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人。”
张羽点头,道:“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派人通知你们。”
柳氏兄弟应声,扫了眼司空玄转身离开。
一直等三人离开,司空玄才急忙开口道:“大人,找到插翅虎的下落了。”
“找到了?怎么不带过来?”
司空玄道:“他被人打成重伤,现在快不行了,如今正在山脚下的一间客栈里。”
“他那只雕呢?”
“也在那里。”
张羽来了兴趣,“走,带我去看看。”
司空玄轻功高妙,张羽功力深厚,二人身法如风没多久便赶到了云浪山脚下的一家客栈。
三层朱红高楼,样式极为气派,里面装修风格大气、华丽而不艳俗,连侍从都看起来极有教养。
张羽四下打量一番后,不禁问道:“我们手里有这个档次的客栈吗?”
“很抱歉大人,没有。这样一家客栈光是造价就得上万两银子,关键这地段好啊,这可是云浪山。这种地段说不上寸土寸金,但是这么大片地,没有个几万两银子是拿不下来的。这样的店有三家就赶得上咱们手里的三百家了。”
这些天,司空玄也抽空了解了一下天羽卫目前的产业。天羽卫产业看似不少,多达三百余家,可是大多是些地段不佳的小店。
几十两几百两接手的比比皆是,最好也就是一家两层酒楼,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迫出手。和眼前这家客栈,那完全就是天渊之别,没法比。
“没关系,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有了。”
张羽微微一笑:“走吧,先办正事吧。”
“属下为大人带路。”
在司空玄带领下往楼上走去,刚上台阶,张羽的耳朵就一动。
“这位公子你冷静点,他现在已经快不行了,没办法回答你……”
“少废话,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公子息怒,我家大人马上就……大人!”
三楼,一间房门前,两名身形矫健,眉眼灵活的年轻人正竭力地劝阻一名身穿月白长袍的俊朗男子。
那俊朗男子看上去已然怒极,攥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浑身散发这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令守在门口的两名年轻人心头一阵发虚。
就在他们即将撑不住的时候,猛然眼睛一亮,“大人您终于来!”
只见楼梯口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了上来,正是张羽和司空玄。
司空玄沉声道:“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已经受到教训了,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俊朗男子怒极反笑:“我没有一剑劈了他已经够仁慈了,若是我师妹有个三长两短,他便是想死都难!”
张羽听得一头雾水:“等等,在下张羽,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俊朗男子虽然愤怒,却依旧保持理智,强压怒火道:“凌霄。”
“敢问凌兄,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司空玄闻言退后一步,让出位置。
凌霄见此也意识到了张羽是主事者,而且见他态度温和,语气也放缓了一些,说起了事情经过。
原来,凌霄乃南华山无影神剑的弟子。
说起这位无影神剑,也是一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此人剑法超绝,可从未有人见过他的剑,或者说见过他剑的人都死了。
不少高手不信邪专门前往南华山找他比试,最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埋骨深山。
这些年来唯一一个与其交手之后全身而退者只有一个,此人便是二十年前判出净莲寺的妖僧——邪佛。
邪佛原本是净莲寺一代高僧,却在看守藏经阁时监守自盗,盗取了净莲寺神功【梵心易髓功】。之后不仅逃出了净莲寺追杀,更闯出了邪佛名号,其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也正是与邪佛这一战,让无影神剑的名头响彻天下。
听到凌霄的来历,张羽不由眼前一亮,心中起了招揽之心,不过他并未操之过急,不动声色继续听下去。
“家师育有一女,半个月前因与师父争吵私自离开了南华山北上而来。
我一路打探追踪至此,终于在昨日查到了小师妹的行踪。可是就在我刚找到小师妹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的双眼微微泛起血丝,脸上的肌肉不住抽搐:“竟然在我师妹房间里发现了一个男人,这个畜生竟然对我师妹下了媚药,欲行不轨!若非我来的及时,只怕……”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本来我以为只是寻常媚药,可是如今一夜过去,我师妹身上的药效不仅丝毫没有减弱,反而……”
张羽了然,没有废话:“不知令师妹现在何处?我是大夫,我能救她。”
凌霄皱着眉:“你……”
张羽不客气打断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师妹应该是中了‘欲骨草’的毒。这种毒不同其它媚药,其初时效果并不明显,但随着时间推移,药性深入骨髓,到那时再与之欢好将可令其永堕欲海。”
凌霄目眦欲裂:“这个畜生竟然如此歹毒!?”
“冷静点,先带我过去解毒,其它的稍后再说也不迟。”
凌霄也知道此事耽误不得,一咬牙,“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先说好,我和下毒的人可不是一伙的。我只是有事要找里面那人而已,如果这件事真是他做的,你想怎么处置随你。”
张羽可不是电视剧里面那些憨憨,明明一两句话能解释清的事愣是憋着连个屁都不放,非要等一番冲突到了无法化解的时候才说。
背锅侠什么的,有多远滚多远。
凌霄闻言表情明显愣了下,不过他不是小孩子,并不会因为一面之词就对张羽放松警惕。不过现在有求于人,他也没再说什么。
张羽对司空玄道:“你在这看着他,有什么事等我一会过来再说。”
“属下明白。”
一炷香左右,张羽随着凌霄来到了一家医馆。
“公子您可回来了,那位姑娘体内的药性快压制不住了。”
一见两人,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人连忙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