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开车送萧知意回别墅,克瑞斯不在,这些天,一直在傅柏庭与宋暖那里。
“今天你先休息,至于离婚手续,我们明天去办理。”傅西洲说完,很识趣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到客房中。
而萧知意站在客房门口,看着他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神色一直是淡淡的。
“在那里站着干什么?是不是舍不得我搬出来?”傅西洲看着她,淡淡的笑,只是唇角的笑有些苦涩。
萧知意微微蹙眉,声音极淡的对他说,“你上次对我说的事,我已经想过了,既然离婚了,我们住在一起总归不方便,如果爸妈那边不好交代,等他们过来的时候,你再过来也不迟。”
“仅仅是和我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也不愿意了吗?”傅西洲放下了手中的衣物,无奈的问道。
萧知意沉默着。
她只是,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不清了。
而且她根本没有流产,如果他们还继续住在一起,用不了多久,就会穿帮。
“如果我不同意呢?”他说。
“那我们就这么拖着,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我无所谓。但从今以后,我会搬出这里,过我自己的日子,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萧知意的语气冰冷而坚决。
傅西洲一时火气上涌,却不敢对着她发火,只能强压住火气,紧握着拳头。
很久之后,他才问,“那克瑞斯呢?你打算怎么和孩子解释?”
“我会和克瑞斯说的,以前没有你,我们母子一样能过的很好。”
傅西洲苦笑着点头,“好,你不想见我,我走,明天民政局门口见。”
傅西洲丢下屋子里凌乱的衣物转身就离开了。
而萧知意一个人把自己关在诺大的别墅内,觉得自己好像被关在了一个冰冷的世界中,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冰冷而孤独。
她在客房中,把傅西洲的衣服一件件整理好,挂在衣柜中,然后开始动手整理房间。
大概是怀孕的缘故吧!
她很容易累,倒在沙发上,手掌轻轻的抚着平坦的小腹。
离婚之后,究竟该怎么办呢?
萧知意仍旧还是没有任何的打算。
难道还要像三年前生克瑞斯一样,仍躲躲藏藏么?
她累了!
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和当年不一样了,而她也没了当年的冲动与勇气。
萧知意一个人呆在空空荡荡的别墅,而与此同时,傅西洲在酒吧,和助理喝酒。
助理第一次在私下与太子爷喝酒,有些紧张。
好在傅西洲话不多,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很快吧台上多了很多空了的酒瓶,他轻晃着酒杯,醉眼迷离的问道,“我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只是,傅总真的决定这么做吗?”助理有些犹豫的问道,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女人,真的好吗?
何况,这个娇滴滴的女人,还是他的初恋情人。
“把我交代你的事情查清楚,按照我说的办,其他的不是你该过问的事。”傅西洲冷漠的说,继续喝酒。
“傅总,你喝的太多了,会伤身体的。”
当傅西洲再次端起酒杯的时候,助理出声阻拦道。
傅西洲看着他,有些自嘲的一笑,心都伤了,还怕什么伤身呢?
“你,有妻子吗?”他眼眸深谙,声音淡淡的询问。
助理笑,有些腼腆,“还没结婚,但是有女朋友,她怀孕了,我们打算下个月领证,然后买房结婚。”
“那该恭喜你了。”傅西洲举起酒杯,笑着敬了一下,然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问道,“你们会吵架吗?”
“当然会了,两个人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摩擦?有时候吵得凶了,还差点儿分手。”助理笑着说道,提到女朋友,眼神中都带着笑意。
傅西洲依旧抿着酒,继续问,“那你都是怎么哄她的?”
傅西洲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无知的问题。
但他的确没有哄女人的经验,当初和林贝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好的时候她像只温顺的小鸟,根本不需要哄。
而她离开的时候,那么决绝,哄也没用。
而对于萧知意,她很独立,一直以来,都是她照顾他,哄着他的时候更多,他从没哄过萧知意,也不知道该如何哄她。
他对萧知意的记忆,大多都停留在小时候,她喜欢晚上一个人偷偷的哭,他把她搂进怀里,就算是无声的安慰。
助理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当然是投其所好了,记得有一次,我们吵的最凶。她一个人跑出去,我去找她,她不见我,我打电话给她,她也不接听。我当时也是焦头烂额,后来,我想起她总是抱怨我不够浪漫,所以,我就每天跑到单位给她送花,还在她单位同事的面前向她求婚,之后,就雨过天晴了。”
“投其所好?”傅西洲淡淡的呢喃着,随即又苦笑。
萧知意现在想要的,就是迫不及待的离开他。
傅西洲喝的烂醉如泥的,最后还是助理把他送回去的,助理只知道他别墅的地址,直接把他抬进了别墅。
“这是怎么回事?有应酬吗?干嘛喝这么多?”萧知意蹙眉说道,上前帮着助理一起把他搀扶到沙发上。
傅西洲看来醉的不轻,扯着她的手不放,一声声的喊着,“老婆,老婆,你别抛弃我好不好?”
助理还在,他这个样子,让萧知意非常的尴尬。
好在助理非常的识趣,把人送到之后,就告辞了。
萧知意一脸无奈的看着沙发上的傅西洲,用力掰开了他的手,“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萧知意从厨房中端了杯温水出来,而傅西洲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洗手间中,不停的传出男人呕吐的声音。
她放下水杯走过去,看他趴在盥洗台上,吐得很难受,脸上苍白得已经没了血色。
她站在他身后,漂亮的眉心紧锁着,透出几许无奈与担忧,却什么都没有说。
傅西洲吐完之后,用冷水冲洗了几下脸庞,抬起头,看着镜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