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现愣了下,突然闻到屋子里逐渐弥漫着一股木檀的味道,和江亦权交道了一个多月,席现从未闻到他身上有这种味道。
怎么说,这木檀原本应该沉稳,可是一旦沾上了什么**,木檀纯粹的寂静变得轻浮,有点像......有点如同江宇华所说,变得卑劣。
席现这时后退了一步,这木檀的味道太过浓郁,让他觉得有点恶心,翻江倒海的恶心,这样的江亦权,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在感觉到抗拒了以后,江亦权停下了动作,他不喜欢强迫,别人跪在他面前来屈服来舔舐,才令他舒爽,没有关系,他可以给青年变化的机会。
江亦权正襟危坐,理了理自己高级西装精致的翻领,拿了办公桌上一份崭新的资料,“这个和凌涛的合作,原本应该你们部长来完成,但是你们部长马上即将退休,为了加快进度,你来协助他。”
这屋里奇怪的氛围恢复了正常,席现有些疑惑,但是领下了任务,“是,权总。”
原来江亦权今天把席现找来,主要是这件事。
“不听话的小动物,是得不到偏爱的。”江亦权冷哼了一声,“你过来。”他一挥手,从后室走出来一个衣衫半敞的男人,他身上一软,歪在了江亦权的身上。
卑劣香水伪造的omega信息素,有些刺鼻,可江亦权好像并不在乎,变了脸的董事长,完全一副禽兽模样,肆意驰骋,“操,真是个不是抬举的家伙。”
江亦权并不是骂他的,但那人娇嗔了一阵,“权总真是个坏人。”
一番酣畅淋漓后,江亦权才满意地抱着那个人,坐在窗边欣赏风景,那人手指在江亦权的胸口打转,一双小眼要哭了出来,“权总,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席现!你又喊他来!”
江亦权轻笑,拉下他的手指,在口中□□地舔了一口,“我不喊他来,你来签这个合同?”
那人假意生气,“我又不会。”
江亦权勾着嘴角,“不让席现去干活,谁来养你啊。”
怀中的人在撒娇,江亦权很快又没能忍住,把他抱了起来,放在腿上,那人开始主动动作来讨好,听着这主动迎合的声音,江亦权才算满意,接着抓着那人的后脑,掌握主权,“席现那么无聊,哪有你招人喜欢。”
整个房间充斥着污秽,那人声音已经因为快感支离破碎,“喜欢人家还不轻点......啊......”
江亦权虽然动作没停,却向门口看了一眼,有些惋惜的留恋......
不被信息素本能支配的beta,比那些稍微压迫了点信息素,就会
......
席现从江亦权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是曾经坚信不疑的事,竟然在这一刻产生了动摇。
他掏出手机,打开了相册,点开那张郑启落好不容易找到,模糊不清的照片。
照片是一张家族大合照,还是一张没有数码相机时代,用胶片拍出的照片,那时的老江总还很小,他站在自己的母亲旁边,那位穿着旗袍端坐的优雅女人,用手贴心的拉着小男孩,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
而那位母亲扶着男孩的手上,那枚翡翠玉镯,即便像素如此模糊,也难掩翠绿的光芒,晶莹透亮的水头也是绝品,一看就价值不菲。
有幸的是,席现曾经亲眼见过这枚传世玉镯的光彩,在遥远记不清的幼时。
邓真见席现回来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对劲,一直等席现回到座位上,她才问道:“是权总找你有什么事吗?”
席现收起疑惑,点头,“权总把凌涛集团的签约给我了。”
郑启落闻声大惊,“凌涛集团!那可是江盛的铁饭碗!之前只有董事会才能接触到,绝对的大腿啊!”
邓真在听到‘凌涛’两个字的时候,也是震惊,“郑启落说的对,凌涛可是江盛的底牌,权总把这么重要的合同交给你,是不是代表部长候选人定了?”
这份合同说重要,对于江盛来说并非这么重要,凌涛是个老客户,这一次凌涛想做楼盘方面,这正是江盛最擅长的地方,所以这个合同肯定不会签砸。
可是这份合同也是十分不重要,楼盘的投资资金数目巨额,往常都该由部长以上级别的人来编写项目方案。
江亦权这个时候拿出这个项目,确实容易想到,难道是内定了。
如果是以前,席现能得到江亦权的赏识,当然会欣喜地接受,可今天,他竟然有些疑惑,他摇了摇头,对于董事长,他好像不应该有多余的心思。
邓真到底是个女性,心思还是缜密一些,她发现席现接手了凌涛,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你看旁边的郑启落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于是邓真细心地问道:“组长,是有什么困难吗?”
