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lentine……三叉戟的异常跟这个一定有关系。”马尔科认真说道, “老爹很年轻的时候就来过这里了,几十年里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情况。”
米霍克倒是什么都没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而剩下的人讨论地越来越激烈, 我听了头有两个大, 赶紧伸手做出一个制止的动作:“停停停!”
他们都安静下来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膀, 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觉得其实就是, 它质量不太好, 那个黑色的外壳有好些年头了, 所以就突然风化掉漆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艾斯萨奇以藏鲨鱼牙吼道:“怎么可能啊!?”
“呋呋呋,你想隐瞒什么呢, 丝黛拉?”多弗朗明哥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似乎是嫌场面还不够乱。
“我有什么好隐瞒的啊!?我知道的还不如你们多, 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我有点生气地叉腰说道。
况且我还是个外来者, 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怎么可能跟这种事牵连到一起呢?
“你真的姓valentine吗, 还是你姓氏的由来另有渊源?世界上不会真的就有这么巧的事情吧?”金发国王的嘴角咧地更开了,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他真的想笑,而是一种习惯。
“不,丝黛拉的姓氏没有作假。”波鲁萨利诺淡淡地说,“她的资料上清清楚楚写着父母皆为海军将领、姓氏都是valentine, 我们也和东海的支部联系过确有其人, 甚至还能向上追溯到其祖先一直生活在东海。”
他怎么知道的比我还清楚!?
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们都愣了一下, 花剑比斯塔挠挠头:“诶……丝黛拉的父母居然是海军吗?”
他们又对我的身份背景讨论了一番, 都很惊讶我居然是海军的后代,一边奇怪为什么我没有走上海军的道路,一边庆幸幸亏我不是海军。
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慌乱。
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不是真正的‘瓦伦泰·d·丝黛拉’,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根本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瓦伦泰家祖上的情况。
甚至,我很难分辨这具壳子到底是我的还是丝黛拉的——我现在的模样和之前的世界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我分辨不清后颈侧的紫色星星印记到底属于谁,前世也没有人可以看见并告诉我。
所以,有可能是我的灵魂来到了这个已经在人贩子事件的海难中去世的女孩儿身上。也可能是她早已葬身大海、降临于海滩上的我继承了这个女孩儿的身份,从此合理地继续存活于这个世界。
我本人更偏向后面一种可能性,这更像是我自己的身体——我不可能活了20多年不清楚身体是什么样。
海贼王的世界中没有身份证或者社会保险号一类能够辨别身份的东西,东海瓦伦泰夫妻的遗物早已经被继位的海军扔掉无法寻回,而‘我’年幼时就离开了海军基地去了贫民窟,哪怕波鲁萨利诺他们偷偷询问了东海支部,也只能得到一个‘粉头发的小女孩’这样的答案。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我在餐馆被人贩子认出,但是海贼船上一直都关在牢狱中,可能他们根本看不清我的脸,只能凭借我发色勉强辨认,而当时我听了阿银告诉我的记忆,下意识也以为自己就是丢掉的控制果实能力者。
而唯一对不上的一点就是恶魔果实这块。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节点真的就是‘在那片海滩上醒来’的时刻吗?有没有可能是我早就来了,在船上被迫吃下果实的就是我,但是我忘记了?
甚至仔细想一想,所有有关于‘瓦伦泰·d·丝黛拉’的记忆真的是大脑的回忆,还是阿银‘回放’给我的片段?
而且,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我的记忆很混乱,有明显的缺失,和这一切都有关吗?
越是想要继续思考,我的脑袋越疼,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一去想这件事就好像有什么力量在阻拦我。
我只知道,如果我的假设成立,什么海神跟三叉戟就更不应该和我有关系了,我都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人’。
“你再试一次。”波鲁萨利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愣愣地抬起头:“诶?”
“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试着拔/出三叉戟,”这次他没有用那种古怪的语调说话,“传说能拿下这把武器的人就能获得海神的力量,你刚刚只是碰到它了吧?”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皱眉道:“你在期待什么,怎么可能?”
“不如说你每次都会让我们感到惊讶呢,birdie~”多弗朗明哥舔了舔嘴唇,兴奋地望着我。
我做出了一个明显被恶心到的表情。
但是在大家的注视下,我还是再次试探着向那把三叉戟伸出了手,香克斯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生怕我再次被强大的冲击波伤到。
当五指和掌心紧紧贴合在冰冷的金属上时,金属的轰鸣声再一次响起,强烈的冲击波接连一圈圈地释放出,整个岛屿再次跟着共振起来,掀起的风浪令周围的树木一次次弯倒再立起,巨大的威压让所有人几乎要直不起身子。
我立刻就想要松手,但是库赞大声说:“用力试着把它拔/出来!”
