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你们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什么呢!”
“呀!你……你是谁啊!”
一个面容枯黄,满眼都是血丝的中年男子开门走出。
迎面便看见站在房门前比大门还要高几分的林北,于是惊声问道。
“张医生,你……你……”
刚才林北直接略过她往前走去,那姓孙的小护士本想阻拦一下,但是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悬在了半空,没敢真的往林北的身上探去。
此刻,看着已经打开了房门的中年男子,她一会看看林北,一会又看看他,嗫嚅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话。
“张医生!”
林北高居临下,俯视着身前站在房门口的中年男人。
“啊!对,是我!你……您是哪位!”
张医生努力的仰着头,看着林北显得有些结巴的问道。
“我叫林北,是个神父,我想送你一本经书,还请收下。”
从房门上轻轻扯下一张金色的书页。
然后就在这张医生和那个孙护士的面前变作了一本崭新的圣经,再伸手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魔术吗?”
房门内,那面容枯黄的张医生看着林北手上的圣经,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另一边,那个孙护士此刻两只眼睛也是瞪的大大的,似乎感觉非常的神奇。
“也算吧,我这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手段而已,比不得你们的手段高明!”
说这话时,林北的目光死死地盯在这张医生的脸上,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的变化。
可是结果却让他很失望,对方的所有反应,都显得十分的正常。
“我们的手段!治病吗?嗨,您过奖了,我们这里是精神病院,平常大部分也就是开点镇定剂和舒缓身心方面的药物,可谈不上什么高明不高明的!”
张医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开口回道。
然后,他也是显得很自然的从林北的手中接过那本受过祝福的圣经。
甚至,他还好奇的翻了翻,然而那神圣的力量,对他却也是丝毫不起作用。
好嘛,又是这样。
感情你这精神病院难道就一楼到五楼是恶鬼,然后六楼住的就都是正常人了不成!
你们这是当我是傻子吗?
可千万别让我逮着你们的破绽,不然,我会让你们死的非常的凄惨!
林北暗暗咬牙,心中如此想到。
离开第二个房间,朝着第三个房间大步走去。
在林北的身后,那个姓孙的小护士和张医生手里握着圣经,两人都是没有扭头返回房间之中。
而是探出一截身子,默默的注视在林北的身上。
在那个孙护士的身旁,刚才出现过的那个不知名的小护士此时也是从房间里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她先是在孙护士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两句,然后便将目光落在了林北的背影上,默默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感受着身后三道直勾勾的目光,林北豁然转身看去。
三人皆是躲在墙壁后面,露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似乎对他很是忌惮的样子。
“大哥,你还是快点走吧,我们耿院长和丘主任真的不在这里!”
第一个房间,孙护士露出一个脑袋半个身子,朝着林北开口说道。
“对啊,如果你要找他们的话,明天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来,他们应该就在了!”
在孙护士的身旁,另一个女护士也是开口帮腔说道。
“啊,原来您是来找耿院长和邱主任的啊!”
那张医生眼前一亮,看着林北的眼神这会就好像看着一个贵人一般。
说着,他就作势准备跨出房门,然后要朝着林北走去。
只是还等张医生将一只脚迈出去。
那姓孙的小护士便急急忙忙的将他叫住。
可能是碍于林北的缘故,她叫住张医生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朝着他一个劲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去。
见此,那张医生先是愣了愣。
然后,他便是将腿脚快速的收了回来,并且枯黄的脸上也是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朝着林北问道:
“那个,冒昧的问一下,请问您找耿院长还有邱主任,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这一幕,林北的心情开始变得有些不平静了。
麻辣个鸡!
你们这些身份不明的人还真把我当成危险分子了不成!
等我找出到底是谁搞的鬼,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没什么事,我是来讨债的,怎么,你想帮他们还吗?”
林北眼睛一眯,语气沉闷的开口说道。
“没有没有……您请,您请!”
听着林北这似乎满含威胁的话语,张医生的脸色顿时一僵。
而后,枯黄的脸上再次扯出一个尴尬惶恐的表情,连连摆手说道。
深深的看了这三人一眼,林北转过身,继续朝着第三个房间走去。
在林北的身后,刚才还表现的一脸惶恐和尴尬的张医生。
此时的脸上却是再没有丝毫表情!
他就那么阴沉着脸,默默的注视林北的身影。
与他情况一样的,还有第一个房间之中的两个。
刚才的忌惮和畏惧此时已经全然消失不见,就好似从来都未曾出现过一般!
站在门口,两人皆是面沉如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前方的林北。
对于这一幕,林北自然是看不见的。
不过,他却是隐隐的能够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
林北虽然看不到,
但是,林北直播间里的观众们,此刻却是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特别是刚才林北转过身背对他们的那一刻,屏幕里那三人瞬间的表情变化。
那可是将在场的众人给吓的不轻!
就如同那个张医生。
明明刚刚还在尴尬的强颜欢笑着。
可是谁知道,当林北转过身后,他脸上的笑容和尴尬便是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张枯黄的,好似劳累过度的脸上也是再没有丝毫表情。
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眸,就那么静静的凝视着前方的林北。
在他身后的房间之中,一块写有主任办公室的门牌,正静静的躺在一张满是灰尘的桌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