席现斟酌着反问她:“你觉得权总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邓真仔细思索,其实他们和这些董事长接触的都不多,大多数的了解,也是偶尔的员工大会,或者那些新闻报道上得知的。
和那位被陆家偏宠,出生就身份尊贵的江宇华不同,江亦权的母亲只是个普通omega,所以他似乎出生就带着需要拼搏的精神,同时他又有长子和哥哥的重担,怎么看都比那个啥都不用做的富二代,更平易近人一些。
江亦权是江家的长子,虽然不是明媒正娶的陆家所生,但好歹占了个长子的地位,在江家颇有大哥的风范,据说从小就成绩优异,学习十分刻苦,后来以优异的成绩a大毕业,一直在江盛有出色的业绩,因此老江总去世后,他几乎是理所应当接替了董事长的位置。
虽说江亦权也没做出什么大奉献,但至少也没有什么大亏损,江盛对这位董事长,目前也是持着观望的态度。
邓真仔细思索后,谨慎得出了结论,“应该是个好人。”
郑启落在旁边,却是似有深意地咋舌,“那可说不好,就算江宇华是幼子,但他背后可是陆家,要知道当年联姻就是为了用陆家重振江盛,而老江总去世后,董事会竟然放弃了陆家的孩子,用了平平无奇的长子,他也是有些能耐。”
谈话点到即止,高层不是他们能妄议的,也不是左右他们的关键,现在他们的任务,是尽快拟定出凌涛的方案,以及竞争那个部长之位。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谢宁那边传来了消息,凌涛的合同一分两份,他们竟然也从江亦权那里领到了凌涛的任务。
邓真很快就意识到了,“权总这是想让你们比拼!”事实上从昨天那个状况上看,还以为席现已经被内定了呢。
两个优秀的候选人中,选出一个更为优秀者,担任这个职务,作为董事长的考虑,可以理解。
看来是他们有些妄想了。
对比郑启落知道到手的鸭子飞了一半后的失落,席现在得知这件事后,竟然没有丝毫被打击到,相反,他竟然变得比之前还要感兴趣了一些。
席现伸了个懒腰,“很久没有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
等邓真回头的时候,突然愣住了,她好像,从没见过席现这么认真地样子,而她也没有注意到,虽然郑启落表现地很失落,可转过身,也燃起了久违的斗志。
有时候太过一帆风顺也并不让人满足,或许人就是这样,非得要历经艰辛得到成功,才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
席现组很快进入了准备阶段,第二天,郑启落收集来了凌涛和江盛近十年合作的所有细目,第三天,邓真根据这些细目制作表格,第四天,席现初步拟定的合作草案出炉。
郑启落和邓真看着席现端正坐在电脑前,手下飞速打过一串数字,那淡定自若却又满是斗志的神态,闪闪发着光。
邓真说,“我突然知道为什么组里的小姑娘都喜欢组长了。”
郑启落没心没肺问了句,“为什么?”
邓真轻笑,“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郑启落又找骂地问了句,“那我认真的时候呢?”
邓真挑眉,“你认真搜集江总和权总八卦的时候?”
等第五天下午,席现已经把第一版合同编写完毕,也终于可以稍微松一口气。
邓真拿着一杯现磨咖啡,递给了席现,“组长,休息一会儿吧。”
“谢谢。”席现接过咖啡,温笑道,“你也辛苦了。”不知道是不是夕阳的缘故,秘书的脸色竟然红了。
恰巧此时,郑启落抱着一摞收集好的资料过来,好巧不巧,在邓真面前摔了个跟头,邓真一手将他提了起来,“你小心点,这些资料可都是组长好不容易问档案室印来的,凌涛历年合同的复印件,十分重要。”
天知道为什么邓真这么像个教导主任,明明她也和他们差不多大,那身上四五十岁更年期老女人的气质是怎么回事!
邓真一边等着郑启落,郑启落一边认怂却不服气,两个人在这里僵持半天,突然的一声轻笑,打破了整个尴尬局面。
端着杯子的席现勾着浅浅的笑容,眉眼弯弯,眼神隐匿在柔情之中,十分的宠溺。
邓真和郑启落,或者说办公室里原本都在忙着自己事务的所有人,突然停下了手,一齐看向了那声不大的轻笑发出的地方,几乎是同时呆住了。
温柔的轻笑,在沉闷的办公室里缓缓展开,如同黑夜里的启明星,竟然这么明亮。
与此同时,一个恰巧路过的身影,又隐匿在了门外。
是邓真最先发现了什么,她抬起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咦?怎么有股薄荷的味道?是你们谁吃薄荷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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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百周年没有发,今天补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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