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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三百日元追到爹咪27 晋江独家

作者:鸡子饼分类:其他更新时间:2021-08-24 00:58:57

伏黑甚尔深吸了一口气,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

“樱江小姐,你是不是填错数字了?”

三百万日元是一个小数目。

对他来说,半天就能赌完,即便是拿去买咒具,也只能买个中等的。

但樱江没打算多给,芙溪家出来的人一向重视利益、珍惜金钱,否则这个家族也不会敛下巨额的财富。

“伏黑大师接的这项委托,悬赏金额就是这个数目,现在委托终止,你可以拿钱离开了。”

行李都已经给伏黑甚尔打包好了,他的武器库被一只空花盆装着,丢在了庄园的大门口。

看来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把芙溪弄回来,委托就是个幌子,而他是个工具人。

伏黑甚尔不乐意了。

二十亿美金让他离开芙溪,他现在就从日本消失。

三百万日元让他离开芙溪,不好意思,他今晚都要跟她住一个房间。

“我不会背叛我的挚友。”伏黑甚尔拎起武器库,将支票丢给了樱江,“以后不要用这种小钱来侮辱我们的友谊。”

要侮辱,就要用大钱。

“伏黑甚尔,你接下这个任务不就是为了这三百万日元么?你还想得到什么?”樱江的脸色开始变得扭曲,“你不会真以为芙溪小姐会将整个家族送给你玩吧?”

这是她的担忧之一。

芙溪是唯一的继承人,骨子里继承了这个家族的凉薄,却并不贪婪。

她不和任何人亲近,也完全没有任何执念。

没有执念就意味着没有弱点。

家主之位若是由她继承,有可能会做的比上一任家主更加出色,也有可能第二天就转手送人。

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是因为三百万日元来这里的,但那是为了委托,不是为了抛弃我的朋友。”伏黑甚尔说。

朋友一词,他咬了重音,突然也觉得这很可笑。

为了钱就可以出卖的朋友,最后又因为钱没到位决定不出卖了。

他把她扔在了物质的天平上。

从花园到房间的这段路似乎格外漫长,路灯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

在这道因为弓着腰而显出老态的影子里,他看到了自己在烂泥中得过且过的一生。

出生前受不受期待不知道,出生后就是一个笑话。

各方面都是笑话。

天生无咒力,却生在咒术世家,父母和同胞兄长都看不起自己。

长大后呢,喝酒喝不醉,赌马赌不赢,口袋没有钱,身边没朋友。

他在富婆里很受欢迎,但别人只爱他的皮囊和一身力气,除此之外——他也找不到自己的其他优点了。

同行不少转业离开的,有一位相熟的对他说过,靠身体吃饭的小白脸和反社会的术师杀手,未来是走不了多远的。

他嗤之以鼻。

他从来就不会去考虑未来。

视野里出现了两只脚,踩在了他的影子上。有意思的是,刚好踩在他头部的边缘,就像长出了两只角。

“你怎么这么慢?”女孩问他,“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

他慢慢抬起脸,看到芙溪朝他递来一只苹果。

“吃苹果,是青森产的,这个庄园里只有这玩意还不错。”

苹果已经削好了,还没有被氧化,是最新鲜的状态。

伏黑甚尔接过咬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在中国,苹果有代表平安幸福的寓意。”芙溪微笑着看他,“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幸福,伏黑先生,我希望你永远幸福。”

呵。

大概只有病患才会说出这种话。

人总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身体强壮的伏黑甚尔并不能理解这种幸福。

“你这次又想画哪家的年轻男孩啊?”他边啃苹果边看她画画。

“想画你。”芙溪调着颜料问,“可以吗?”

“不可以,我不是年轻男孩。”

“那我就不画了。”

芙溪低头用纸折出了一朵花,然后倒出颜料,给花上色,涂成了一朵七色堇。

七色堇是世界上不存在的花。

伏黑甚尔好奇地说:“你家的每任家主,好像都要挑一种花来拍照。”

“那是每一代的象征。”

伏黑甚尔又问:“你想到自己挑什么花了吗?”

