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孩子说不在就不在了,毛小方也是惋惜不已,叹息道:“牛叔牛婶,你们节哀顺变,我会帮孩子找一块风水宝地的。”
“多谢你了毛师傅,都怪我,没能照顾好他,不然他也不会死的,想不到他这么小就病死了,真是太可怜了……”
牛婶哭的极为伤心,伏羲堂里弥漫着悲戚的气氛。
冯一心里也不舒服,但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忙问道:“牛叔牛婶,小宝是不是跟着喇嘛们上学了?”
牛叔牛婶的孩子名叫牛小宝。
“是啊,他今天本来很高兴的,因为喇嘛们在他的手臂上绑了一条红布条,还夸奖了他两句,我们本来正高兴呢,谁知道……”
冯一闻言心里一沉,继续问道:“那今天还有没有发生过别的事?”
毛小方见冯一追问不已,心下不明所以,却知道对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耐住性子继续听下去。
“今天,没发生过什么事吧?”
牛叔牛嫂对视一眼,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道:“今天有一位老喇嘛前来化缘,我们送了他一碗斋饭,他很是感激,临走前还摸了摸小宝的脑袋,说他天资聪敏,希望他健康长大……”
老喇嘛!
听到牛叔牛婶的话,整个伏羲堂的人都是精神一震,冯一和毛小方对视了下眼神,微微颔首,先是将牛叔牛婶好言送走,随后毛小方立刻道:“冯道友,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不错。”
冯一将今天在祠堂看到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沉声道:“毛师傅,我觉得小宝的死,和这群喇嘛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凶手是阿底峡,还是那个老喇嘛。”
“阿底峡他们将孩子们分为红布条和白布条,红布条都是体内有气息资质上佳的孩子?”
毛小方陷入了沉思,良久后道:“他们应该是在找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冯一认可了毛小方的推测,继续道:“他们的重点,应该放在手臂上有红布条的孩子身上,小宝应该也是因此而死……”
“那不用说了,凶手肯定是老喇嘛,他脾气那么坏,长的还一副凶相!”
达初没好气的道:“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心狠手辣,别人好心送他斋饭,他却将对方的儿子杀死!”
冯一和毛小方皆是默然,牛叔牛婶已经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这期间似乎只有那位老喇嘛和牛小宝有过接触。
但他为什么要下此毒手呢?
因为心系这件事,冯一并没有离开,在伏羲堂待到夜深之时,但任他和毛小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这件事。
就在这时,舒宁来了。
她看到冯一后显然心情很不错,道:“冯一,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找毛师傅有些事。”
冯一冲她笑了笑问道:“阿宁,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呢?”
牛小宝很有可能被喇嘛所杀这个消息极为隐秘,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舒宁跟他们关系是很好,但她的另一个身份是记者,若是让她知道真相,怕是要追查下去,到时候很容易打草惊蛇。
再者说了,对方能对孩子下毒手,想来觉察后舒宁也难逃一死。
“哦,是毛师傅想要找一些鸟类的资料,我帮他找齐了,都在这里。”
舒宁指着手里厚厚的几本书道。
“太麻烦你了。”
毛小方眼睛一亮,他隐隐感觉怪鸟和这群喇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查到的话,或许就能解开他们现在的谜团了。
邀请舒宁入座后毛小方便开始翻阅书籍,冯一则是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这两天镇子上有没有什么新闻?”
“这两天挺平静的,没发生什么事。”
舒宁摇了摇头,随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忙道:“对了,村口的鱼肚突然失踪了,连影子都找不到,只找到一个书包。
你们说,是不是有拐卖小孩的坏人出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冯一和毛小方都是猛地抬头,眉头紧蹙。
这是第二个孩子了!
只是不知道,他手臂上系的是红布条还是白布条,今天有没有见到老喇嘛。
“毛师傅,不如你在此查阅,我去问下情况?”
冯一主动问道。
“也好。”
毛小方对此事也是心急如焚,当即同意了。
舒宁没想到两人对此事都这般在意,出于职业嗅觉,她意识到这里面或许有个大新闻,立刻表示和冯一同往。
冯一耐不住她,只得同意了。
“冯一啊,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单独出来散步呢。”
今晚的月亮很圆,月色很美,街道上也没什么人,气氛很是撩人,舒宁脸颊微红,轻声说道。
“唔,是啊,这段时间一直在修炼,很少出来走动,没想到晚上的景色挺美的。”
冯一深吸了一口气,很是惬意:“空气也不错。”
舒宁听到对方的话很是无语,他好像完全没注意到“第一次”和“单独”这两个词,我是在跟你感叹散步舒服么?
我说的重点明明是咱们两个好嘛。
“说实话,你上次说要走的消息太过突然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在你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嗯,因为最近又发生了怪事啊,那只怪鸟搞得人心惶惶的,我哪能一走了之。”
说到这冯一又想起两个可怜的小孩,叹气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肯定有问题。”
舒宁听的一头雾水。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什么不简单,什么有问题,简直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来着。
就在她刚准备将话题扭转回正轨的时候,冯一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房子道:“那里是不是鱼老实的家?”
舒宁彻底无奈了,放弃了自己的心意,点头道:“没错,周围人家的灯都灭了,他们家还亮着,应该还在找鱼肚吧。”
怕是找不回来了吧?
冯一心里轻声叹息,大步走上前敲响了鱼老实的家门。
舒宁同样无声叹息,晃了晃脑袋,将嘈杂的思绪抛开,开始以职业记者的身份关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