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晕倒了,要不要送到医馆去?”街上的行人纷纷围了过来,看着地上面无血色的鲁有常。
“还是不要理会的好,万一他身上没钱,还要我们掏医药费,或者反咬一口赖上我们。”有人摇头劝说。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说的不错,还是不要理会的好。”
行人散去,鲁有常依旧躺在街道上,无人理会,身体渐冷。
一张白纸无风自舞,从鲁有常手中飘离。
在空中飞舞了一会之后,落到了两名书生面前。
其中一名书生俯身将白纸捡起,轻轻抖了抖上面的灰尘。
另一名书生不解道:“不过是一张白纸罢了,陈兄捡它做什么。”
陈姓书生笑道:“李兄家境富裕,自然不在意这一张纸。在下家境贫寒,平日都舍不得用纸,都是拿树枝在沙上练字,能白捡一张纸也是不错。”
李书生说到:“陈兄以后若需要用纸,和我说一声就是。”
“不行,不行,怎能让李兄破费。”陈书生连忙摆手拒绝。
李书生拍了拍陈书生的肩膀:“以陈兄的文采,此番科举必定高中,就当我提前投资。”
陈书生摇了摇头:“李兄太看得起我了,无数学子前仆后继,又有几人能高中?”
“我相信陈兄将是其中一人。”李书生一脸认真。
“希望能中吧。”陈书生露出向往的表情,十年苦读寒窗,有哪个书生不想高中?
“咦!纸上好像有一行字。”李书生惊讶的看向陈书生手中的白纸。
陈书生低头一看,上面果然多出了一行字,不由惊呼:“怎么可能!我刚刚捡起的时候,看的真切,上面并没有字。”
“上面写的什么?”李书生凑近看去。
只见白纸上写着:你们二人之间,将有一人高中。
“这……”二人震惊不已的看着这行字。
过了好一会,李书生才回过神,问道:“陈兄,这白纸是你捡的,你确定之前没有字吗?”
陈书生一脸笃定:“我捡起白纸的时候,上面绝对没有字。”
李书生惊讶道:“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纸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预知未来?”陈书生心跳不由加快,结巴道:“这……这不可能吧!”
“一试便知。”李书生激动的对白纸问到:“我们二人之中,谁能高中?”
白纸上一行黑字浮现:将足够多的自身鲜血滴落到纸上,方可再次预言。
“果真是神物!”李书生欢喜若狂。
“真是神物?”陈书生震惊万分。
等陈书生回过神时,李书生已迫不及待的用剪刀划破手,往纸上滴血。
鲜血不够,再划破伤口继续滴血。
“啪,啪,啪……”
随着鲜血不断滴落,李书生激动期待的脸庞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旁观者清,一旁的陈书生见状有些担心道:“李兄,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的身体……”
李书生却摇了摇头:“没事,我还能坚持,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要是真不行了,我会停下的。”
听到这话,陈书生张了张嘴,没有再劝。
过了一会,李书生激动大喊:“纸张上的字变了!”
陈书生一惊,连忙看去。
高中者,李昌河。
“是我,我能高中!”李书生大喜过望,欢呼雀跃。
李昌河正是他的名字。
而陈书生不由感到一阵失落,他家境贫寒,为了供他读书,父母积劳成疾,甚至变卖了田产,只为凑齐盘缠,供他进京赶考。
他深知读书不易,为了不让家人失望,一直以来勤学刻苦,从没有一丝懈怠。
李昌河家境富裕,即使没中榜,影响也不大,但科举却是他唯一的希望和出路
所以高中的为什么不是他?而是李昌河!
这一刻,陈书生对李昌河充满了嫉妒。
李昌河发现了陈书生的失落,出言安慰道:“陈兄,你的文采我是知道的,这次必定是发挥失常,有了这次经验,下次必定高中。”
李昌河脸上的笑容还未消散,在陈书生听来,这更像是嘲讽和炫耀,心中的嫉妒更加强烈,甚至产生了恨意。
但陈书生表面强挤出笑容:“恭喜李兄高中。”
“陈兄,我们获得如此宝物,应该是同喜。”李昌河也拱手道贺。
对呀,我还有这能预知未来的宝物!
经过李昌河提醒,陈书生内心火热的看着手中的白纸。
等等,这白纸是我捡的,应该属于我一人,怎么在他口中成我们了?
李昌河会不会见财起意,抢夺我的宝物?我只是一个穷苦书生,能保得住这宝物吗?
不行,绝对不能让宝物的事情泄露出去!
陈书生紧握白纸,偷偷看向李昌河。
李昌河因失血过多,有些头晕目眩,身体摇晃:“陈兄,我有些头晕,劳烦扶我去休息。”
“好,李兄,我扶你去休息。”陈书生眼中凶光一闪而过。
不久后,房间内,陈书生表情狰狞,用被子死死闷着李昌河的头。
“你在吃喝的时候,我在读书。你在玩乐的时候,我在读书。我比你努力,文采比你好,凭什么你能高中,我不能!”
“宝物明明是我的,哪里又有你的份?你想抢走我的宝物,那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谁也别想抢走我的宝物!”
李昌河因失血过多,无力的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作。
“死了吗?”许久之后,陈书生才松开手,瘫坐在床边,气喘吁吁:“这下没人知道我有宝贝,不会有人来抢了!”
过了好一会了,陈书生才恢复过来,从怀中拿出了白纸。
陈书生一脸痴迷的抚摸着白纸:“有了这能预知未来的宝物,我想要什么,岂不是都能得到?”
“对了!那我能不能提前知道科举考题?”
毕竟是十年寒窗苦读的读书人,对于高中的执念比较深。
陈书生心中一动,兴奋不已:“有充足的时间查阅书籍,做好准备,不要说高中,榜首状元也有可能。”
想到这,陈书生迫不及待开始行动:“我想知道这次我科举的题目!”
说完,用剪刀往手腕上用力一划,鲜血如决堤之水,不断流落到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