“想不出来,我喜欢的花太多了。”芙溪掰着手指数,“樱花,向日葵,桃花,雪花,木鱼花……”

“停!”前三个还算是正常回答,后面那两个是什么东西。

芙溪扑哧一声笑了,将七色堇递给伏黑甚尔。

“给你,去放到花园里,注意固定好,我们一定能抓到小偷的。”

“你这是在糊弄小孩吗?”

“你说对了,小偷还真的是个孩子。”芙溪收好画笔,托腮道,“……因为我看到他了。”

*

伏黑甚尔去花园插完花,刚回来,手机又响了。

一看是陌生号码,他眉头一皱,立刻要挂。

“我来接吧。”芙溪伸出手要手机,“会打这么多次,也不像是恶作剧。”

“不是恶作剧,我也不会帮人去找儿子。”伏黑甚尔将手机抛给了芙溪,还不忘警告道,“你不要自作主张。”

“ok。”芙溪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大师!”手机里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伏黑甚尔刚要咂嘴,芙溪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大师,拜托你帮我找幸吉!”

芙溪:“放心,您的儿子我们一定帮你找到。”

伏黑甚尔:“!!!”

“瞎保证什么呢?手机快给我!”

他不会接这种工作,自然也不会胡乱答应别人。

但慢了一步,芙溪将手机按下免提,放进了胸口。

伏黑甚尔抢手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艹!

真会塞啊。

伏黑甚尔嘁了一声,收回了手。他就是能把她的脖子拧断,暂时也干不出把手伸她衣服里的事……

“太太,您好,我是[富婆,饿饿,饭饭]大师的弟子。如果你想找到你儿子,就先不要说话,听我的,先闭上嘴。不然我立刻挂电话,销毁电话卡。”

芙溪说话的语气像变了一个人,十足的强势,十足的冷淡,全然不像平时的样子。

女人果然不吭声了。

“如果你有耳机,就戴上耳机,没有的话,找一个不会被你丈夫或者家里其他成员发现的地方,对了,你去浴室吧。”

“把门反锁,把靠近门的水龙头打开,然后进去里面。”

不一会儿,手机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女人向里面走,水声又逐渐变小了。

芙溪又说:“现在你可以说话了,先告诉我关于你儿子的详细情况。想清楚,你是要发泄情绪,还是要寻求帮助。”

“呜呜大师,我——”

“要哭去你丈夫怀里哭,我们没有时间听你哭。我数十秒,调整你自己的状态。”

伏黑甚尔颇为感兴趣地看着芙溪,看多了她像小孩的一面,极少看到她像大人的一面。

……看上去挺可靠嘛。

芙溪开始倒数:“十,七,五,二——”

伏黑甚尔:“???”你会数数吗?

芙溪数到一的时候,女人终于止住了哭泣,艰难地说道:“我儿子叫与幸吉,今年五岁了。”

“嗯,失踪人姓名,与幸吉,男,五岁。我记下了。他还有别的特征吗?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失踪的?”

“我儿子是个术师。”

女人竟然提到了术师,芙溪顿了一下,说:“那你是术师吗?或者你家中有人是术师吗?”

“我和我丈夫都不是,我们连术师是什么都不知道,是自称高专的人带他走的。”女人吸了吸鼻子,惨然地说道,“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产检时很健康,孩子出生后却连双腿和右手都没有。”

芙溪眼眸微敛。

她看向了伏黑甚尔,对方也在看着她。

芙溪又问:“冒昧的问一句,你儿子是天与咒缚吗?”

“是!那些人也是这么解释的,他们说我的幸吉注定要成为术师。”

“我不要他当什么术师,我只想他留在我身边,我和他爸爸商量过了,我们不会再要其他孩子了。但是上个月高专告诉我们,幸吉死了……”

女人的家境很一般,无法负担高昂的医疗费,是高专承担了所有的费用,与幸吉才勉强长到五岁。

因为天与咒缚失去双腿和右手,腰部以下没有知觉,不能见光,他只能在医院里靠营养液续命。

从出生到死亡,不管术式和咒力如何强大,本体都被困在了那样的残躯里。

父母非但没有绝望,还决定不要其他孩子,只守着他一个。

芙溪没有父母,无法理解这种亲情。

伏黑甚尔有父母和没父母差不多,也很难理解这种亲情。

“我大概明白了,我报个地址给你,你想办法过来,我们当面商量。”芙溪想了想,说,“也不要对你家里人说是找儿子,他们可能没有你意志坚定。你就说是来看看花,因为这里有一座很漂亮的花园。”

“大师,你神了!”

