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聂昌身边的几个打手比起来,火星的身子显得有些小,矮了一些,也瘦了一些。
这很容易就让敌人产生轻敌的心态,毕竟,这还是五对一。
“干他!”
随着聂昌一声发令,战斗开始了。
并没有多华丽的动作招式,火星站定在原地,只用了两只手,出击多余防守,只不过两个照面,五个人全都趴下了。
战斗从发生到结束都太快了,聂昌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尼玛啥啊?
这五个兄弟,都是跟了聂昌混了好几年,他很知道他们的实力,都是个顶个的好手。今天这是怎么了?
仔细回想刚才的那场战斗,聂昌背脊开始发凉,今天这是碰到猛角色了!
放倒五个人,火星才慢慢朝着聂昌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
聂昌大吼,然而并不管用。接着,他的手摸像腰间,掏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火星的脑袋说:“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沙发上的齐修文心紧了一下,谁能想到这家伙身上还带着这么一个玩意啊?
然而火星还是那漠然的表情,不疾不徐的朝聂昌靠近着。
那股无形的气场很玄妙,就连在江湖上混了好些年的聂昌都被逼到了墙角。等到无路可退的时候,他拿着枪口对准了火星的大腿,打算给他一个下马威。
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火星的双腿忽然微微一曲,然后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蚂蚱一样高高跳起,甩出鞭腿,将那把手枪给踢到了一边。
聂昌心道一声不好,然后使出一招恶狗扑翔,想继续捡起手枪。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那把枪的时候,肚子忽然被人踢了一脚,身子横移了半米,肚肠好像拧在了一起,疼的汗往外冒。
火星慢条斯理的捡起那把手枪,然后当着聂昌的面,一顿“噼里啪啦”,把手枪给卸成了独立的组件,砸在地面上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
聂昌捂着肚子,知道今天遇到硬茬了,就凭借这人拆枪的速度,就能断定这是个行家好手。玩不过啊。
“孙子,怎么样?服不服?”齐修文靠在沙发上,得意的问。
“……”聂昌蜷缩在地上,咬着后槽牙,不说话。
“不服?”齐修文站起身走了过来,抬起脚,对着聂昌的身上就是一阵狂踢!每一脚都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
他需要发泄!
先是失恋,接着又是家庭的巨大变故,让他的心里憋着一股气,但他一直都憋着,甚至见到康、黄二人的时候,都死死压着。
当这么多事情积攒在一个少年的心里,经过发酵后,是会产生戾气的。
聂昌就是他现在的发泄口!
至少齐修文觉得这个王八蛋死不足惜,就是他,差一点就把齐建国逼的跳楼。
一边踹,齐修文一边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那一脚一脚的,聂昌也扛不住,他咬着牙喊:“服!服!爷爷,我服了!”
“现在服?晚了!操!”
见齐修文开始上头,火星连忙把他拉开,一双如同铁钳般的手把齐修文克制的死死的。
“你要是把他打死了,后面的计划就没办法进行了。”
“呼~我知道。”
“嗯。”火星这才放开了他。
聂昌慢慢扶着边上的一盆绿植站了起来,看着火星说:“兄弟,咱们是不是再哪儿见过?要是哪儿有得罪过的地方,我在这和你赔个不是。”
说完,他还很艰难的抱了抱拳。
火星点头,“是见过,昨天下午,证券交易所。”
“交易所?”那里面的人太多了,聂昌还是没印象。
“宋宪。”火星提示道。
聂昌想起了什么,眼孔开始放大,喃喃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昨天和启点的宋宪在一起……”
齐修文说:“启点有我的股份,宋宪是我兄弟,现在知道老子是谁了吗?”
聂昌吞咽了一口唾沫,脸色差的和猪肝色一样。
不是说齐建国背后没有背景吗?怎么和启点还有这么大的关系?!
这一刻,聂昌想杀了康天磊和黄瑞两人的心都有了。
“兄弟,对不住……我不知道啊,你爸爸的事情,我也是受人蛊惑的。”聂昌的语气开始变软,不服软不行啊。
当然,也只是表面上的服软。等出了这扇门,聂昌并不会太把启点放在心上,毕竟这里是夏门,不是平南。你再厉害的过江龙,我地头蛇也不怕!
“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我爸的钱,是你做庄操盘,设计圈套骗走的。一分一毛都给我吐出来,没问题吧?”
那语气并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兄弟,这……这钱我也退不了啊,那些钱全都在股市里。”
“那就都抛了。”
“……”
“行,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我也不打你了,今天咱们就来个以德服人!”
说着话,齐修文拿起一旁的黑色文件包,从中抽出一小叠文件,丢在了聂昌的脸上说:“看看,这些都是什么玩意。”
文件砸在聂昌的脸上,然后落在了地上。
这种侮辱让聂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但还是弯腰捡了起来……形势不如人啊。
刚开始只是随便的翻看,扫两眼,可就是这两眼,让他的眼神挪不开了。
这些文件中,一桩桩一件件全是聂昌的黑料,走私、洗钱、诈骗、杀人……
那些他原以为都处理干净的尾巴,居然又一次出现在了眼前。这些文字加上照片,如果送到警局,基本就可以定他的死罪了,连挣扎的可能都不会有。
“这、这些你是从哪来的?”聂昌已经开始有些结巴了。
齐修文笑了笑说:“前两天,我刚和虞禄发坐着船出去玩了一圈,喝喝酒,吃吃饭,然后请他帮了个小忙。哦对了,他的女儿中午还约了我吃饭。”
“……”
相对于启点的宋宪,夏门虞禄发对聂昌带来的震慑力无疑大了好几倍。因为他就是在夏门混的,而虞禄发的影响力,远比表面上看上去的大多了。
聂昌和虞禄发,就好像是一条鲸鱼和一条杂鱼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