顶着让我流下冷汗的压力,我尝试向上用力想要将三叉戟从雕像紧握的双手中拔出来,可是它却纹丝不动,无论我怎么用力、甚至用上了武装色都没办法撼动它一丝一毫。
紧接着我就不得不松开它,剧烈喘息地盯着泛着金属光泽的‘乌欧牟’,目光移向神色模糊不清的波鲁萨利诺,摊开手无辜地说:“你看,我就说不行吧。”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不,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也史无前例。”
“还有另一种说法,”马尔科缓缓地说,“只有【神】才有资格拿起神器。”
哈哈,我就是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贝克曼几乎是立刻接到:“神话中,海神瓦伦丁带领人类战胜光明神维拉之后就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如果是一直都不受关注东海的话……或许她可能留下了后裔?这样你姓valentine的事情也说得通了。”
“你的父母就是东海人,祖上一脉也是,贝克曼桑的话也不无道理。”波鲁萨利诺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但也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的。
这是,艾斯有些奇怪地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丝黛拉,刚才你的眼睛……有难受吗?”
眼睛难受?
我摇头:“没有啊。”
“可是我刚才分明看见,你的眼睛变成碧蓝色了。”他原本就站的离我最近,又是唯一一个能看见我正面的,“就像是……大海的颜色。”
我彻底懵了。眼睛变成蓝色?怎么可能,这科学吗?
我不确定地看向艾斯:“……现在也是吗?”
黑发男孩摇摇头:“不,只有在你的手触碰到三叉戟的时候才会变蓝。”
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香克斯掰过我的脑袋皱眉仔细瞧了瞧,摇头道:“现在确实已经恢复正常了。”
马尔科摸着脖子问:“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但是立即被库赞制止了:“够了,产生的冲击波对平民已经有太大的影响,再来一次的话这里的民众就不简单只是失去意识了。”
我也很担忧那些晕倒的小孩子身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连忙说道:“确实,这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反正也没办法把三叉戟拿下来,就先到这儿吧。”
波鲁萨利诺对远处没有晕倒的某个海军将领歪了歪头:“去联系本岛支部,叫他们派医疗救援来。”
那人离开之后,黄西装男人警告般严肃地说道:“既然这样,那今天的事情还请各位不要外传了,不然老夫可是不会让你们离开这里的哟~”
意识清醒还能站在原地的也就只有这些新世界有头有脸的大海贼们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站在我这边’的,绝对不会把对我不利的事情说出去。
“呋呋呋,这算是海军对我们的命令吗?”多弗朗明哥裂开嘴说,突然转过头对一直在远处观望的汉库克笑起来,“你怎么想呢,海贼女帝?”
“哼!”高傲的黑发女人冷哼一声,伸手甩了甩头发,“妾身为什么要听你们的,海军大将又怎样?你以为我会惧怕吗?”
“耶~汉库克桑,这次可是很严重的事件哦,不去参加七武海会议也不是什么大事,海军不会计较这些,但是如果是今天这件事……老夫会考虑向世界政府提议你不肯合作、撤销你的七武海职位的呢。”
听到波鲁萨利诺这样的回答,我心里一阵悸动。虽然他的态度很强硬,几乎就是在向女帝施压,但是这份想要在世界政府面前保护我的心意……一股温暖涌了上来,比起库赞和萨卡斯基,有的时候他的小心思确实多了一些,可是并不是想要害我。
他一直都想保护我。
不过为了面子上好看一些,我还是扯了扯黄西装男人的披风——我不想让汉库克生气,用恳求的语气说道:“那个……波鲁萨利诺不是那个意思的,女帝大人,能不能请你不要把这件事往外说呢,这对我很重要,政府可能会把我抓走的……”
或许是最后一句话让她短暂地犹豫了一下,黑发女人高傲地打量我,又眯起眼睛望向波鲁萨利诺:“这个女人对你们来说就这么重要?哪怕在世界政府前隐瞒她有可能是海神的后裔,也要保护她么?”
“啊啦啦,汉库克小姐,话可不能这样说啊,”库赞摸摸脸颊,但是没有一点慵懒的神色,“海神祭当天,圣瓦伦丁雕像的三叉戟因不明原因恢复原样,并产生能量波致使周围民众受到冲击昏迷,根本没有什么海神的后裔、我们也没有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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