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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大,比周子义住的那双人间都大。
布置也很齐全,大床、沙发、茶几、梳妆台、衣柜······
应有尽有,而且每样都是极具民国风特色的昂贵家具。
周子义在进入后,就开始左瞧右瞧,特别是摄影机很难拍到的那些死角,嘴上则说着关心的话:“听说你经常没胃口?”
周讯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名堂,点点头,“嗯”了一声。
“为什么?食堂的菜味道挺不错的啊。”
周子义尽力敷衍的问。
周讯走到床边,把自己像扔东西一样扔到柔软的大床,还弹了弹:“压力太大了。”
“压力?有什么压力?我一个月就一两千块还吃得好睡得香呢!”
周子义撇撇嘴,感觉这些个有文艺范儿的人就是矫情。
周讯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敞开格子大衣,脑袋枕在手臂上,侧身摆出个优雅姿势。
“你不懂,演戏如果演不出自己或导演想要的感觉,那种压力,那种折磨,那种苦闷,一般人不经历是不会懂的。”
“那你饿了怎么办?”
周子义没跟她在懂不懂的问题上纠结,蹲下身子继续到处看。
“自己煮面条白菜吃啊。”
周讯终于发现了问题,从床上坐起来:“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
周子义站起来,走到周讯面前,蹲下,双手向周讯的双腿间伸去。
吓得周讯一声娇呼,赶紧把脚缩回了床上。
“啊,你干嘛?”
周子义没回,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不一会儿,就从床底下掏出了一口高压锅:“就是用这个煮的?”
“对啊,我自己专门带来的。”
周讯拍拍胸,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小得意的接过周子义递过来的挂面。
白菜她这里现在倒是没有,那玩儿放不久,她想吃的时候才会到食堂那儿去挑些最嫩的菜心部位拿回来自己煮。
“清水煮的白菜面条都能吃得下,你这叫没胃口?”
周子义清完锅内没用的东西后,端着高压锅就往外跑:“我看就是因为有这口锅,你才不好好吃饭,没收了!”
话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动作那叫一气呵成,都没给周讯反应时间。
看看空荡荡的门口,又看看手上拿着的挂面,周讯脸上尽是茫然。
许久之后,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可哪儿还有周子义的人影。
“啊!我的锅!”
嘶哑的悲呼声在房间内久久回荡。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周子义口中的高科技,就是高压锅!
“也就是说,这混蛋从不买高压锅的那一刻起,就在打自己高压锅的主意?”
“或许,还要更早?”
周讯恨恨想道,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去形容周子义了,就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总是能出人意料。
就好比·····
现在!
有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敢端着锅又跑回来了?!
看到周子义重新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直觉就告诉周讯,赶紧将门关上!
锅要不要都不重要了。
没任何缘由的,她就莫名觉得,把自己那口锅直接端着跑了的周子义,要远远比他这样突然跑回来更好。
可惜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人才刚从床上站起,双腿还未迈开,周子义就又已经闯了进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讯瞪大双眼看着周子义。
周子义贴心道:“我突然想起,我们每天下班时,都半夜两三点了,再去食堂吃多麻烦啊,所以就又给你送回来了。”
周讯根本不信:“如果刚才我有机会说我半夜要用,你是不是又要说半夜吃东西容易发胖?”
周子义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会呢?你这么瘦,多长点肉才更好看呢。”
“真的吗?”
周讯怀疑的看着周子义。
周子义回以真诚的眼神:“真的!”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直到周讯将信将疑的把眼神移开,周子义才暗松一口气,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是么熬药吗?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一下怎么样?”
周讯虽然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她确实对高压锅怎么熬药挺感兴趣,就没拒绝。
当然了,她也知道,以周子义的狗脾气,怕是自己拒绝也没用,所以她干脆一口答应下来,还帮着去接水,摆放药材。
周子义则在确认着各种药材的名字。
他这次之所以会回来,自然不可能是良心发现。
那玩意儿他有吗?
他会回来,只是突然想到,熬药时肯定会产生一大股子药味。
自己那房间那么小,通风又不好,到时自己闻着得多难受啊,晚上还睡不睡······
咳咳!
不对,是自己宿舍还有个李翔,自己倒没什么,要是影响到别人多不道德啊!
作为一个有爱心有同情心的好孩子,周子义怎么能干出那种缺德事呢?
所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就在周讯这里熬了,反正最后也是给······
咳咳!
总之,在这里熬药,周子义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
“先放龙骨,高压熬一刻钟。”
将部分药材泡好之后,周子义按照药方上的步骤,向周讯指挥道。
“龙骨?哪个是龙骨?”
周讯也是兴致十足,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就你手边那个。”
“这个?这不是石头吗?”
“什么石头,这叫化石!”
“那不还是石头吗?”
“是石头是石头,你快放进去吧。”
把手上的龙骨放进高压锅里,周讯好奇道:“龙骨,真的是龙的骨头吗?”
“你说是就是吧。”
“怎么可能?世界上哪有龙?”
知道没有你还问?
周子义也是无语:“恐龙不是龙啊?”
“这是恐龙骨?”周讯惊了。
“不是!”周子义毫不犹豫否认。
“不是你还说?”
这次换成周讯无语了:“那这到底是什么骨头?”
“鬼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敢往里放?”
“牛骨、马骨、鹿骨,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谁分得清啊!”
······
“这次又放什么?”
“川羌活。”
“哪个是川羌活?”
“应该是这个。”
“应该?”
“看样子挺像的。”
“挺像?你确定你这药吃了不会死人?”
周讯怀疑的盯着周子义。
“不确定。”
周子义诚实摇摇头,说完见周讯那震惊表情,又补充道:“这又不是用来吃的,而且也不是给我用的,你就放心往里加吧,信我,保证没问题。”
可惜,不论他表现得多有信心,周讯反正是一点信心没有,还暗自为那位用药的可怜虫祈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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