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周又说:“那时爸说是那个女人在他的酒里放了药,让我答应不要告诉妈。”
“爸风度翩翩,举止绅士有礼,人又聪明,从小待我和妈妈都很好,在我心里爸是无所不能的,我这辈子做什么都是向他看齐,他说的话,我当时信以为真,答应了爸不告诉妈。”
“高一的时候才知道他在外面和那个女人私生子都有,他过去待我和妈妈的好突然之间就变得和那件校服一样恶心。”
“他向来看重我,手把手的教我成为一个有教养的人,如果有教养是他那样的,那我情愿自己是个滥情又堕落的人。”
楚瑶听着,这样糟心的故事她过去十年听过无数种。
“怎么不堕落下去了?”
“你花了十四天的时间鬼门关走了十八次,让我觉得生命其实挺脆弱的,却又很强大,在有限的生命没有必要为了赌一口气赌上自己的一辈子。”
楚瑶笑一声,“原来我重生的时候你也重生了啊,恭喜。”
楚瑶裹了睡衣去洗澡。
楚行周躺在床上拿了一根烟出来,起身去窗口点燃。
其实,他没有,没有重生,没有解脱,反而坠入了另一个深渊一样!
楚瑶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有淡淡的烟味,楚瑶不满,“楚行周你怎么在房间里抽烟?”
“就一根,以后不会了。”
楚行周说完掐了烟,也去洗澡。
两人躺下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楚瑶背靠楚行周躺在他怀里却没有睡着。
沉默许久她说:“知道你为什么不嫌弃我吗?心理动力学派的一些理论挺适用你的。”
楚行周搂着楚瑶,“愿闻其详。”
楚瑶坐起来,笑说:“那你就听我给你从盘古开天辟地讲起。”
楚行周给她递一个靠枕,自己也半靠了起来,“洗耳恭听。”
楚瑶说:“弗洛伊德提出了人格的三个过程,本我、自我、超我。”
刚说一句楚瑶就有些困,直打哈欠。
“果然啊,最好的催眠药就是专业书。”楚行周挑眉,“就你这还给别人上课?”
“我累嘛。”楚瑶躺进被子里,“我和你简单的说吧,本我遵循享乐原则,自我遵循现实原则,超我则是理想主义。”
“自我总是不断的斗争试图占据本我和超我的顶峰,本我和超我之间的冲突有时会产生焦虑,从而威胁到自我,焦虑是警告自我运用防御机制的信号。”
“所谓的防御机制是指一种无意识的保护过程,用来保持原始的与冲突有关的情绪,以使自我能够继续它的协调功能。”
“防御机制是弗洛伊德首提出的,但是他的女儿安娜·弗洛伊德更全面的发展了这个概念。”
“这些是基本知识,你先了解一下,现在我们来分析你当时的心理状态。”
“你在初一的时候发现爸出轨,可是你选择了和爸隐瞒妈妈,高一的时候妈妈发现爸出轨,从而导致了严重的抑郁症。”
“这件事情虽然和你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在你内心深处,你是自责的,你是后悔的,你认为你没在这件事的源头阻止才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这个时候我出现了,我和妈妈有着相同的抑郁症,你的内心深处,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你将我当作了妈妈来进行直接弥补,这就是替代策略。”
“把对某事物强烈的感情不自觉的转移到另一事物上,是防御机制中的替代策略。”
“当使用替代策略时,个体通过用更纯洁、更没有危险的目的取代真实目的,来重新制定出你的情绪目标。”
“你对我的不嫌弃很多时候是因为你对当年所做之事的替代弥补......”
楚瑶越说声音越低,直到缓缓入睡。
楚行周看着背对他的楚瑶愣神。
有一个心理学博士的媳妇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将他当初的心态**裸的剖析出来,关键她还有理论依据!
楚行周起身,拿了烟走了出去。
在客厅抽了三支才回房间,睡下的时候将楚瑶搂进怀里,楚瑶皱一下眉头也任他抱着,小小的一只,乖的像小猫。
第二天,楚瑶六点半就自然醒,看着手搭在自己身上异常亲近的人,依旧有些不真实。
犹记得她扯他衣服他都不愿意,怎么隔了十多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而且,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竟然一夜好眠,甚至是睡得尤其踏实。
可能与他的床太舒服有关吧,这人眼光真好,吃穿用度都挺讲究。
楚瑶又瞥一眼他挺立的眉眼后起身,楚行周皱一下眉头,眼睛都没睁,手搂得更紧。
楚瑶:“我要起床了。”
“再睡会儿。”楚行周不撒手。
楚瑶拍开他径直起床,楚行周没多躺也跟着起来。
楚瑶刷了牙正挤洗面奶:“你也起这么早吗?”
“这几个月都去公司,年中抓一抓,顺道送你去医院。”
楚瑶在脸上揉了洗面奶,说了一句,“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一个公司的半个老板。”
楚行周懒洋洋着说:“我劝你闭上眼睛,我要上洗手......”
楚瑶啊一声就要跑出去,楚行周一把拉住人,笑的不行:“这么不经逗。”
楚瑶将洗面奶抹他一手,“大早上要死啊你。”
楚行周:“你也知道大早上啊,那你知不知道男人早上有需要?”
楚瑶咬牙:“我知道这个干嘛?”
“就想让你安抚一下再起床。”
“谁要安抚你。”
楚瑶洗完脸,哼了一声就要出去,楚行周拉着人摁在门上就亲,楚瑶死都不张嘴,“你没刷牙!”
说话间隙,楚行周攻进去,直亲的两人都气喘吁吁,楚行周才直起身,“去换衣服吧。”
楚瑶又气又燥得难受,“恶劣死了。”
楚行周乐呵呵的去洗漱。
将楚瑶送去医院,楚行周掉头去公司。
中午楚瑶回楚爸那儿吃的饭。
晚上也是楚行周接的她。
两人一进家门,林嫂就说准备好了饭,楚行周应一声让林嫂先走,然后拉着楚瑶上楼说是换衣服。
楚瑶没多想,可一推开门,就被摁在了门上深吻,楚瑶:“......吃饭......”
“除了呻吟,别的最好别说。”
楚瑶被吃干抹净的时候她是真的饿坏了。
楚瑶重新热了饭,吃完的时候已经八点。
“楚行周,你浑不浑?”
“我想了一天了,这事儿比吃饭重要。”
“哪有你这样的,就这么下去我是真的要消化不良了。”
楚行周收拾着碗筷,“没事儿,一会儿再运动一次就好了。”
楚瑶:“我的月经应该快来了。”
楚行周:“正好口。”
楚瑶没控制住,手里的抱枕丢了过去,无耻不无耻啊。
她还是一张白纸,他上来就浓墨重彩的画着,也不怕她留下心理阴影!
楚行周笑着接过抱枕,“走,出去溜达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