他无声地轻叹着,说道,“知知,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呢?林贝瑶的出现,不会对我们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响。”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萧知意说,漂亮的没有却没什么情绪,“傅西洲,其实,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好了。”
她不需要他做任何事,她只是想一切停留在这一刻就好。
他不要从她身边走开,不要迈开脚步,走向林贝瑶。
“什么都不做怎么行,知知,我现在就想和在一起。”傅西洲忽然扬起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渐渐地搂住她,两个人一起滚倒在了柔软的沙滩上。
就在这时,前方的车灯突然亮了起来,萧知意和傅西洲只能惊慌失措地分开。
萧知意抬头,只见克瑞斯正趴在车窗上,眨着一双懵懂又无措的大眼睛,看来是醒来有一会儿了,不小心按亮了车灯。
“臭小子,真会找时候。”傅西洲不耐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细沙。
萧知意向车子的方向走去,失笑说道,“傅少现在知道小孩子难缠了吧,一个都弄得手忙脚乱了,居然还想要第二个。”
“你只管生就是了,我也没说自己养啊,可以交给我爸妈,我看他们正闲得慌呢。”傅西洲说道,拿着手中的钥匙解开了车锁,打开车门,把克瑞斯抱了出来。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车里了啊。”克瑞斯不满地嘟起嘴巴。
“因为爸爸和妈妈有悄悄话要说啊。”傅西洲搂着克瑞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嘟着的嘴。
“什么悄悄话我不能一起听啊?”克瑞斯睁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眸,漂亮的眸中写满了疑惑。
“既然是悄悄话,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傅西洲把克瑞斯递到萧知意怀中,然后坐进了驾驶室的位置。
萧知意回到家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她洗了澡之后,就躺在床上。
傅西洲丄床的时候,萧知意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知知。”他温柔地低唤了一声,而萧知意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在她身旁躺了下来,伸出双臂,从身后搂住她的腰,把她拥在怀里,闭上了眼睛,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入睡。
第二天傅西洲上班很早,公司有一个视讯会议,他连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离开了。
萧知意负责送克瑞斯上学,克瑞斯似乎已经习惯,并喜欢上了幼儿园的集体生活,在幼儿园门口对她招了招手,说了声,“妈妈再见。”
然后转身,欢快地跑进了幼儿园。
萧知意看着孩子的背影,淡淡失笑。
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车子旁,停着另一辆豪车。
车窗半敞着,露出厉北陵一张迷人的俊脸。
“厉大医生?好巧啊。”萧知意笑着和他打招呼。
“不巧,我知道你会来幼儿园送克瑞斯,所以来这里等你。”厉北陵说完,推开了车门,“上车吧,我今天休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吃顿饭。”
“那要看吃什么啊,我记得中华路上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萧知意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唇角浅浅地扬着。
自从她和傅西洲结婚之后,厉北陵很少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有一次,他笑着打趣道:我还是少来找你的好,免得西洲哥吃醋,给你们的婚姻造成困扰。
厉北陵一向贴心,这一点让萧知意很感动。
既然他不来找她,萧知意也很少主动联系他,一来不想耽误他工作,二来,不能耽误他的终身大事。
厉北陵开车载着她来到了萧知意说的那家法式餐厅,他拿着菜单点菜,点的却都是符合萧知意胃口的食物。
萧知意但笑不语,心中却莫名有些酸涩。
这些年,在她最艰辛的时候,陪伴她最多的人却是厉北陵,而不是她心爱的男人。
想来还真够可笑的。
厉北陵帮她切好了牛排,才递到她面前。
“谢谢。”萧知意笑,毫不矫情地享受着他的服务,然后温笑着询问道,“上次听西洲哥说,厉叔在给你安排相亲。结果怎么样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吧,是该安定下来了。”
“嗯,是看了几个,清一水的双眼皮锥子脸,脸上都是涂料,看不清真容。”厉北陵故作夸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