女人突然激动了起来,声音大到芙溪都要捂住耳朵了。

“低调。”芙溪半开玩笑,“我是半神。”

“大师竟然知道我喜欢花!”

因为信任芙溪,她的语气里露出了先前没有的喜悦和轻松。

“我最喜欢花了。”

芙溪轻声笑笑:“女孩子都喜欢花。”

“我儿子也知道我喜欢花,他以前说过以后要送我一座花园。”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芙溪将手机从衣服里拿出来,还给了伏黑甚尔,“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他。”

“我儿子一定还活着,他每天都有来送我一朵不一样的花,花上面还有心——”

“你说什么?”

伏黑甚尔已经挂断电话了,对方突然蹦出了一个重量级消息。

那边每天都有收到一朵花。

这边每天都有丢失一朵花。

高专对那边说孩子死了。

高专不愿意接这边的委托。

孩子。

比灌木丛还矮的东西。

各种线索串在一起,两人的脑海里都出现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这也太巧了。”芙溪说,“可能这就是命运。”

“高专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太不像话了。”伏黑甚尔吐槽道,“拿了别人的孩子,也不知道给点钱。”

“给点钱也不行。”芙溪打断了他的话,“人类对亲子关系看得很重,有谁会拿钱就能卖掉自己的儿子呢?那种人还算人吗?”

伏黑甚尔:“……咳。”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不理解这种情感。说到底,孩子与父母的关系,不过就是借父母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而已。”

不止是不理解这种情感,绝大多数的情感,她都很难理解。她总是用最优解来看待问题,用最小的付出去赢得全部。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生来就没有腿的儿子,即使拥有再强大的术式和咒力,也只是废物吧。”伏黑甚尔说。

一如身体强壮却没有咒力的他,在禅院家族,是万人嫌。

他回想起过去的经历,心里一阵烦躁,忽然看见房间上方飘起了晶莹的雪花。

六月怎么会下雪?

伏黑甚尔的记忆又被扯回了青年时代的那个下午,他从禅院家离开不久,租住在位于清水的一间公寓里。

生活像滩烂泥,而他也是烂泥,烂泥躺在烂泥堆里不想动。

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唇角,冰冰凉凉的。

又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手心。

雪很快就停了。

芙溪睁开了眼睛。

“你果然在清水生活过。”伏黑甚尔搓着她的头问,“为什么先前死不承认?”

芙溪突然抱住了他。

“伏黑先生,我想骑,你。”

最正经的语气,最不正经的话。

她说这个,那他可就不困了。

“你想骑,我?确定挑这个时间吗?”

伏黑甚尔自上而下俯视芙溪,犹豫了一下:“你现在的身体,吃不消吧。”

“没关系,我吃了药。”

吃药来搞他,伏黑甚尔觉得又怪异又感动。

芙溪靠在他胸前,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的身体素质很好,比牛还结实,比野猪还狂傲——”

越听越不像话。

“你皮又痒了?”

他堂堂天与暴君的身体,为什么非用动物来对比?

“骑上去应该会很稳。”

“我当然很稳。”经验丰富的伏黑甚尔飘了,“不过你还是改时间吧,现在真的不建议,别又吐血了。我人又跑不了,你急什么?”

“不,就要现在。”芙溪坐直了身体,目光深沉,“吐血也要骑,死也要骑。”

“……”好强的觉悟。

两分钟之后。

葡萄庄园的鹅卵石小路上。

伏黑甚尔阴沉着一张脸,快速奔跑着,而他的脖子上,骑着正手拿望远镜四处张望搜寻目标的芙溪。

“臭小鬼,你所谓的骑,就是把我当坐骑吗?”

作者有话要说:芙溪:吾名甚骑士。

甚尔:艹。

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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