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鸿鹄看着电视里,那是一则搏击报道。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节目效果,拍摄地点被搭建成哥特风格的格斗场,所有的斗士戴着网状铁面具,脖子被铁链拴住,脚上也戴着镣铐。
主持人夸张地渲染这里的与众不同,斗士也都在耀武扬威。
人群中,一个赤着上身的男子被铁链锁住,横刀大马坐在中间,似乎是等待挑战的魔王一样。
那个男子30左右,肌肉虬结,身材匀称,脸颊红肿,额角血流汩汩,整个格斗场,就他没有武器,而且双手被锁住。
残忍的节目,崔鸿鹄定睛一看,认出了那个‘魔王’。
“李崇?!”
有的格斗节目,为了增加收视率,都照着剧本在演,是假的。
秦昆看WWE,许多次比赛,都有莫名其妙的输赢反转,那些被支持的人气摔跤手,总会绝地反击,博得喝彩!
也有的节目,为了看起来假一些,尽量请来夸张的解说和主持,但那些节目都是真的。
血淋淋的残酷昭示着这不是闹着玩。
秦昆显然看出来,这个节目,是真的,李崇似乎受了重伤,只能硬撑在那,保持虎威不堕。
“我不知道这是哪。”
“去找人问!现在!!!”
看到节目已经进了尾声,秦昆双眼凌厉,命令道。
崔鸿鹄心脏一抽,感觉秦昆随时在爆发边缘,嘴巴动了动,不敢忤逆秦昆的意思,迅速离开房间。再次进来时,房间里多了个日本小妹。
小妹脸红进屋,矜持害羞,看到崔鸿鹄在询问自己电视节目,也没有失望的表情。
两人用英语夹杂着日语聊了半晌,日本小妹离开了。
崔鸿鹄道:“这是日本最近兴起的格斗节目……里面赛制残酷,偏好自由搏击,节目特效很假,引起很多人诟病。”
“说重点!”
“地点在神奈川县。具体位置,我让丸山美子去打听了。”崔鸿鹄感觉秦昆身上杀气一消,顿时松了口气。
……
夜晚,才是整个丛林最黑暗和血腥的时刻。
从古至今,人的兽性,是从一次次死里逃生中磨砺的,野蛮、残酷、避免着淘汰,归根结底就是不愿死亡,所以黑夜有着他固有的神秘。黑夜受人敬畏,也是战斗的时刻。
神奈川县,秦昆穿着已经洗净烘干的衣服,这地方,他以前来过。
第一次生存任务,来的就是这里,也是他的偶像樱木花道的老家。
高架桥下,一个野球场,灯光通明,一群鸡冠头的少年在打篮球,晚上11点,打篮球,喝啤酒,旁边还有男男女女在烧烤,小混混的小日子,颓废又惬意。
秦昆不是来打篮球的,下午具体位置被打听出来了,根据地图的距离,还有2个小时的车程,无法乘坐这里的新干线,秦昆自然想用一种简单的方式去自己要去的地方。
篮球场边,停着一排帅气的机车。
雅马哈暴龙,和六眼魔神一样属于重型机车,一般将排量400CC的定位为重型机车,六眼魔神有1400CC,雅马哈暴龙有1250CC,但它比六眼魔神还要重将近100KG,陆地暴龙的名头绝非空穴来风。
秦昆非常眼红,这种机车,几乎不让上路,只有到了晚上才会被拉出来偷偷溜弯。
“喂……”一个赤着肚皮、故作豪迈的中年人,看着秦昆在摸索着自己的爱车,大声制止。
中年人一声大喝,周围走出几个持着铁棍的小混混。
秦昆没有理会,摸出两根打火线,发动了电瓶。
那个中年人看到秦昆戴上了他的手套和头盔,甚至穿上了他的皮衣,怒不可遏,谩骂声秦昆一句都听不懂,秦昆掏出一张金刚符放在地上。
“租你车,这符纸是报酬。”秦昆拉上皮衣的拉链,戴好头盔。
油门轰起,中年人赶过来已经晚了,他实在想象不到,这片街区一带,竟有人抢自己的心爱的机车!
机车绝尘而去,改装后的车框架有氙气灯,又被称作‘天使灯’或者‘幽灵灯’,机车高速行驶,那‘幽灵灯’划破公路,拉长了一条直线,如同幽灵无异。
……
……
一处废弃的建筑群。
外围三面环山,像是一处坑谷,门口是废弃的学校式建筑,中间并排许多大仓库,仓库被改装成格斗场的样式,铁栅栏将格斗的地方与看台隔开。
门口豪车无数,地下世界,任何生活方式,都与赌博挂钩。
格斗也如此。
格斗栏里的野兽,让豪客们下重注,一夜输赢千万,比赌车、赌牌还刺激的赌博方式,就是格斗厮杀!
“督军,这个野兽是从哪弄来的?太有意思了!”一个衣着浮夸的公子哥,牙齿镶金,戒指是纯金,戴着墨镜,这里的豪客,一般都是大有来头,又不会彰显身份,但会用极其浮夸的打扮来伪装成保护色。同样的,他们有进入这里的实力,身边的保镖,每一个都不是善茬,不苟言笑的脸,煞气沸腾。
公子哥面前,是一个浑身都裹在黑布里的人,只露出两只眼睛,像个忍者一样。
这帮豪客们都知道,他的名字叫‘督军’,是这里的负责人,其余的,一概不知。
不过没关系,越是神秘的人,他们就越有兴趣打交道。
“这是大老板抓来的,如果觉得有意思,多在他身上下注,会有回报的。”
督军平淡说完,看了一眼笼子中间的青年,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抬头望来,舔了舔带着烟渍的牙齿,朝他勾了勾手指。
督军突然甩手,袖子里一根铁针飞出,那青年反应很快,轻轻侧头,牙齿叼住那个铁针,吐到一旁。
两人的动作,不少豪客都看在眼里。
其实说实话,不将笼子里的青年作为死斗的野兽的话,他们很乐意结实这种本事的人,毕竟,一条有本事的狗,比起一个漂亮女人更让他们有征服**。
在他们的世界观里,能驾驭这种人的人,才有主宰一切的资本。
可惜……督军说过,这只野兽,归宿只能是死在这里,因为是大老板下令的,所以……可惜了。
仓库顶层,一个房间里,一个摔的支离破碎的少年,脸颊被缝合,身体被缝合,许多钢针透体而出。
少年背上是一把刀,手里却拿着一根鞭子,抽打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浑身血水滴答,头发散乱,衣衫破碎,皮肉翻卷。
挨了一鞭子,打裂了她的伤口,女人抬起头,牙齿带血一笑:“鬼切时之斋。有能耐……过来啊。”
“呵呵,你又想玩那些幻术的把戏吗?抱歉,今天你的男人如果死了,你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