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李二和有些意外,他不明白这个人找他有什么可说的?
不光他其他人也都差不太多的表情,李哲拉了拉卢松:“咱们先走吧,到山下等他。”
谁都看出来他表现出来的不耐烦,是对这个赵老板的反感。
李哲近些年已经成熟了很多,可是有时依旧是本性难改,尤其是当他看到自己觉得讨厌的人。
卢松跟他也差不多, 回头对李二和道:“你也快点,那边饭都做好了。”
他这就是告诉赵老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时间。
“李先生来这儿也是为了矿产的事吧?”
赵老板满脸堆笑江李二和叫到一边说道。
李二和摇头,表示自己只是来玩,至于他们所说的矿产,自己也没什么兴趣。
“不能吧李先生,我可是听人说过,什么声音都想插一脚!”
这家伙普通话比较差,吭哧瘪肚半天才把话说明。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李二和有些不高兴,老子就是出来玩,净碰到这种二货。
“从前有只神鸟,他一路下来没,梧不是梧桐树不停是干净的泉水不喝,这一日他在山上遇到一只猫头鹰,猫头鹰抓着一只死耗子,却对着神鸟又叫又吼,好像很怕啊神鸟抢了他的死耗子。”
李二和说完没再废话转身向山下走去。
他这就是告诉我赵老板,你那死耗子我没兴趣,我是神鸟你不过是只猫头鹰。
这是庄子寓言中的一则,估计赵老板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肯定不知道出处。
“他找你说什么?这个人看着怎么那么讨厌。”
看到下山的李二和,李哥迫不及待的说道。
“他以为我要抢他的死耗子,估计想吓唬吓唬我。”
李二和淡然道。
“菖,我看他玛他是不想混了,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吗?”
一下子就炸,如果不是韩露拉着,就要上山去找赵老板。
“走吧,理他干什么?”
李二和拉着卢松一起向山下走去。
他们到的时候,室内已经摆了几张大桌子,一一些凉菜拼盘之类的已经摆上桌。
还有一些李二和他们带来的罐头之类,看这意思就等着上热菜。
老爷子搬了把太师椅,就坐在院里看着自己的孩子忙忙碌碌。
眼神之中满满都是欣慰,他拼搏了一生,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幕。
也许他的子女之间并不是没有矛盾,但只要他活着,这个家就永远不会散。
其实许多家族都是这样,老人相当于凝聚力与核心力甚至是信仰的象征,他们一旦没了整个家族也就散了。
这种情况在华夏大地,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从小见大,许多公司也是这样的情况,第1代创业人退下之后,再上来的人很难服众,搞的企业往往会走下坡路。
这个问题李二和也曾经思考,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这是造神运动产生的必然结果。
华夏总喜欢去神化一个人,企业也是如此,往往有意无意将一个领导人塑造成神,其他人会对他无条件的崇拜,无条件的服从,这就形成了以他为核心的一股凝聚力,当这个神不存在了,凝聚力也瞬间消失,这正是关键的问题所在。
为接班人依旧是神,可神多了,那和普通人也就没区别了!
还有就是人越来越难骗,你说是神他也得信算啊。
这才造成了现在这个情况,许多人都说这是信仰的缺失,不如说是造神运动的失败。
老爷子看到李二和等人回来,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坐过去。
李二和随手抄了个小板凳,走到老人身前坐下。
“你这孩子,和别人不一样。”
老人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人活百年已然成精。
“我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俩肩膀顶一脑袋。”
李二和这就是在逗老人开心,他也知道老人是什么意思。
“我活了100多岁,什么样人没见过,你是个人精啊,小松认识你是他的运气。”
这句话李二和觉得有些夸张,卢松这种人就算不认识李二和,也不会混的太差。
他虽然鲁莽,却很聪明,绝对不是个笨人,而且为人豪爽大气,在任何行业都能做出成绩。
前提是他想做,并且因此而努力。
闲聊了几句,李哲等着也拿着马扎凑了过来。
菜也陆陆续续上桌,以鲁菜系为主,讲究个咸鲜辣。
以肉类为主,来了贵客更是如此,除了凉菜之外,就没有不放肉的菜。
肘子、鱼、鸡,就是这里的主菜了。
老爷子起身,招呼李二和等人到主桌上坐,其他都是大圆桌,可以做二三十人的那种。
主桌是一张实木圆桌,只买了10张椅子。
这一桌除了老爷子,就是卢松、李二和、吴胖子、李哲,还有卢松的父亲,大爷陪着。
其他人都到另外几张桌子坐,就算是女客,也有韩露领着坐到旁边的一张桌。
这是农村的规矩,也是卢家的规矩。
大家自然也入乡随俗,也没有什么意见。
这边刚把酒杯举起来,就不听门外有人喊:“卢老太爷,您在家不。”
听到这声音,卢松的父亲皱了皱眉毛,显然有些不高兴。
“他来干什么?”
卢松的大爷起身向外迎去。
“谁这么讨厌,我出去教训教训。”
卢松说着也站了起来,老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还没等卢松的大爷出门,那人已经走了进来。
李二和这次也看到了,来的是村里的村长林厂长,刚刚他们在路上见过面。
“卢老爷子,村里来客人了,客人想过来拜访你。”
林长海满脸堆,虽然有点不怀好意。
“不用了,我们家也有客人,改天再说吧。”
卢松大爷一看就是个暴脾气,说起话来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林长海好像也习惯,嘿嘿嘿挤出个笑:“人家是来给村子里投资的,咱们多少不得给点面子。”
“俺家不需要谁投资,刚不想给谁面子。”
卢松的父亲也开口说话了,这家人说话都一个味儿,是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